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全四離開背影,青禾咬著,看著盆里洗了一半的服,還是決定洗完,沒做錯什麼不是嗎?也是為了掌柜的,和韓公子。
韓公子是個讀書人,又在皇城書院讀書,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但白掌柜,只是個商人而已。
白心月忙完了手里的活,就看見全四一邊撣著架子上的灰塵,一邊不住地回頭看著自己。
干脆直接走到他后去,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在這做事不專心,老是看著我干什麼?”
全四著腦袋,癟著道:“掌柜的,您當初,為什麼要收留青禾啊?當初不是來這兒尋親的嗎?怎麼也沒聽說過那些事?”
這也是白心月最近也想知道的,但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去問,看著全四,“你不是一天到晚就跟在青禾后面嗎?你這麼好奇,怎麼不自己去問?”
白心月原本只是打趣的意思,但全四將這句話聽進去,腦子轉了轉,說不定是掌柜的不便多問,那自己可以幫幫啊。
門口百里姜又找了過來,后的小廝抱著一大摞東西小心翼翼走了進來,白心月往后面看著,好奇問道:“你這是都帶了些什麼東西過來?”
百里姜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讓小廝將東西全放在了桌子上,“這些都是我一些朋友,讓我帶過來的書,想讓你簽個名字的。”
白心月回想著自己的字,頗有些不好意思,婉轉拒絕,“我那字實在難以見人,你為何不去找這作者去簽,反而來找我。”
百里姜繞至的面前,“哎呀,只因為我們現在崇拜的人,只有你啊,月月,你就行行好,我可都在我這些朋友們面前夸下海口了,說我跟你很,你要是不幫我簽,我可就丟臉了。”
看著那一大摞,白心月想,待自己有時間的時候,還是要去練練字的,不然丟臉的可就是自己了。
前面客人有些多,白心月讓全四看著,自己帶著百里姜去了后院,“上次我們在那酒樓里喝到的茶味道不錯,我自己制了一份差不多的,你來嘗嘗。”
百里姜聽說了廚藝和手藝都是一絕,還沒有嘗過做的,很是期待,“那我今日可是來得巧了。”
白心月見青禾在后院里晾曬服,將人來,去廚房燒水泡茶了。
后院特地將門開了,穿堂風吹了進來,很是涼爽,院里大樹蔭,十分舒適。
沒一會兒,青禾就泡好了茶,給他們送了上來。
百里姜正和月月聊得正歡,那邊青禾悄步走了上來,替們斟茶。
百里姜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如意閣里有人出現,“你這里多招了一個伙計?”又多看了眼,這一看,卻是不得了了。
大驚,“這不是崔四小姐嗎?你怎麼在這里?”
青禾一愣,看向百里姜的目滿是驚訝,但下一瞬,立即低下了頭去,別過臉去,“這位小姐恐怕是認錯人了,我并非什麼崔四小姐。”
說完,趕端著茶離開。
白心月看著這一出,頗為不解,“什麼崔四小姐?你剛說的是青禾?”
百里姜也很是詫異,喝了一整杯茶,才緩了過來,“我說的,就是剛才端茶那個子啊,就是崔西小姐。”
可是下一瞬,百里姜又微微搖頭,“不對不對,也可能是我記錯了。”
百里姜口中的崔四小姐,指的就是京兆府崔遠府上的庶小姐,只因崔遠當時收了一個丫鬟做妾,但是主母不容,趁著崔遠不在家的時候,使了計謀將那懷著孕的妾室給送走了。
崔遠知道后很是生氣,但妻子一直不肯告訴他,那妾室被送到了什麼地方。
還是前些天,一名子找上了門來,手里拿著信,說就是那名妾室的兒,自己娘親已死,現在只能回來投奔父親。
崔大人自然高興至極,很快就承認了這名子在府上的地位,也就了崔四小姐。
崔遠對此事很是高興,為了給自己這位小兒撐腰,還請了很多賓客來家中赴宴,而百里姜也在這邀的客人之中,遠遠地看過這位崔四小姐一眼。
可是看到這子在此給人做工,又有些不太相信,畢竟只見過一眼,也記不清那位四小姐的容貌了。
聽著這經歷,白心月愈發懷疑起來,畢竟青禾也是來皇城尋親的,“可你后面又說,這崔四小姐失蹤了,又是怎麼一回事?”
百里姜對崔府的事也不太了解,所知道的這些也都是聽別人說的,“離開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說是只留了一封書信,可以確定并非是遭遇了什麼不測。”
白心月越聽,越覺得疑,又和百里姜對了一下時間,但是百里姜對這些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你要是想知道的話,等哪一天,我去幫你問問。”
做在這兒喝了一會兒茶,百里姜等著白心月將那些書全都寫上了大名,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白心月看著在后院里忙碌的青禾,有心想去問問,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剛一走過去,就見青禾低頭要走,“掌柜的,我現在去市集上買菜了,今晚吃點什麼?”
分明是在躲避自己,白心月還想再說什麼,但人轉就去拿了籃子要走。
來到如意閣的這些天,青禾雖然瘦弱,又沒什麼力氣,但是做什麼事都很是認真負責,做事也比全四考慮得周全,本來很是認可,覺得將這人一直留在這里,也很不錯。
可如果,青禾真的是百里姜口中所說的那位崔四小姐,要是一直將這人留在這麼一個小地方,做著下人做的活兒,那如命的崔大人,可要怎麼想。
白心月心里愈加發愁,只希青禾和那位崔四小姐,沒有什麼關系。
正頭疼的時候,全四慌慌忙忙地從前門沖了進來,“掌柜的!我剛看到了一件事,必須得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