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月是半信半疑,見他神坦坦,這才信了,“那我得給你們買豬腳補一補,免得下次又摔跤。”
也沒想到他們會今日回來,白心月讓全四去街上買了些菜回來。
這個時候,倒是無比懷念在柳鎮的日子,想吃啥去菜園子里摘就行了,再不濟上街買,那也才幾文錢一斤,這皇城的價貴得離譜,日子可是得省著點過。
如今的時令菜不多,全四是個機靈的,不知道從買來了一把香椿芽,鍋里添些香油,剁碎了和在蛋里,攤餅,別提有多香了。
又買來一些豬油,熬完之后剩下的豬油渣,撒上一把椒鹽和辣椒面,又香又脆。
就著這幾樣小菜,趙武連吃了四碗飯,最后肚子撐得漲了起來,走路都走不道兒,他著肚皮,滿足地道:“還是小嫂子這兒舒服啊,就連普通的蛋,都比別的強,若是這個手藝,在皇城開個酒樓,也是賓客滿座的。”
韓文旭也許久沒吃得這樣滿足了,在桌子底下悄悄著月月的手,這雙手若是每日都去刷鍋切菜做飯,他可舍不得,便擺著手沖趙武道:“能開的鋪子多了,這樣的手藝留著給自家人就了。”
趙武吃得撐,腦子半天才回過神來,“咱們中午吃得這樣多,晚上那王家的公子請咱們吃飯,可如何是好?”
白心月見他們吃飽,稍微收拾了下桌子,“什麼王家的公子?”
韓文旭同解釋,“這王公子也是書院里的,和我們一同進的,這人格不錯,是個值得相之人,晚上說了要一同去吃飯的。”
這出門在外,總不能太過寒酸,私下里,白心月拿了最近掙的銀兩,塞進了韓文旭的荷包里,“你出門在外和人應酬,總是不了這些的,你多帶著些錢總是好的。”
韓文旭看著被塞得鼓鼓囊囊的荷包,有些哭笑不得,“月月,這些都是你自己掙的錢,你該自己收著才是,況且我又不是沒有銀兩了,上的錢還是夠用的。”
說著,他又將銀子塞回的手里。
白心月抬眸看他,見到那臉頰的傷,就心里難,便沒有堅持,想著待會去醫館里買些藥回來,給他一。
直到了夜里,韓文旭和趙武兩人,順著王公子所說的地方找了過去。
可越往前走,兩人越覺得不大對勁,道路兩旁都懸著燈籠,空氣里彌漫著濃烈的胭脂味道,一些穿著暴的姑娘們站在街邊,揮著手帕對他們招手,笑得是花枝。
趙武看著周圍形,“這兒……不會都是青樓吧。”
韓文旭的臉已經青了,再往前走幾步,就到了王公子所說的地方,但想來也是和這兒差不多的地方,他當即決定,“我看這場約,咱們也不用去了,就此回吧。”
回去途中,這些青樓里的姑娘們,見到這樣玉樹臨風的男人,都紛紛上前扯著他們胳膊,“公子晚上寂寞,何不來與我們同歡?”
趙武避之不及,作迅速躲開這些人的爪子。
韓文旭也冷著一張臉,推開他們,徑自離去。
這般子熱模樣,讓趙武尤覺得后怕,拍著脯慶幸自己跑得快,“這皇城里的歌舞坊,真的是讓人猝不及防呢。”
韓文旭嫌棄地撣了撣上沾染的胭脂氣息,這味道比起如意閣里的,簡直要差遠了。
趙武疑著,“這王公子怎麼會將地點放在這樣的地方來?只是回頭,他要問我們為何沒來,可要怎麼說?”那王公子看著是位清風朗月般的人,難道是不知這附近是什麼地方?”
天已黑,離開了那些青樓楚館之地,街上沒什麼人。韓文旭直接道:“就說我們沒有找到地方,就直接回了。”
看來往后,也要和這位王公子相了。
兩人閑聊往回走著,忽然聽見不遠一巷子里發出一些響,有子哭訴聲音,韓文旭覺得有些不大對勁,站住不,看著趙武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四周安靜下來,只剩蟲鳴,而旁邊一幽深巷子中,里面男聲音更加明顯,只聽的子哀聲呼救,還有男人調笑聲音。
這還得了!
“這怕不是有登徒子在欺負子?”趙武立即就要往里沖。
韓文旭耳朵尖,聽到里面有個悉的聲音,他連忙拉住了趙武,“你先別沖,這事有些嚴重,你先去找京兆府,找到府來,我去看看什麼個況。”
看形,對方人還多,怎麼能讓他一個人過去。趙武想著自己過去,可韓文旭已經大步走了進去。
他一拍大,擔心韓文旭會在里面到欺負,飛快朝京兆府的方向跑去了。
月明朗,漆黑的小巷子里面,勉強能看清幾個人影。待適應了黑暗,就能看到一小子被幾個大男人圍在了那兒,不住地向他們求饒。
“幾位公子,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子聲音帶著泣,更引得這幾人的垂涎,站在正中間的男子,用扇子挑起人的下,“放過你?只要你陪爺兒幾個好好睡上一覺,我們自然就放了你。”這聲音,正是該待在家中反省的林安。
這人也是個忠貞不屈的,雙手抱在前護著自己,“你們要是敢我,我就死給你們看!”
林安笑道:“我倒是想看看,被爺了,你是不是真的要死。”
說著,他一把丟下了扇子,手就要去撕扯子的裳,他在皇城混了這麼多年,還沒有自己搞不定的人。
韓文旭一走進來,就看見子正在被欺負,他沖上前,一把推開了林安,冷聲道:“你們還有王法嗎?竟然當街強搶民!”
見好事又被韓文旭給打斷,林安滿肚子的火氣,指著他怒道:“韓文旭!這可不是在書院,你竟管到爺的頭上來了。”
韓文旭將人護在自己的后,面前是好些個酒囊飯袋,“你們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我就該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