張二柱在一邊沒有做聲,心里在想著事兒。
這城南的老街坊們不搬,使得這中天集團無法進行拆遷工程,這倒是報了奪走工程的一箭之仇,解了自己和林彩蝶的心頭之恨。
但是這一旦僵持下去,怕是王宇那個混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那!
“叔叔,這樣吧,回去你先看看大家伙兒們的態度,要是大家都同意拆,那就拆,別惹出太多的事兒出來,這中天集團的背景很深,不是什麼善茬。”張二柱說道。
畢竟他知道王宇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個惡,心狹隘,而且十分囂張,做起事來,也是不擇手段。
雖然這個二貨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但是別人的話得罪他,那可是夠的了。
“二柱,多謝提醒,不過沒事兒的,這年頭啊,我們老百姓,就是太了,才會被這些有錢人欺負,我們該維護自己的權益,這樣才不會讓他們這些黑心開發商得寸進尺呢!”此刻的李正華說道。
說實在的,這拆遷款兩千塊一個平方,買人家祖祖輩輩住了幾十年的土地,真的沒見得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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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旺坐在了沙發上,笑著說道:“二柱,你看咋樣,這次這老李回去城南,跟街坊們這麼一說,到時候鄉親們一個個不搬走了,你看這中天集團會急啥樣,哈哈!”
“兩千塊錢一個平方,這中天集團還真的是吃人不吐骨頭,這個拆遷價,確實低的!”張二柱說道。
“對啊,這拆遷的錢,賠付出來都不夠人家買套新房,那還拆啥啊,這中天集團就是欺人太甚,給出的價格也太低了。”梁也是說道。
這城南的房子,有大有小,大的一套拆了,說不準還能湊夠買個新房,但是這有的人的房子小,一家老小在了三十來個平方的筒子樓里,拆遷賠個幾萬塊,都不夠買房的。
這就等于一家老小在拆遷書上簽了字,然后拿著六七萬塊錢宿街頭了。
這場拆遷風波,定會在縣城掀起一陣大風大浪。
張二柱微微一笑,這場大風大浪,必定會波及到中天集團,他們笑的日子,所剩無幾了。
次日清晨,張二柱依舊是照常上班。
這個月的假期已經全部都用完了,都擱在了回去村子上了,現在也是該踏踏實實上班了。
雖然上班也沒什麼事兒,但是自己在醫院和不在醫院里,那是兩碼事兒。
蔣院長之前也總是和自己念叨著,沒什麼重要的事兒,就盡量別回去了,畢竟你是咱們醫院的一枚金字招牌,沒有張二柱在,蔣院長心里不放心。
張二柱也是坦白的和蔣院長說了,自己除了坐在辦公室,也沒什麼別的事兒,這中醫科掛號的,平日里也就自己琢磨點偏方藥材,就差養花種草,再養只貓了,偶爾出去一下,也應該不會有啥大事兒。
但是蔣院長也跟張二柱說了,他坐在醫院里,自己安心,不在醫院里,自己平時出差開會的,心里不安穩。
也就是說,張二柱坐在二院里,眾人也就放心了。
這和他坐在醫院里做不做事,是沒有太大關系的,因為他是二院的頂梁柱,這柱子塌方了,那可就完蛋了。
張二柱今天來到了醫院里,卻是發現氣氛很是不對勁兒,這醫院從門口,到里面的綜合樓,還有外面的院子里,圍滿了人,水泄不通。
張二柱差點沒的進去。
怎麼回事兒啊,這今天醫院里是開展免費義診還是咋地了,這麼多人,看病不要錢嘛?
“喂喂,這位大哥,出啥事兒了?”張二柱拉著一個人便是問道。
“哎喲你別礙著我撿錢。”那人一把甩開了張二柱的胳膊說道。
“撿錢,哪里有錢撿?”張二柱傻了眼,再仔細一看,這里的人,各個都在仰著頭,看著綜合樓的樓頂,像是在等著啥似的。
張二柱約約的看到了醫院綜合樓的樓頂,有一個人影,在樓頂徘徊。
我靠,難道是有人要跳樓麼?
“二柱啊,你總算來了。”這時候的蔣院長和幾個醫生,從醫院里跑了出來,一把拉住了張二柱。
“怎麼了蔣院長?”張二柱問道。
自己不在的幾天,醫院是發生了什麼?
“哎喲,二柱啊,出大事兒了,這人想不開,要跳樓,可千萬不能讓他跳啊,他這一跳,咱們的醫院名譽可就毀了,這一條生命也沒了啊!”蔣院長說道。
“什麼事兒至于要跳樓啊?”張二柱一愣,這人好死不死,非要在二院跳樓干啥啊?
張二柱看向了樓頂,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正在樓頂上徘徊,一直在嚎啕大哭。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讓張二柱驚訝的是,這家伙居然一邊哭,一邊在朝著樓下撒錢!
一張張百元大鈔,從樓上飄落,下面的人則是一陣興,像是發瘋了的一般,紛紛手去搶那些從天上掉下來的錢。
原來還真的有人傻到在這里撒錢啊,張二柱愣住了,果然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這下面的人,也是讓人心寒,沒一個關心這人是否跳樓,只是在關心他是否在撒錢。
“二柱哥,怎麼辦呀,大家都急死了,誰勸了都沒有用呢!”李小潔對著張二柱說道。
“不是啊小潔,這人是神經病吧,神經病應該在三院啊,咱們這是二院啊!”張二柱說道。
這人八是腦子有病,不過三院才是神科醫院啊。
“不是的,他……他得了癌癥!”此刻的小潔對著張二柱說道。
小潔和蔣院長,將事的原委告訴了張二柱。.七
原來事是這樣的,這個正在一邊哭,一邊撒錢的家伙王旭,這家伙是縣城一家廣告公司的老板,很有錢,事業蒸蒸日上,家有妻,如花似玉,膝下一子,聰明伶俐。
這王旭最近不適,時不時胃痛難忍,還犯惡心,于是來醫院來檢,這一檢查可不得了,查出了一個胃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