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心月那邊,費了好大的勁,才從思過堂的后窗翻了出去,一不留神還崴到了腳。最后躲在窗子外面,聽到韓文旭沒有被責罰,這才離開。
細想之下,真是流年不利,只能找著一結實木子,一瘸一拐地回了如意閣。
只是經過那座橋的時候,見到有人躲在一棵大柳樹的后面,不住地朝自己家鋪子看著。
這人一奴仆打扮,但是白心月覺得有幾分眼,一時間也沒想起來是在哪里見過,但看樣子覺不像是有什麼好事,悄悄上前,猛地一拍這人肩膀,笑瞇瞇地道:“你是要過來買胭脂的嗎?”
這人正是香樓的伙計,按照自家掌柜的吩咐的,讓他盯著這邊況,自然是認識白心月的,因此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否認:“不不……我就是從這兒經過。”接著趕溜了。
看著他逃跑一般遠去,白心月又仔細回想著,依舊沒能想起來,這人是哪里冒出來的。
而伙計回到香樓之后,就立刻找到了周云福,慌里慌張的,“掌柜的,小人終于知道那一批香料去了哪里了。”
周云福驚喜,“那快說說,你是在哪找到的?”
自從上次用了如意閣的配料制胭脂大賣之后,周云福想著后面生意一定不錯,就定了大批的昂貴的香料回來,可是才了庫房,第二天就消失不見了,急得他是滿頭大汗。
伙計趁著今天白心月離開鋪子,特意繞到了他家后院去,結果在后院中,發現了那批丟失的香料,看到布袋子上面都是周家的標記,一準兒沒錯。
周云福將伙計所說的一聽,心里最初只是惱火,隨后又泛起了嘀咕,這些天如意閣一直沒什麼靜,難道是早知道他們了配方,這會兒是了香料去報復的?
不管怎麼樣,他們家的香料的確是在如意閣的后院里,這是跑不掉的。
周云福冷笑,“本來還想著要怎麼對付,這下倒是好辦,你現在就隨我去府,告如意閣盜他人財。”
如意閣中,白心月正在后院里挑撿著香料,全四慌忙從外面跑了進來,“掌柜的!不好了!一大群兵將咱們鋪子給圍起來了!”大風小說
白心月詫異抬頭,還沒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看到一大批兵從外面沖了進來,將整個院子圍得都是水泄不通。
為首的是一捕快,上前奪過白心月手里的香料,仔細查看了一會兒,便吩咐底下人,“將這人和這些香料,全都帶走!”
白心月費解,“怎麼什麼都不說就要抓人?你要抓我,也要給個理由不是嗎?”
白心月這會兒想起韓文旭對自己的警告,說要提防著周澤,那會兒還不太信,現在看來,這香料說不定真的有什麼問題。
那捕頭白了一眼,傲慢地道:“有人告你盜了他們家的香料,就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花了錢買回來的,怎麼就了盜的了?白心月心里不服,拿出自己之前和周澤易的契據來,“我有證據,這香料是我買來的,可不是的。”
捕快也是冷笑著,“究竟是怎麼回事,大人自有判斷,還是跟我們走一遭吧。”
臨走之前,白心月想讓全四去找一樣周澤,他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可話到了邊,卻想起來,自己本不知道周澤的住。
心中一涼,該不會是自己真的著了人家的道了吧。
白心月很快就被帶到了衙門中,一員著袍坐在上面,后面懸著的是“明察秋毫”四字,而旁邊則是站著兩個男子。
小廝打扮的那人正是今早白心月在自家門口,看到的那個鬼祟之人,而另外一中年男子,著一褐長衫,上的兩撇胡子,讓白心月覺到無比眼,思索良久,終于想到,這人之前來自己鋪子里買過胭脂。
那大人看白心月站在堂下許久不言語,拍了下驚堂木,“堂下白心月,香樓周掌柜告你竊香料,你可認罪?”
白心月這才知曉此人份,轉頭睜大了眼睛看著這男人,這就是盜了煙霞落配方的香樓的東家!難怪那日來鋪子里買東西,也是一副奇怪模樣。
白心月心里惱火至極,直接道:“我非但不認罪,還要告周掌柜盜我如意閣的配方,只要大人拿來他們的胭脂,和我的進行對比,就能得知。”
周掌柜、周澤,本就是一家的!這香樓的人還真是惡心至極,一面了自己的配方,還來不及追究,又來陷害自己盜,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那大人也愣了下,但和周云福對視一眼,又對白心月怒氣沖沖地道:“本在問你盜香料的事,若真有此行為,能現在承認,一則省了大家時間,二則,本也能對你從輕審判。”
周云福雖不知道這白心月是用了什麼手段,能悄無聲息地從香樓里將香料運走,可如今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他笑了笑,“白掌柜,咱們都是做胭脂生意的,可別因為這些事鬧得難看了,你說我了你的方子,我雖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可我的香料的確是在你家后院發現的,上面還有我周記的標志,這些你要作何解釋?”
白心月有些想罵人,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周澤給坑了,只好拿出那張收據,“這上面可是寫得清清楚楚,是我花真金白銀買來的香料,怎麼好好的就了香樓的了?”
這收據作為證被呈到了大人面前,在看到收據上那個人名的時候,大人也是愣了愣,半晌之后,將周云福給了上來。
“你看看,這東西有沒有錯?”
周云福還不甚了解,只猜測是不是自己的人了香料拿出去轉賣,但看清收據的時候,也是不可置信,他立即否決,“大人,這收據一定是假的!”
否則,自己的親兒子怎麼會將香料拿出去轉賣?他怎會做出這種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