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熠并未接秋心的話,默默回頭看了一眼,原本想要問什麼,可最終沒有問出口來。嘆了口氣說道:“過幾日我若是走了,你可要千萬小心,萬事別逞強。”
秋心知道龐熠放心不下自己,努力出一個笑來看著他點了點頭。龐熠這才心緩和了不。二人趁著黑夜出了宮,費揚等候多時,見到二人平安出來,這才松了口氣。
坐上馬車,秋心突然想起白日那個老婆子的事來,連忙對龐熠說道:“對了將軍,今日未進宮時,齊郡王家的一個使老婆子上門來找我。”
“嗯?找你作甚?”龐熠一聽這七扭八拐的關系,不由的皺起了眉。
“唉,是個苦命人,那日見我在郡王府剖尸探案,自證清白。又見我穿著丫鬟服,就想找我替找的兒。在府外等了兩日呢。”秋心嘆道。
“是呢將軍!我也抓到過一個形跡可疑的老婆子暗地跟蹤秋心姑娘,可看年長,又實在可憐,以為抓錯了。就給放了。”費揚架著馬車,聽到秋心講的事,趕忙說道。
“沒錯,我也是在摘星樓上看到在后巷小門徘徊,才起了疑。告訴我,自己的兒是郡王府大公子邊的近丫鬟,前幾日莫名其妙得了病,上還有傷痕。與也不愿說話,好端端的大白天,老婆子自己去灶上幫忙,回來后,就不見了兒蹤影。一問府上之人,皆無人看到,倒是聽說大公子命人來喊。可問到大公子上,大公子卻不肯承認見過那子,老婆子可能糾纏的久些。便棒驅趕。實在是可憐。”秋心一邊敘述著老婆子所說的事。一邊嘆道。
龐熠默默聽完,抬頭看著秋心問道:“你確定要幫?”
秋心為難的皺了皺眉:“我自知自己一個丫鬟份,前去查郡王府的事本不可能,所以沒有一口答應,只是說回稟了您再做定奪,讓明日再來。一個妙齡子,未拿半點銀錢,還穿著郡王府丫鬟的服,能去哪呢?我想,能問的地方,那老婆子一定問了,剩下的,就該從郡王府里的這些主子口中盤問一二了,可我知道,連將軍對郡王也都有所忌憚”
龐熠輕蔑一笑,隨即說道:“倒不是忌憚,無非齊郡王與我父親意見不合罷了,他們背靠元妃娘娘。可我龐家也是不怕的。只是為了一個使奴婢,去得罪齊郡王,對我來說不劃算,今日,你也見到了,皇上邊就是元妃,哪怕是皇上在場,也對我父親百般刁難。如今圣眷正濃,怕是即便我出面,此事也不好查啊。”
秋心明白龐熠的為難,朝中員布局錯綜復雜,尤其是郡王,如今又得知竟然與后宮還有干系,雖然只是查一個小小婢的去,可卻是無下手。于是默默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龐熠突然注意到頭上的鳶尾花,疑的問道:“為何不戴珠釵?”
秋心笑了笑說道:“我一個丫鬟而已,穿金戴銀的不合時宜,尤其將軍你邊從無侍,今日宮,難免不被人盯著,越是素凈不被人注意才好。可惜,沒忍住又出了風頭,好在混了個差事,倒也不虧!”
看著秋心心好轉,能與他開玩笑,龐熠跟著笑了笑。寵溺的拍了拍的腦袋,毫不想將手拿開。
翌日清晨,龐熠與耶律英言一同用膳,可以說,耶律英言進府幾日,龐熠能不相見就不相見。
耶律英言是個耐不住子的,清早就來以用膳為借口來探龐熠口風,想要知道皇上對高儷的態度。
一進門,就見秋心也坐在一側,連忙一屁坐了下來。毫不顧龐熠冰冷的模樣。
“呦,小人,你今日居然上桌了!看來將軍待你確實不同旁人啊!不過要是跟了我,我會待你更好!躺著吃都行!”耶律英言說話依舊沒個正形。
惹得龐熠皺起了眉,冷冷的看著耶律英言說道:“以后這種話,大人還是莫要再開口了。不會跟你的。”
“哦?將軍為何如此自信,論樣貌,我耶律英言也是翩翩年啊!”耶律英言著自己的下調侃道。惹得秋心一陣白眼。
“將軍,圓公公來送東西了。”費揚突然進來說道。
龐熠點了點頭,示意讓他進來。不一會,小圓子便帶著幾個太監打扮的人走了進來。看到秋心便說道:“秋心大人,這是皇上特地命奴才給您送來的司職制服,和圣旨,皇上說了,圣旨就不必再給您宣一遍了,您明日帶著去大理寺職便好。”
此話一出,出除了龐熠之外,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秋心,耶律英言的眼神更是在小圓子和秋心的上來回掃著。子封?大理寺?
只見秋心款款站了起來,對著小圓子行了禮,跪了下來雙手接過了圣旨和托盤里的服一臉笑意道:“謝皇上恩典。”
小圓子這才沖秋心眨眨眼說道:“東西我都送到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剛想轉離去,卻見龐熠停了他的腳步說道:“公公這麼早來將軍府,莫讓人說我怠慢了。費揚,還不送送。”說罷給費揚使了個眼,費揚點點頭,連忙護送小圓子離開。
剛出了屋子,就見費揚從袖籠里拿出一小包金錠子遞給小圓子。這本就是龐熠的安排,小圓子喜上眉梢,八卦的問道:“這將軍,是不是看上這秋心姑娘啊。連這都替打算好了。”
費揚愣了愣,隨即疑的摳了摳腦門暗自問道:“這麼明顯嗎?”
小圓子哈哈一笑“替我謝謝將軍意。”收了金子,這才帶人從府上離開。
“皇上竟然給你封!小人,你可以啊!這讓我如何再去求他賜婚你我!哎呀!好難過!你居然做了!”耶律英言詫異的看著秋心,忿忿不平的說道。
“求皇上賜婚?”龐熠一愣,鐵青著臉重復著這句話,看著正逃走的秋心,看來一早知道耶律英言的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