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著姐姐不愿意似的,這可是天大的福氣。方嬤嬤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姐姐進宮。只是按將軍的說法替姐姐準備了服。”春藤看著秋心一臉苦悶的樣子疑的說道。
秋心無奈的摳了摳頭,怎麼了汴京城,這麼多麻煩事啊!
“對了姐姐,昨兒個大將軍夜里將汴京最大的青樓春蝶坊給封了。聽說,那老.鴇子連牙都被費大哥打掉了。汴京城的人都傳遍了。”春藤繪聲繪的說道。
秋心愣了愣,回想起昨夜龐熠笑了笑就神的走了,自己還納悶他去干嘛,沒想到是去查封青樓。可這也不是他一個將軍干的事啊,難道是因為自己?
秋心細想了下,心頭一陣。原以為他只是默默讓費揚守在邊,沒想到鬧出這樣大的陣仗來。
他是摘星將軍,更是太師之子,去封一個青樓,不了被多事之人拿來說。
想到這,秋心心里一陣慌,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想要氣。偶然間瞥到一個影在將軍府的后門小巷子里來回踱步。躡手躡腳眺著什麼。
摘星樓的窗戶四面環繞,可以看到不同地方的風景。秋心突然腦海閃過什麼,連忙沖春藤喊道:“你站在這,盯著!”說罷,一溜煙跑了下去。
春藤還未反應過來,站在秋心指的地方,放眼去。只見一個穿著布的老婆子,頭發花白,卻梳的一不茍。佝僂著腰,來回在小門前焦急的著。
秋心一把將小門推開,那老婆子看到秋心,先是一愣。隨即語無倫次起來。“我我”局促不安的著自己的大手,看著秋心,腳都挪不了。
“昨天在這跟蹤我的,是你吧。”秋心看著老婆子冷冷的說道,對方雖然看著上了年紀,面容也慈祥不像是壞人。
可秋心在這里人生地不的,被人跟蹤,還找上門來。心里總歸是要提防著。
“我”老婆子也沒有其他話,反反復復一個我字,聽的秋心著急壞了。
可剛想開口,就見老婆子突然往地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磕著頭說道:“姑娘,你幫幫我!幫幫我!”
秋心愣了,連忙上前將扶著老婆子的胳膊,是將拉了起來。“婆婆你有話好好說,這怎麼使得!”秋心無奈的說道。看樣子,這老婆子確實是奔著自己而來。
“姑娘,你幫幫我。幫幫我。”老婆子眼里噙著淚,連句完整話都說不清楚。
“什麼人!”突然,將軍府的護院聽到后院有聲音,匆忙趕來,見秋心扶著一個老人,不解的看著。
老婆子突然僵住了子,作勢要跑,像是十分懼怕護院一樣。
“又是你!鬼鬼祟祟在將軍府門口兩日,你到底是誰!不說,就將你送去府!”護院看到老婆子怒斥道。
老婆子一張,差點站不穩,被秋心扶住。秋心看了眼護衛說道:“無礙的,這位婆婆是找我的。我與在此說兩句話,若是不方便,那大哥把小門鎖起來,我一會從正門回來便是。”
護院一聽秋心開口,語氣立即緩和了下來:“既然秋心姑娘相識,那便罷了。只不過姑娘小心,這老婆子狡猾的很,昨日鬼鬼祟祟的,我們愣是沒抓住。”
老婆子尷尬的看了眼二人解釋道:“我,我是在等你。”
“等我?”秋心看了眼,給護院一個眼。護院這才退了下去。見護院走遠,秋心扶著老太太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聲說道:“您,認得我?”
老婆子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這讓秋心有些費解了,記憶里,自己并不曾見過。
“老婆子我,是齊郡王府里的灑掃使奴婢。”老婆子緩了口氣說道。
齊郡王府?秋心一愣,隨即明白了老婆子為何做出這樣的姿態。
“老婆子那日見姑娘你替自己洗清冤屈,是個厲害的。又看姑娘穿著丫鬟的服,便生了癡心,想著姑娘能幫幫老婆子我。”那老婆子面難,看來確實有難言之。
“您先說說,到底何事,您也知道,我只是個丫鬟,若是幫不了,您說再多也沒用的。”秋心看著老婆子,揣著的用意。
“幫得了,幫得了。”老婆子急切的握著秋心的手,連忙說道:“老婆子我有個兒,同姑娘你差不多的年歲。也是在郡王府做丫鬟。不過生的白凈,人也清秀些,便被指去大爺房里做丫鬟。可前些日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日躲著不想去伺候不說,人也清瘦了許多。我這個當娘的,自然心痛的很吶,可是問,卻不理會我。這以前可從未有過的。是個極孝順的孩子。”
秋心聽著,陷了沉思。看樣子,老婆子說的事,與這兒有關。
“前些日子,胃口差極了,什麼也吃不下去,我以為是害了病,就想讓找郎中瞧瞧。可一拉服,這里,還有這里。都是印子。”老婆子指著自己的脖子和鎖骨的位置,一臉疼痛的表。
秋心一愣,這種位置,怎麼會有印子?
“我想細問,卻被三兩句打發了。加上灶上有事,我就走了。誰曾想,就不見了。我找啊找啊,問遍了所有人。可誰都說沒見過。一直到今天,我都沒找到。”老婆子說到這,哭喪著臉,手抖著。痛苦極了。
“婆婆是想我幫你找人嗎?可是我對這里也并不悉啊。”秋心疑的問道。
“不,姑娘。我懷疑,我兒,是被人給害了!”老婆子突然臉一變抓著秋心的手,用力了幾分,秋心疼的皺了皺眉。卻沒說出來。
“婆婆你這樣說,可是有什麼證據?”秋心連忙問道。
卻見老婆子的眼,變得深邃起來,想了半天說道:“我姑娘雖然不見了,可所有的件,都還好好的在屋里放著,主子賞的金銀首飾,也都好好放著。若是想離開,怎麼會連盤纏都沒拿。況且,我聽聞,那日我離去后,大爺命人來找。可我再去找大爺問的時候,大爺卻死不承認。還差點命人將老婆子我打出去。我不敢沖,我怕沒了我姑娘的消息,那我就再也不能活了”說到這,老婆子早已泣不聲。
秋心看著花白的頭發,心里酸楚極了。大爺?那就是齊郡王的兒子了,看來,此事與他定有關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