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回到皇城的時候,已經兩天都過去了,他們為了趕路,一路上都沒有休息。
何升華提議,“白姑娘,要不你先去我們那兒先休息休息?然后我們再商量商量,這事要怎麼解決?”
白心月一想到全四此刻還被關在了大牢里,就心急如焚,“休息就算了,全四是被關到了京兆府去了是嗎?我先去見他吧。”
何升華點了點頭道:“我的消息也不多,但是那日青禾過來告訴了我,說是來的人都是京兆府的。”
確定了答案,白心月連口茶都沒喝,就直接朝著京兆府監獄去了。
因為這事算不得什麼命案,全四也不是什麼要犯,看管不是很嚴,白心月只和門口的獄卒說了一聲,又不得已掏了些銀子,得了進去見全四一面的機會。
獄卒只給指了個路,白心月自己往里邊走去,好在見識過大理寺的監獄,這些也算不上什麼了。
站在監獄外面,看著里面靠著墻的人,白心月差點不敢認,原本好好的全四,此刻穿著囚服,渾都是痕和傷口,耷拉著腦袋,像是沒了呼吸一樣。
攥著門,輕喚了一聲,“全四……”
半天,全四才有了反應,抬起頭來,看到是白心月,瞬間哭了出來,立即朝這邊爬著,“掌柜的,您總算是回來了。”
他現在渾是傷,哪里還能走得了路,只能靠爬著的。
這副模樣看著白心月心疼極了,“你先別了,就在那兒吧。”
但全四不聽,還是移到了門口來,“掌柜的……對不起,我辜負了您的信任,鋪子還是出了事。”
白心月忍不住輕輕了他的頭,忍著淚意道:“沒有,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要不是自己突然在這個時候回了柳鎮,恐怕被關進來的,就是自己了。”
“你上的這些傷,都是誰打的?”白心月問道。
說到這,全四更覺得委屈,“這些人偏要說是我們如意閣的胭脂,讓那人爛了臉,可咱們的胭脂從來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我沒有承認,這里的捕快就命人打我。”
看他上的傷,這分明是要屈打招了!白心月咬著牙,“你別擔心,既然咱們沒有做過的事,就沒道理這樣的冤枉,我也會盡快將你接出去的。”
全四重重地點頭,“好,我相信掌柜的。”
白心月從監獄里走出去的時候,腦子里全是全四被打得渾是傷的模樣,揮之不去。抬頭仰天空,白云悠悠,又是皇城的一個好天氣。
要想讓全四盡快出來,就是將此事弄清楚,解除他們如意閣的嫌疑,找到那名子爛臉的真正原因。
白心月有些猶豫,要不要去求見崔遠,求他將此事徹查。
這樣想著,白心月不敢有片刻的休息,就直接奔著崔府去了。
京兆府離崔遠沒有多遠的距離,白心月還是頭一次找來崔府,看著朱紅大門,門口石獅子十分威武,上前敲門,對守門小廝笑語相對:“不知可否能幫我通傳一聲,我有要事要見崔大人。”
那小廝聞聲出門里,將白心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隨后嗤笑著道:“每天要來求見我們大人的不知道有多,你算個什麼,趕走趕走!”
這皇城中的勢利眼還真不,隨可見。白心月懶得和這人理論浪費時間,“我是真的有事要見崔大人的,我認識你們家四小姐青禾的!”
著急之下,連崔青禾的名聲都拿出來用了。
“喲,認識我們家四小姐,就真把自己當個人了?”一個傲慢又悉的聲音從門后傳來,接著,崔青玉在丫鬟的攙扶下款步走了出來。
上下瞄了一眼白心月,見神憔悴,裳又沾了灰,整個人瞧著真是落魄了不,“喲,這不是白掌柜的嗎?什麼風兒將您給吹到我們崔府門口了?”
這人語氣怪氣,白心月心里直念叨自己倒霉,上了。但是現在有求于人家,是個能屈能的,便笑著應道:“我這不是有些事,要找崔大人嗎?不知令尊可在府上?”
崔青玉前些時候可在這里被氣得不輕,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給報復回去,“原來你是來找我爹的啊,可是我爹現在不在,你有什麼事,我幫你轉告?”
看著崔青玉得意的神,白心月就有些猶豫了,這人大概是不能信的,便笑了笑道:“既然崔大人不在,那我改日再來登門吧。”
看著白心月漸漸走遠的影,崔青玉再也不掩藏嫌棄的神,對剛才守門小廝道:“往后這個人再來,不用多問,直接趕走就行了。”
從崔府離開的白心月,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看著四通八達的街巷,到有些快支撐不住了。
這個皇城,終究還是這些權貴們的天下,他們掌管著皇城的一切,呼風喚雨,而發生了這樣的事,竟一點辦法都沒有。
在街上隨意走著,竟下意識地往如意閣的方向去了。
只見原本熱鬧的店鋪,已經是人跡寥寥了,大門被一把銅鎖關著。心里又升起了不甘心的念頭,要是就這樣低頭認輸,可不是白心月的風格。
而且全四還在監獄里,等著自己救出來,不能夠自暴自棄。
白心月將現在已經知的信息簡單在心里梳理了一下,自己找不到崔遠,但是青禾可以的啊,他們京兆府將如意閣給關了門,難道崔遠就不管他疼的小兒了嗎?
想到青禾現在人正在花瑯坊待著,白心月又轉頭回了花瑯坊。
白心月很快就找到了青禾,向說明了自己的想法,通過這條路子去找崔遠,豈不是直接上門要輕松得多,是剛回來的時候太著急了,竟忘記了這條路子。
青禾遲疑著,支支吾吾地道:“我也去找過我爹,但是我爹前兩日去了外地辦案子,人不知道回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