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也都不早了,白心月立即提著一燈籠,打算帶著全四上街找人去。
全四也有著急起來,“掌柜的,這青禾不會是擔心的事拖累我們,所以就自己溜走了吧?”
白心月披上一件外衫就要往外走,“倒是不想拖累我們了,但是想要走的話,也得是一切安穩之后再離開。”
如今事還沒解決,就算青禾是不想回崔府,也不該這麼晚自己悄悄溜出去。
正走到橋上的時候,就看見韓文旭和趙武兩人并肩迎面走來,正詫異的時候,又看見了他們后跟著的青禾。
幾人對視了片刻,韓文旭這才解釋起來,“我剛才在路上看見了青禾,所以將帶了回來,最近是發生了什麼事?”
白心月也沒有想到今日他們會回來,又想到這人上次一聲不吭地走,現在心里還存著氣,就當不存在似的,提著燈籠就往回走,不忘記提醒青禾跟上來,“別再走了,事總該是解決的。”
如今這場面,全四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待他們都走在了前面,才敢回去。
而趙武前些日子一直待在書院里,對鋪子里發生的事一概不知,他悄悄放慢步子走在了最后面,“全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覺氣氛有些奇怪?”
全四嘆著氣,很快到了后院門口,他們也沒進去,“趙公子有所不知,之前韓公子在家里養傷的時候,和掌柜的鬧了不愉快,如今心里還不高興著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和好。”
細想之下,他愈發覺得,自己心得太多,什麼時候能讓掌柜的多給自己一些工錢就好了。
這一點,趙武也看出來了,但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小夫妻兩個嘛,吵吵鬧鬧很是正常,但是趙武過門,指著青禾道:“那又是誰?怎麼來我們這兒了?”
全四又繼續嘆氣,將青禾的來歷簡單說了一下。
心道掌柜的可真是好心辦了一件麻煩事,這青禾了崔家的四小姐,出了什麼問題,都會是掌柜的責任,這可真是棘手。
趙武了解了事的來龍去脈,有些無奈地道:“這也沒辦法,誰讓小嫂子就是這樣一人,不過好歹救了人家一命,那崔大人看著不像是不講理的人,你就將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白心月沒去管韓文旭,在他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將門猛地關上,屋只留下了青禾。
還背著包袱站在那兒,頭低著,像是犯了什麼錯誤一樣,淚水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
白心月有些頭疼,這姑娘啥也不會,只會哭和出走了。
“我沒有任何要怪你的意思,你也不用哭,你總得告訴我,你這樣一個字也沒留,背著包袱就跑,是打算去哪里?”白心月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心平靜氣地說著這些話。
青禾沉默良久,才回話,“我也不知道,但我總想著,我留在這里給掌柜的造太多麻煩了,如果我走了,那崔家的人也就不會繼續來這里找了。”
聽到了這樣的回答,白心月幾乎崩潰,“沒錯,崔家的人是不會來這里繼續找你了,但是他們會來找我,一切的錯都會歸咎在我的頭上。”
“這些并不重要,我只是想說,你就算想要逃離崔府,也該跟我說一聲,我也能幫你想想辦法,你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起不了一點作用。”
青禾說不出話來,反而哽咽聲更明顯。
白心月也有些累了,“你也別哭了。你和你娘,都了不的委屈,你若是繼續留在崔府,恐怕也不好過,但你要想明白,任何事沒有解決,就想一走了之,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的。”
說完這些,就讓青禾先自己回去了。
此刻,躺在床上已經無法眠了,青禾的這件事既然自己上了,就沒有手的道理,現在要怎麼解決,才是最好的?
正煩悶的時候,窗子外面傳來一陣響,隨后就是韓文旭的聲音響起,“月月,能讓我進去嗎?”
白心月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窗子,就見他站在窗外,有些憨傻地笑著,“咱們都好幾日沒見了,我有些話想同你說。”
白心月冷笑,“韓大公子能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你不是架子大得很,不愿意同人說話的嗎?”
就猜到了現在還在氣著呢,韓文旭只好將不要臉耍賴用到了極致,“哪兒能啊,你就當之前的事沒發生過,那是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今日回來的時候,可是連半個字都沒對自己說過,他心里有些難,等不到明天早上了。
一邊想著,他一邊就要翻窗進來,還好白心月站在這邊攔著,沒給一點兒機會。
“你從哪兒學會的翻人窗戶了?”白心月皺眉道。
見不讓自己進去,韓文旭一邊臉委屈的模樣,“月月,你就別再生我的氣了。”
一個大男人竟然撒起來,白心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的口中出來的,但竟然有幾分心?
看吃驚,稍微不注意的時候,韓文旭見時機到了,趁機從旁爬了進來。
他收起了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眼中滿是深,“月月,我之前生氣,是因為……那個周澤又來找你,我心里不高興,你能理解我嗎?”
這人都進來了,白心月也懶得將人趕走,關上了窗戶,坐在桌邊喝水,“周澤找我,你有什麼不高興的?”
韓文旭輕輕著的手腕,“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那個周澤,一看就對你有意思,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還不能不高興了?”
白心月立即反駁,“先不說我和周公子什麼都沒有,再來說你,柳鎮上想要嫁給你的姑娘還算嗎?難道我也要一個個的同們生氣不?”
韓文旭順勢坐在了的邊,有些委屈地道:“我不得你同們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