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青禾跟在全四后面,進了里屋,就看見了白心月兩人正親昵相,忙低下頭去,當沒有看到。
反而是全四等人,這幾日都已經看習慣了此場景,對此也見怪不怪了。他興上前,看著滿桌子佳肴,饞得直流口水,“幸好今日趙公子不在,否則他那個大胃口,可就沒咱們的份了。”
大家落座之后,白心月又給他們一人盛了碗湯,又特別關照著青禾,想著第一天留在這里,千萬別覺得不舒服了。
看著被夾了許多菜的碗,青禾的臉都紅了,小聲道:“白掌柜,你不用再給我夾了。”
白心月也有些不好意思,笑著道:“那你倒是快吃,既然不嫌棄我們,愿意留在這里,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在這里千萬不要客氣。”
青禾眼眶微紅,幾滴淚掉落在碗里,哭泣著道:“多謝掌柜。”
韓文旭也聽說了收留青禾的事,對此倒也不反對,畢竟多一個人手幫襯月月,也能忙一些。
有著白心月的細心照顧,韓文旭的傷好得很快,待傷痊愈時候,大理寺那邊來了消息,說要讓他人過去一趟,說是指證當時林安的行為。
那大理寺是個什麼地方,再說,白心月擔心他傷才好,又獨自一人出門,很不放心,偏要和他一起。韓文旭幾次反對,也沒有辦法。
待到了這一天,天氣正好,適合出門,白心月特意花錢找了一架馬車,送著他們去了大理寺的牢獄。
外面的天倒是暖洋洋的,可是走進了監獄之中,卻到這里冷森森的,前面有獄卒在帶路,兩旁都是幽幽的火照著腳下的路,這里氣很重,有些霉味兒和腥味。
白心月小心扶著他,看著周圍的監獄里,關押著的都是一些死刑犯。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就看見林安被綁在了一個柱子上,而坐在他前面的,其中一人是大將軍,還有一個則是著袍,臉有點生,他們都沒有見過。
見人已經來了,大將軍同他們介紹道:“此人乃是當朝大理寺卿,沈言沈大人。”
韓文旭領著白心月行禮,這位沈大人總是板著一張臉,面上帶著一肅殺之氣,藏著殺機似的,有些嚇人。
白心月也不敢說話,又轉頭去看那邊林安,才不過被關在這里幾天的時間,他就已經形銷骨立了,上都是鞭傷,頭垂在哪兒,覺要死了一般。
但白心月一點都不同,這都是他自己活該,他早就該到此類懲罰。
大將軍道:“今日讓韓文旭你過來,是想讓你再描述一下當日的景,包括和林安之間的恩怨,一并說清楚,沈大人也好寫案卷之中。”
韓文旭想了想,對沈大人道:“能先讓出去嗎?”
白心月看他指著自己,先是愣了愣,隨后不滿地道:“讓你回答,你好好說就是了,我在這里難道妨礙到你了嗎?”
可是沈言不喜歡拖沓浪費時間,一個眼神掃了過去,“讓你出去便出去,啰嗦。”
白心月承認,被這個眼神給嚇著了,雖然很不滿意韓文旭提的這個意見,但還是隨著獄卒走到了外面去等。
等人一走出去,韓文旭才將那日被打的細節一一說出來。
他讓白心月出去的原因,不僅是怕聽到這些,又擔心難不止,更是不想讓知道自己這樣丟臉的時刻。
聽完這些,大將軍又轉頭對沈言繼續道:“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還有一件事希沈大人也能幫著詳查一下。”
沈言看了一眼那邊還活著的林安一眼,神滿是嘲諷,“大將軍有什麼事直接說就好了,有什麼需要查的,說一聲即可。”
“當初這林安,被關至京兆府的時候,是因為想要強一子未遂,可是就在想要將他們問罪的時候,那名子卻是突然失蹤了,還請沈大人,盡早幫我們找出那名子的行蹤。”
大將軍對于他們大理寺辦案的效率是十分信任的,想要查一人蹤跡,不管是生是死,他們總是有辦法的。
沈言將卷宗收好,起打算要走了,半笑著道:“大將軍對這位韓公子的事倒是上心。”他對韓文旭的底細知道得很是清楚,不過是個在皇城書院讀書的書生罷了。
大將軍起笑著解釋:“才之心,人皆有之。”
林安此刻才略有清醒,緩緩抬頭,看到了韓文旭,頓時大怒,大聲嚷嚷著道:“韓文旭!你別著急,等我出去了之后,一定要讓你好看!”
韓文旭走近他,冷笑著道:“那我倒是想看看,事到如今,你還怎麼能出去。”
這件事因為被大將軍參到了皇上面前,那林侍郎因為教子無方,如今正在家中關著閉。不對,如今不應該再稱之為林侍郎了,因為此事皇上然大怒,已經降了他的職,如今只是個小小的都史。
林安狠狠瞪著他,“你等著,我現在揍不了你,但是我爹一定會幫我報仇的!你出門小心點。”
沈言被走到他的跟前來,“韓公子,今日的事也已經忙完了,你可以回去了,至于這人,我來整治整治,就好了。”
待走出監獄的時候,韓文旭有些不習慣外面的線,不自覺瞇著了眼睛,那林安的慘聲好像還在耳邊縈繞著,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
白心月站在一樹下等著,見人走了出來,連忙上前,焦急問道:“怎麼樣怎麼樣?那位沈大人可說了什麼?”
韓文旭看到了,才覺得好一些,“沒說什麼,這位沈大人估計會好好整治禮林安的,我們再也不用擔心了。”剛才他那副模樣,以后就算出來,也會是個殘疾吧。不得不說,大理寺的手段,著實可怕。
看到韓文旭臉有些蒼白,還冒出了一些汗,白心月拿帕子給他了,“好了,既然事已經結束了,怎麼置,是大理寺的事,咱們就好好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