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一邊在鶯兒的柜子里翻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一邊問道:“阿婆,大爺邊伺候的婢,都是府上的老人嗎?”
老婆子一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說道:“鮮有老人,除卻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嬤嬤,基本上都是最近兩三年換的新的丫頭,鶯兒也是在老家長著,原本進府看我,被大爺看中,說這麼白凈的丫頭在外面可惜了,讓留下同我一起的。我原想著能母團圓,沒想到如今,人都找不見了。”
秋心皺了皺眉,再次問道:“一般大戶人家的丫鬟,若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除了到了出嫁的年紀,主子發善心打發出府嫁人,不然是不會輕易更換的,不然剛用的順手些就換,主子也不適應,怎麼你家大爺邊的婢換的這樣勤快。”
“這老婆子我也不知,要不是鶯兒后來去大爺房里伺候,我這種使婆子,是不能隨意進出主子院子的。不過我待的時間久了,發現大爺房里的丫鬟換的是勤些,有些甚至不到半年就被打發了。”老婆子想到這,越覺得事不對勁。
急忙問道:“該不是鶯兒做錯事被打發走了吧!可為什麼一點音訊都沒有,我可是親娘啊!”
“不是。”秋心篤定的說道,憂慮的看了眼老婆子心想,若真是這樣,倒還好了,只怕比這個還要過分。
突然秋心在一件服的夾層里,索到一張紙,拿服在最底下,若不是仔細翻看,估著是找不到的。
秋心打開一看,上面的筆跡龍飛舞,自己能看懂的也不多。但覺是一張藥方。
“對了,阿婆,你先前說,鶯兒生病了。到底是什麼病?”秋心仔細辨認著藥方,還是看不太明白,可藏得這麼深,顯然是不想被人看到。
“是病了,有個把月了吧,日睡不醒不說,飯也吃不下去。好幾次聞見葷腥就臉難看。我估著,是暑熱又得了風寒,帶去瞧病,也不愿意去。不過大爺人好,聽說病了,讓不用前去伺候,修養著。可看著反倒有些不開心的樣子。”老婆子仔細回憶著記憶里的事。
秋心一愣,越聽這跡象越像是懷孕啊!而且若鶯兒脖子和鎖骨前的確實是吻.痕的話,這也不是沒可能啊!
可若鶯兒懷孕,那孩子會是誰的呢?會是大爺的嗎?畢竟所有的侍婢上,都有吻.痕出現!若真是這樣,大爺一定知曉鶯兒懷孕的事,很有可能是他將鶯兒置了,至于是送走還是打死埋了。這就難查了!
可這一切不過是自己憑空猜測而已,事的真相,還不清楚。
“大爺同大怎麼樣?大又是個什麼樣的人?”秋心疑的問道。
“大爺不喜歡大,這是府上人盡皆知的事,老婆子我雖然很見到大,但是,遇見過幾次,長得模樣那是沒的說!眉眼清秀,段好。說是傾城之姿也不為過。可大爺就是瞧不上,說是大母家是商賈人家,地位低下。老爺促的婚事。”老婆子說著大的事。秋心陷了沉思。
“那大爺,沒有娶妾嗎?又或者,這些個近伺候的丫鬟,有沒有做通房的?”秋心問出心中所想。
老婆子卻搖了搖頭說道:“前些年倒是說過要娶妾的事,大雖然平日不是個說話的主,可關鍵時候,卻當著眾人的面跳井了!多虧救得及時,從此大爺再也不提娶妾之事。通房丫鬟,也沒聽說過。怎麼,這跟找我的鶯兒有關系嗎?”
秋心有些為難的看著,有些話,不好問出口,怕傷了一個做母親的心,可眼下時間不多了,秋心著頭皮問道:“鶯兒,有沒有可能被大爺”
“怎麼會呢!鶯兒是個十分乖巧的子!雖然近伺候大爺,可每天夜里都是會回房休息的。不可能!不可能!其他人我不知道,我鶯兒斷不可能!”老婆子果然接不了這種可能,有些崩潰的擺著手。雙眼恍惚。
“那那天,是誰告訴你說是大爺將鶯兒喚去的?”秋心想起一個關鍵的事來。
老婆子卻懵了,想了半天才說道:“不是專門說的,我問的時候,燕兒姑娘說許是被大爺喊走了。我才沒有繼續找,待我發現人不見了的時候,大爺那里就說沒見過了。”
燕兒?秋心回想方才帶自己去廚房的那個侍婢,的上也有吻.痕。若是能讓開口,想必一切都容易的多了。
“阿婆,時間太久了,我得回將軍邊了,最近您還是小心些,別再到張揚你兒的事了。找鶯兒固然要,可您得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然鶯兒找到了,卻沒了娘,豈不是更可憐?您最近也別去將軍府找我了,太過招搖了。我怕惹得人懷疑。”秋心思量了半天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連忙吩咐道。
“可,那我要怎麼找你啊姑娘。你該不會不管了吧!”一聽秋心這樣說,老婆子立馬慌了神。
秋心連忙搖頭回道:“不是阿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前些日子為了找我,自以為藏的很好,可將軍府上下所有護衛都一清二楚了。眼下趁郡王府的人還沒有起疑心,若是起了疑心發覺你找到將軍門下查這件事,首先就會想辦法滅你的口,到時候,將軍也好,我也罷都沒有借口再查下去。所以只是讓阿婆換個地方而已。”
老婆子這才安心下來,愧疚的看著秋心,眼里滿是歉意。秋心上前拉著老婆子的手,說道:“阿婆,正街上有家很大的萬家藥坊,您去了只管找他們管事的,就說是秋心姑娘讓你去的,將你發現的新的事,告訴他就好,若是想找我,就提前在那等候,讓他們通知我過來就行。這樣,誰要是問起來,你就說你沒睡好頭疾難耐去看病了。”
“多謝姑娘!還是姑娘你想的周全!”老婆子激的握秋心的手,再三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