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悠閑日子,韓文旭和趙武又被晏夫子給回書院里去了,也正是在這一天,白心月接到了柳鎮家里寄來的信。
信里說了些家長里短,到最后才說了張氏的子有些不大好,最近總是夜不能寐,渾無力,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這信幸虧沒有讓韓文旭給看到,否則心里又要不安,惦記著家里的況了。
但白心月也放不下家里的況,便找來了全四和青禾,只說自己回老家柳鎮辦點事,鋪子里這兩天就給他們了,讓青禾一切都協助著全四。
全四一下子要擔這麼大的責任,有些吃不消,有些害怕,“掌柜的……這,我怕是不行啊。”
他本來就是一個小小的伙計,顧著整個鋪子,萬一發生了事,自己可是擔不起責任。
白心月信任地拍著他的肩膀,“全四,我可是信任你,才將這些事都給你來做的,你可千萬不要辜負我的信任啊。”
白心月看他這副害怕模樣,想了想,又道:“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們可以去找何升華,他知道我老家在哪,讓他給我去信,或者去找我,都。”
自如意閣開業了之后,這何升華也來過幾次,全四是認識的,如此一來,就像是有了依靠一樣,全四勉勉強強答應了下來。
反倒是青禾,一心關注點在別的地方,看著白心月收拾著行李,擔憂問道:“掌柜的,您回老家的事,真的不要告訴韓公子嗎?”
白心月作停滯了一下,隨后一笑,“我就回去一段時間,過不了多久就回來,沒有必要告訴他。”
白心月臨走之前,在街上買了不這邊時興的東西,打算帶回去送給家里人,又雇了一輛牛車,就直奔著柳鎮去了。
在路上沒幾天時間,就到了柳鎮,想著張氏的病,也沒敢耽擱多長時間,就直接回了韓家宅子。
過來開門的是二嫂,見著白心月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十分詫異,“月月,你咋從皇城回來了?”
白心月快提不手上的東西了,直接往里走,“哎呀,二嫂,你快幫我提一下。”
二嫂愣了愣,連忙手將那些東西往屋里拎,心里一邊暗暗咂舌,乖乖,這才去了皇城幾個月,就帶了這麼多貴東西回來。
白心月不想讓他們心里有負擔,是為了張氏的病回來的,只笑著道:“旭哥哥想著離家久了,非要讓我回來看看你們。”
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二嫂,是一個玫瑰子,“這是專門給你帶的,平時沒事的時候,拿著泡水喝,味道不錯,又是滋養的東西,皇城里的人最喝這個了。”
二嫂有些欣喜,先是將手放在服上了,才接過這個來,“哎呦,你和老三在外面也不容易,干嘛花這些錢啊,我們和那些皇城里的人又沒法比。”
“要和們比做什麼,咱們就得自己過好自己日子,反正這些吃了,又不虧的。”白心月笑呵呵地道。
剩下的東西都是給大哥他們夫妻兩人的。
最后一個包袱是最大的,二嫂有些好奇,畢竟都是從皇城來的,沒見過的稀奇玩意兒,“這個又是什麼好東西?”
白心月打開給看了一眼,“這是皇城里一朋友送的人參,”實則這是白心月自己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為了給張氏補子,千年人參,可遇不可求。
瞧著這須大得跟蘿卜一樣,二嫂看著都有些傻眼,沒忍住用手了,確定不是大蘿卜,“我滴乖乖,你們在京城,還認識這樣的朋友吶。”
白心月笑了笑,將自己東西整理了一下,就去找張氏了。
張氏上次腳傷才痊愈,如今也還是不太朗,只在屋子里躺著,免得自己又摔跤,給兒子兒媳造麻煩。
瞧見白心月回來,連連哎呦地著,“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旭兒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娘……旭哥哥他還在書院里讀書呢,我就是先回來看看你,你最近子可大好?”
就算只有白心月一人回來,張氏也高興得很,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臉笑容,“你回來也好,路上累了吧?我去殺只,給你補一補,瞧你瘦的……”
白心月看面上帶著一病容,可能是憂慮疾所致,連忙讓人在床上躺好,“娘,您就別了,二嫂已經去抓了,今天咱們好好吃一頓。”
二嫂在廚房里做活兒,白心月也跟著過去幫忙,順便將那人參切了放在鍋里燉了,待會給張氏喝下補補氣。
就這樣,為了補張氏的子,白心月每日都找各種借口給喝大補湯,直到看到張氏的面龐上著紅暈,氣回來了。
但就在白心月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如意閣里卻發生了一樁大事。
前幾日白心月剛走的時候,全四看著偌大的鋪子,有些頭疼,好在青禾也專心幫著自己,招待客人,買賣收賬,也沒出現過什麼失誤。
這讓全四放寬了心,只要熬過這些天,等到掌柜回來就行了,也沒多難嘛。
這一天,鋪子里剛送走一位客人,全四開開心心記下帳,就看見門口一群人圍著一姑娘走了進來,他還以為是來買胭脂的,招呼著道:“幾位要來看點什麼?”
其中一人卻直接大手一揮,“什麼看點什麼?出了這樣的事,你們如意閣要是沒個說法的話,以后誰還敢在你們鋪子里買胭脂。”
鋪子里還有一些客人的,聞言都朝這邊看了過來,只見中間站著一個子,臉上戴著一個面紗,出的一雙眼睛通紅,像是哭了許久。
“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幾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都將手里正在挑選的胭脂放了下來,不敢有所作。
全四被這陣仗給嚇懵了,“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倒是先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