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月給他倒了杯水,“你先氣,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剛才全四拿著白心月下午剛做的一些點心,送去給街坊鄰居們嘗嘗,剛走回來,就看見青禾被一個姑娘攔住了去路,兩人好像是發生了一些口角。
但這不算什麼,全四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聽到那人的丫鬟,喊青禾四小姐!”
白心月聽到這些,已經不吃驚了,倒是有些釋然,“好,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先歇著吧。”
看無于衷的模樣,全四反而不理解了,“掌柜的,您就一點也不吃驚?”
白心月心道:還好百里姜今日過來,給自己提了個醒,否則也要和全四現在這樣,大驚小怪的了。
拍了拍對方肩膀,“青禾的這件事,你就不要多問了啊我來解決。”
可全四心里卻是好奇得,看白心月閉口不愿多說的模樣,只能打消了繼續問下去的念頭,總覺得掌柜的,是知道點什麼。
如今青禾有意躲避自己,白心月也不著急,一直等到了夜里,端著煮好的甜湯,敲著的門。
夜有些深,青禾好像已經睡了,著,但是桌子上的燈火還是亮著的,白心月端著湯走了進去,“剛鍋上燉好的蓮子湯,你快趁熱喝,這東西是養的,咱們不需要給全四留,喝完了廚房里還有。”
白心月掃視了屋一圈,見的枕頭邊放了一本書,略有些好奇,竟然還有讀書的樂趣。
看著還在冒著熱氣的湯,青禾有些,“掌柜的待我這般好,我真的是無以為報。”
白心月直接在桌邊坐了下來,“我待你好,從來都不需要你的什麼報答,只因看著你無可歸,所以才會收留你。不過,青禾,你應該跟我說些實話的。”
青禾有些膽,連蓮子湯也不敢喝了,將碗放了夏利、垂著頭,令人看不清的神,“掌柜的,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沒有什麼欺騙您的。”
提及“欺騙”一詞,白心月笑了笑,“對,你是沒有欺騙過我什麼,但是有些事你也不該瞞的,就比如,你明明是崔府的四小姐,又為何一直瞞不說?”
夜涼如水,有陣陣幽風過窗子吹了進來,桌上燭火,引得墻上人影也搖擺不定。
青禾沉默良久,依舊是否認,“如果掌柜的,是因為今日那位客人所言,對我有些懷疑的話,青禾無話可說。至于什麼崔府的四小姐,我本不知道,也不認識此人。”
可若不是那位四小姐,那為何街上有人這樣稱呼?
這人藏了太多的,讓白心月不由得對產生了戒備的心理,既然矢口否認,那自己說什麼,也是沒用的。
思索片刻,又問道:“那你之前,不是說來皇城尋親嗎?我之前一直忘記問你,可有找到自己的家人?”
青禾閉上了眸子,神有些悲哀,“找是找到了……但他們,都已經死了。”
白心月一愣,此刻又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不好再多說什麼,起打算走了,“時間不早了,喝完湯,就好好歇息吧,別看書太晚了,容易傷眼睛好。”
人終于走了出去,青禾臉上神漸漸冰冷,看著只喝了一口的湯,剩下的走到一盆栽前面,全倒了進去。
隨后又熄滅了燭火,躺在床上,將那本書藏在了枕頭下面,閉目睡。
接下來的幾天,白心月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了青禾的上,自從那晚,自己找問過話之后,做事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但總覺得,這人上,好像又有什麼東西,和之前不一樣了。
明明是在笑著,可是眼底一笑意也沒有,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看著自顧自看著話本傻樂的全四,這個點兒沒有什麼客人,直接過去敲了下的腦袋,“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和青禾關系好的嘛?天天追著人家屁后面跑?最近怎麼沒靜了?”
如今全四自認為看清了青禾是什麼人,那段沒有宣之于口的,如今了沒有人知道的歷史,被白心月這般大大咧咧說了出來,引起他的不滿。
“掌柜的,您胡說什麼呢?我之前是看第一次來這里,才會多加關照的,可是現在人家比我都了,哪里還需要我?”
這全四說話的確是有些意思,白心月又故意道:“什麼人家比你了,你再也怎麼說,也是比多來一個月的。”
全四可不敢說,他上次又發現青禾進出了韓公子的房間,他跑過去問,結果得知,是去借韓公子的書的,還得到了韓公子的允許。
該不會背著掌柜的,早就和韓公子暗通款曲了吧?
看到全四囁嚅了一陣,什麼話都沒說出來,白心月也不說廢話了,“那你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總覺得這幾天不太對勁。”
全四還以為是掌柜的終于發現了青禾和韓公子之間的不尋常,立刻欣喜地接了這個命令,正要去后院的時候,偏巧這個時候來了客人,一時間走不開。
門口來了一位貴家小姐,著一華服,佩飾華麗,年輕貌,雍容地踏進了屋子里來,先是環視了一圈,表略有嫌棄,明明白心月就站在面前,可偏偏要轉頭同自己的丫鬟說話,“這就是那家最近大家都來逛的如意閣?可看著也不怎麼樣啊。”
那丫鬟小心扶著,回道:“小姐,正是這家呢。”
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過來專門挑刺的,白心月保持著微笑,解釋道:“我這如意閣才剛開張沒有多久,地方是比不上香樓之類的,但以后也會擴張。”
子這才將視線落在白心月上,神很是挑剔,“你就是那位,最近火遍整個皇城的白心月?”就連自家的妹妹,都看那些話本子,也不知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