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一家上下,都被關押在了大理寺里。齊郡王堂審過后,秋心同蘇關大人商議,先查證再說。事關重大,朝堂之上,已經吵翻了天。
站在齊郡王一派的人大多說著不過是死了個奴才這樣荒謬的話,而那九尸,也沒有直接證據指明是郡王府的人。
以龐熠為首,據理力爭,覺得正因為是郡王府的事,才不可含糊其辭,必要查清楚才是。這才堵住一眾口舌。
皇上為此頭疼不已,除了面對前朝齊郡王的一眾相關人等,還要回后宮面對元妃哭哭啼啼梨花帶雨的樣子。于是給蘇下了令,三天之,必須查清楚,給個說法。不然拿他是問。
蘇將此事告知給了秋心同關大人,三人商議過后,決定去現場再次搜證看看。
三人共同乘坐馬車前去,看著秋心愁眉不展的樣子,蘇打氣道:“秋司職,既然已經豁出去查這件事了,你還有什麼可愁的,皇上只說拿我試問,又沒說找你麻煩。開心點,別皺著眉頭,回頭龐熠又該找我麻煩了!”
秋心無奈的笑笑說道:“大人說笑了。只是我有些事還是想不通罷了,顯然從齊郡王說的話中可以推斷出,他知道鶯兒肚子里有孩子,但是鶯兒死了,他也很驚訝。然后他很快想到了也許是他想保護的人做的。所以才很快鎮定下來。”
“沒錯,所以你心里已經有人選了吧。”蘇同關大人相視一笑,看來他們二人同秋心想的一樣。
秋心點點頭,但愿能找到有力的證據就好了。
“仵作那邊檢查完所有的尸,尸的死法不同,有的是被敲碎頭骨,有的是被扼斷嚨,還有的可能是刀傷所致。都是,服殘留的碎片不多。只有那新鮮尸,服尚且還能分辨一二。”關大人說起挖出的尸,將況說給二人。
秋心點了點頭,轉念一想,辨別鶯兒的是手上的鏈子,那這些尸骨上呢?金屬存在的久一點,應該還在吧!于是趕忙追問道:“頭釵首飾呢!齊墨暉邊伺候的侍婢,賞賜頗多,連鶯兒這種格向的,都會有許多賞賜,更別說那些存心想要討好的了。尤其是子,最不濟,也該有個頭釵之類的吧。”
此話一出,關大人連忙點頭道:“的確,首飾倒是一籮筐,且大多數都看起來很名貴的樣子,已經讓人將其細細劃分標注了。可這些首飾也不能證明什麼啊。”
秋心搖了搖頭說道:“不一定,先看看再說吧。”秋心心里盤算著,即便是再小的可能,都得試一試。
三人到了郡王府,府上空空如也,全部都被抓起關押了起來。秋心與蘇關大人分開,去不同的院子里查證,秋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夫人的佛堂!
這件事,若不是夫人那天執意讓大理寺的來理,也許鬧不到這個地步。而看高雅大方的樣子,不像是沒有見識的子。怎麼會不知道,若是給大理寺,有些事,就按不住了。況且,聽齊墨暉和夫人的口氣,是夫人搶先一步命人去大理寺報案的。
而當時齊郡王應該還在佯裝昏迷的狀態中,若是阻攔,想必謊話當下就被穿了。所以,秋心總覺得,一切都是夫人安排的。若不是有意無意說出那番話,自己死也想不到會在郡王府的舊宅花園發現那些尸。
這樣一來,反倒是側面印證了郡王不知道此事是真的,如果他知道還有這樣一個藏尸的地方,想必那晚也不會冒險自己理尸了。
不知不覺秋心到了夫人佛堂的院子,沒了人,這里本就僻靜,院里一顆參天大樹,也開始落起了葉子。沒了灑掃的小丫鬟,短短一個早上,院里到落滿了樹葉。
秋風一掃而過,竟然顯得有幾分蕭條。正廳便是佛堂,夫人一心禮佛,供奉著渡著金的佛像,里面打掃的一塵不染,貢品也都擺放整齊。秋心走上前,虔誠的在佛祖面前行了個禮。左右環顧,并沒有發現有佛經擺放的地方。于是起,到側邊夫人住的臥房去看看。
一進門,就能聞見長久熏香殘留的香味。秋心看了看,并沒有什麼名貴的擺件,倒是干凈極了。前廳并沒有什麼異常,想著去臥房再瞧瞧,一進門,就看到了窗前擺放著書桌。
后側方放著博古架。上面滿是佛經。原來在這里!秋心心想,關于鶯兒的事,自己還未來得及和老婆子多說什麼,對其了解,之又。只有燕兒說,鶯兒格乖巧,話比較。所以被夫人去抄過佛經。
按道理來說,夫人看樣子不是會為難下人的人,而鶯兒又屬于格斂乖巧類型的,這兩個人在一起,不會有矛盾。怎麼會抄完佛經,就回來愁容不展,這讓秋心有些疑。
秋心站在架子前,翻看著佛經,可將書略翻了翻,并沒有發覺有什麼異常都是自己看不懂的經文。
于是坐了下來,細細打量著房間。突然秋心注意到夫人的床,簾子是放下來的。
便走了上去,將紗簾開,床鋪整潔,并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秋心剛想離開,眼睛卻瞥到了窗紗兩側的木架上。
原本黃花梨的床架上,竟然有些抓痕。這讓秋心腦海中閃過什麼,細細索了上去。
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鶯兒每次抄佛經回來,都會郁郁寡歡。齊墨暉將自己的侍婢近乎變.態的看管著,怎麼會讓別人有機會接呢!
只能是逃離了齊墨暉,在夫人這里的時候,會被人接到!那這個人,竟然能在夫人看重的佛堂重地,做出這樣的事來,只能是夫人不能拒絕的人。除了齊郡王,還會是誰呢!呵,秋心看著這些抓痕。默默了拳頭。
出了夫人臥房,秋心心十分沉重,關大人去了齊墨暉住的院子,而蘇在齊大人的臥房院里搜尋。只有夫人的院子,因為是眷的緣故,這兩個大男人便給了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