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圣意揣測不了,那麼你的意思呢?”原本龐熠想將此事跳過去,誰曾想,太師竟然直接問他的心思。
龐熠猶豫了下道:“皇上當時封為時,也是一時玩心大起,現如今,雖然破獲兩起大案,但對皇上來說并不算什麼。子為本就并無先例,即便卿之位懸空,也不到罷。何況,只是喜歡探案,對謀權并不興趣。”
“哦?看來,你倒還真是了解!若沒有半點別的心思,為何知道將你牢牢掌控,如今連我這個做爹的,都說不得了!”太師突然語氣一變,一雙深邃的眼,銳利如鷹一般看著龐熠。
龐熠手里捧著茶杯,并沒有同太師對視,許久才說道:“父親也覺得聰明,為何不愿收為己用,一定要置于死地呢?就像齊家一事,父親只是稍加點撥,也傷了齊家大半元氣。父親與齊家斗了半輩子,不也沒有這樣的效果嘛。”
龐熠雖然語氣平靜,可心里波瀾萬分。太師本就心思活絡,原本自己不愿意讓秋心多接太師,生怕有些事瞞不住。可既然日后有要娶秋心的打算,就得讓太師接納秋心,有朝一日秋心的事被揭開,即便是為了顧就龐家,太師也不會再對秋心手。
可知子莫若父,龐熠活絡的小心思,怎麼瞞得過太師,太師冷冷一笑道:“我最想要的結果,并非如此,你也不要再妄想其他了。此次高儷公主的事,雖然未能,但你的終大事,牽連著龐家的榮辱,別再癡心妄想了!我能容至此,已經實屬極限了!”
"父"龐熠還想爭辯兩句,就見一抹俏的影從院外跑了進來。
“哥哥!”是小葡萄!看到龐熠已經回到府上,一臉興的跑了過來。
龐熠這才同太師對視一眼,將其他話,咽回口中。
“一回來,就出門去野,誰家的孩子像你這般。”龐熠親昵的拍了拍妹妹的頭。卻見小葡萄左右環顧,像是在找什麼人似的。
看到費揚,直接略過,湊到龐熠邊挽著他的胳膊說道:“哥哥,聽說皇上封了個,是你的丫鬟?在哪呢!出來我瞧瞧!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咳”龐熠連忙使著眼,小葡萄卻看不太懂的樣子。太師冷哼一聲道:“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如今都到了婚配的年紀,拉拉扯扯何統!”
太師一發話,小葡萄趕將龐熠推開,一臉無辜的看著太師,這小葡萄是太師最小的兒,格古靈怪。
與大姐溫嫻靜的格相比,簡直天差地別。也沒挨太師的訓誡。可有龐熠自小護著,加上龐家勢力之大,自然養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格。#@amp;
“太師,晚膳備好了。”下人上來說道。
太師點點頭,率先挪步去了正廳,龐熠和小葡萄跟在后面,小葡萄更是做著鬼臉。
“聽聞哥哥你去了杭州,有沒有去看姐姐和姐夫!姐姐還好嗎?我好想啊!”小葡萄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龐熠左右詢問著他。
卻見龐熠臉微微一怔,看了眼太師的后腦,原來父親什麼都沒對小妹說。
于是龐熠點了點頭道:“一切都好,家姐還帶了東西給你。改日,你去我將軍府,我拿給你。不過得等一陣子了,我要去趟高儷。”%amp;(amp;
“我聽說了,那高儷公主,還真是心黑!不愿意嫁也就算了,搞出這麼多事來!哥哥你何時啟程,如果可以,我能跟著去嗎?”小葡萄的聲音越說越小,看著父親的后背,心虛極了。
龐熠白了一眼,一把推在腦門上說道:“你啊,哪都有你要看熱鬧。此次送高儷公主回去,兇險萬分,你一個孩子,還是別拋頭面了,有這時間,去找蘇讓他帶你去玩。”
一聽蘇二字,小葡萄立即撒開了龐熠的胳膊,嘟囔著道:“我才不愿意同他玩呢,榆木腦袋!一點都不好玩!”
“胡鬧,蘇家世代為,蘇這孩子更是憑借自己高中狀元,坐到大理寺卿的位置。豈容你在背后胡說。若不是龐熠至今未娶親,你與他的婚事,我是答應的!”太師雖然走在前方,可耳朵卻聽得清楚。
“我不嫁!子怎麼了!我哥哥的丫鬟都做了呢!爹,你去求求皇上,給我也給個做吧!或者打馬球那日見到皇上,我自己去求!”小葡萄一臉興的著手說道。
卻惹得太師突然駐足,冷冷的看著二人,一揮袖子,大步進了大廳。
“你啊,不要再提的事了!”龐熠無奈,對小葡萄說道。
一頓飯,吃的沉默寡言,小葡萄憋屈壞了,想見的人,沒見到。還惹得父親不開心。回頭一定要問問看,這個傳說中的,到底哪里惹父親不待見了。
天漸晚,秋心告別南月后,回了將軍府,進了院子,就聽一個聲音在喊自己。回頭一看,正是耶律英言坐在后院的屋頂上一人不知道在干嘛。
“大人坐那麼高萬一掉下來就不好了,我先回屋去了!”秋心仰著脖子喊道。
可下一秒,就見耶律英言從屋頂上跳了下來。醉氣熏天的看著秋心,手想要拉。卻被秋心靈活一閃,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大人,你喝的太多了,回屋休息吧!”秋心勸解道。
“沒!我才沒喝多!小人!你回來的正好!陪我喝!”耶律英言拿起酒瓶沖秋心嚷道。
秋心無奈搖了搖頭,看了眼周圍,對春藤使了個眼,二人將耶律英言扶到了一邊的躺椅上。
秋心這才站直了腰對春藤說道:“你去將這些服放下,找方嬤嬤去弄點醒酒湯來。”
“那姐姐你呢?”春藤不放心秋心問道。
秋心看著耶律英言醉醺醺的樣子,也是頭疼扶著額頭道:“無妨,我在這里等著就行。”
說罷,就見春藤的背影消失在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