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看韓悝一路行來,沒多麼頤指氣使,那只是咬人的狗不而已。
踩著無數宦爬上來,與張讓、趙忠等人并列為十常侍的韓悝,怎麼可能是善男信?
事實上,其人心狠手辣,殘忍邪惡之極!
韓悝大怒道:“說什麼心無大志?爾等寧在西涼為民,也不愿意去伺候陛下。是不是心懷怨,是不是對陛下不滿?”
“沒……我們沒有!”樂信解釋道:“小人不是說過了嗎?我等無大志,只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而已。我們西涼既無苛捐雜稅,又無吏欺……”
必須說明的是,劉偃雖然今年還不到三十歲,但他在西涼治政已達十五載的時。
經過這麼多年的熏陶,涼州的平民百姓,只要遵紀守法,就對員就沒多懼怕之意。
然而,樂信忘記了。
眼前這個宦,不是劉偃手下的西涼員,而是朝廷派來的惡狼!
就在他的話還沒講完之際——
“不識抬舉的賤人!”
韓悝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沖著旁的甲士使了個眼,道:“殺了他!”
“喏!”
噗!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間,一名甲士長劍刺出,直接把樂進刺了個心涼!
“啊?殺人?殺人啦!”
“朝廷欽使,殺人啦!”
“報!快報啊!”
“圍住他們,莫讓他們走了!莫讓他們走了啊!”
……
西涼雖然和承平十余年之久,但是府鼓勵尚武之風,百姓絕不是懦弱之輩。
眼見韓悝突然辣手殺人,他們先是齊齊一愣,隨后主行起來。
有人快步跑了出去,報告府。
還有人各拉兵刃,將醉云樓的門口堵住了,謹防殺人兇手走。
就是剩下的那五名廚師,都趁逃了后廚,取了兵刃回來,加了人群之中。
“你們干什麼?干什麼?”、
韓悝對涼州百姓們的反應,非常奇怪。
自己是誰?
十常侍之一,朝廷欽使!
眼見自己殺人,那幾個廚子不該嚇得屁滾尿流,趕同意和自己一起去嗎?百姓們不該或者磕頭求饒,或者四散奔逃嗎?
怎麼反把自己圍起來了?
他們的膽子,也太了吧!
罷了!
罷了!
雖然百姓們膽大包天圍了自己,出乎了自己的預料之外。但是,一切還在自己掌握之中。
自己整好就在醉云樓大殺特殺一通,展展十常侍的威風!
即便劉偃生氣又如何?
自己乃朝廷欽使,他能把自己怎麼樣?
自己不是早就想給劉偃一個下馬威嗎?
現在,正當其時!
想到這里,韓悝出隨的寶劍,惡狠狠地向著那些手握兵刃的百姓看去,道:“無法無天!你們這幫刁民竟敢圍住朝廷欽使,形同造反,簡直無法無天!”
“淳于校尉!!”
“在!”
“給我殺!給咱家洗醉云樓!出了什麼子,算咱家的!”
“喏!”淳于瓊高聲答應。
在淳于瓊的想法里:自己早已打聽清楚了,如今劉偃麾下的幾名一流武將,高思繼駐北地郡,魚俱羅駐武都郡,馬平駐張掖郡,張無畏駐西域三十六國,段偉明駐馬拉坎達城,既然如此,自己怕什麼啊?以自己二流武將佼佼者的份,再加上旁五十名甲士護衛,別說在這小小的醉云樓里面了。就是在整個敦煌城里面,只要沒有大軍圍攻,自己就能橫著走!
殺!
殺!
殺!
自己這就大殺特殺,完韓公公代的任務,立下大功一件!說不定,敲詐劉偃的那大筆錢財,自己也能分一杯羹!
然而,事實豈能如他所愿?
他們一行人的一舉一,都在東廠的監視之中。就在他們進醉云樓之后,敦煌城的武將們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防止任何異變。
只是沒人想到,韓悝會這麼不講道理,直接辣手殺人罷了。
就在淳于瓊敢剛剛向著百姓們舉起屠刀之際,一員二十多歲、形魁梧的武將,帶著一隊甲士沖了進來。
“好賊子!竟敢在我涼州撒野!”
撲棱棱!
那武將長槍一抖,向著淳于瓊直刺而去。
角度刁鉆,其快如電,其勢如山,
“啊?一流武將?!”淳于瓊直嚇了個亡魂皆冒。
行家一手,就知有沒有。
淳于瓊麻馬上就確定,此人有著一流武將的的實力!
天啊,劉偃麾下的一流武將,不是分駐各地嗎?
怎麼又多出一個二十多歲的一流武將?
我……我怎麼那麼倒霉?剛一要在涼州展本事,就遇到如此人啊?
眼見這名一流武將,一槍向著自己惡狠狠地向自己刺來,要取自己的命。淳于瓊直嚇了個亡魂皆冒,陡然后退,轉就跑!
然而,那哪里跑得了啊?
“賊子,哪里走?”
轟隆!
隨著一聲大喝,醉云樓的一個窗戶被撞開。
一名十六七歲的年郎從窗戶中跳,手持銀槍,向著淳于瓊刺來。
其快如電,其勢如山!
喵了個咪的!
怎麼又是一個一流武將啊?
淳于瓊簡直哭無淚,閃過長槍,再往旁邊疾退!
眼瞅著,旁邊有個窗戶。
“走!”
他大吼一聲,往窗戶上猛撞而去。
然而,就在他的形剛剛越出窗外之際,一聲大喝響起,道:“好小子!有眼!知道讓你家馬騰爺爺立功。”
話音剛落,一把腰刀已經橫在了淳于瓊的脖頸上,道:“別!小子,你是我的了!”
“好,我……我絕對不!”
淳于瓊現在,已經徹底沒脾氣了。
好麼,又是一名一流武將!
三名一流武將,圍攻自己這個二流武將,自己除了束手就擒之外,難道還有別的選擇?
天啊,這涼州也太邪了?
一流武將,好像是地理的大蘿卜似的,一抓一大把啊!
自己這個二流武將來涼州,簡直找來的!
韓悝此時,卻依舊沒有認識到事的嚴重,眼見自己手下紛紛束手就擒,面上沒有任何驚慌之。
他手持寶劍,高聲喝道:“咱家乃是朝廷秦使,帶表著陛下的權威!我的護衛,也代表著陛下的權威!而等還不快快把人放了,更待何時?”
“放了?你想得!”
忽然,醉云樓外,一個清朗的男聲傳來,道:“韓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戮我西涼子民!須知,我西涼子民的命……大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