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與龐熠說完話,雖然心中郁悶,可好歹高儷公主的心結總算解開,皇上也不用擔憂公主隨時會跑了。與龐熠商議很快就會啟程回高儷。
秋心了個懶腰,想要再回摘星樓補個覺。可呵欠還沒打完,就見方嬤嬤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秋心姑娘,大理寺的那個小伙子,又來了。我讓他進來,他死活不肯,就在外面等著呢。”方嬤嬤連忙說道。
秋心一聽,是方泉啊!這麼著急一定是大理寺又有什麼事了。得!還休息什麼!無奈沖龐熠攤了攤手。便大步往外走去。
龐熠雖然心疼秋心忙碌,可自己還得去軍營。便隨去好了。
秋心老遠在院子,就看到方泉雙手握來回在大門口踱步,一臉焦急的模樣。看到秋心,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怎麼了方泉?”秋心連忙問道。
“大人,蘇大人說原本知道你這兩日辛苦,不想打擾,可眼下卿之位空懸,城郊出了命案,其他幾個大人都互相推諉。所以蘇大人才命我前來請您去看看。”方圓急忙解釋道。
秋心愣了愣,看來,這案子有點棘手啊。
“在哪?”秋心問道。
“在城郊,被埋在荒田地底下,有孩子養狗,放出去玩耍,刨出來的。”方泉回想道。
“大理寺的侍衛去了麼”
方泉連連點頭道:“去了,我一刻不敢耽誤來這的。”
秋心一聽,連忙命將軍府的下人將馬牽來。方泉騎著自己的馬,二人飛快往方泉所說的地方奔去。#@amp;
到了尸發現的地方,周圍圍滿了侍衛,仵作正同手下將尸全部挖出放在地面上。
周遭的百姓指指點點,暗暗私語。秋心走的著急,沒換服,一襲裝駕馬而來,惹得眾人紛紛側目。
下馬后,秋心徑直跑了過去,侍衛們看到裝的秋心都愣了一下,隨即很快讓開一條路。
秋司職的名號如今可是傳開了。據說皇上有意讓做卿的職,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拒絕了!侍衛暗中想著。
秋心倒沒有注意其他,徑直往仵作的方向走去。箱子還在宮中,只能用手帕疊起來墊在手上。%amp;(amp;
一看到尸,秋心瞬間眉頭已經,尸已經開始腐爛,尸表滿是粘。
面頰的已經開始塌陷,服除了泥土,就是蠕的黃白蛆蟲。頭發上也全是泥土,發髻上的發簪倒是還在。
子的心臟,有一個明顯的創口。比一個男人拳頭還大的窟窿。跡已經干涸變了暗紅。囔囔的蛆蟲在那個窟窿來回穿梭。
仵作抬頭看到秋心,點了點頭。說道:“秋司職,這子看起來死了也有月余了,最近雨水,埋在地下倒也不算是太深。我剛檢查了一遍,腐爛頗多,但是除了心臟,其他沒有表面創口。舌骨完好,也沒有中毒跡象。只是的心”仵作皺著眉看著秋心。這尸確實有些駭人。
“被摘了?”秋心盯著那個惡心的窟窿,猜測道。仵作艱難的點了點頭。
“可以判斷出兇嗎?”秋心不惆悵起來,這人的面頰已經腐爛塌陷,有些難辦了。
“不像是利刃所為。”仵作判斷道。
秋心不倒吸一口涼氣,若不是利刃,這人的死,確實太痛苦了。
“先帶回去吧,盡量保持尸現狀。”秋心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連忙說道。
很快,侍衛連同仵作將尸抬了回去。秋心盯著方才將尸挖起來的坑,仔細看著。
“大人,先回衙門還是”方泉看秋心在愣神,連忙問道。
秋心看了眼方泉反問:“若是讓你挖一個坑埋尸,你會挖這麼淺嗎?”
秋心仔細打量了一番,那坑的深度,剛好夠埋一個人。連上面的土,都不能多填一些。不然就會頂起來。
“自然越深越好了!這麼淺,很容易被發現的。”方泉扣著腦袋不解的說道。
秋心點點頭,看了眼方泉道:“不,其實不容易被發現,這塊地,布滿雜草,并沒有人耕種,試問旁人會無緣無故在這塊地里開墾嗎?”
“可這麼淺”方泉有些委屈。
秋心看了他一眼道:“不能挖太深,所以選擇了沒有人會在意的地方。至于為什麼不能挖太深,也許兇手是個的,也許,是個弱多病或者上年紀的男人。力不支,殺人埋尸已經很費力了,挖坑,他折騰不了太久。”
方泉愣了愣,沒想到只是一個坑,秋心就能大概猜出兇手的范圍,不心里更加佩服秋心起來。
“兇手一定是這塊地方,或者悉這里的人,否則,不會在眾多田地中徑直找到這塊荒地。又或者提前來踩過點。你去問問周圍的百姓,最近這塊有沒有什麼陌生人出。”秋心說著心里的判斷,讓方泉前去問話。
方泉一聽連忙跑了過去。而秋心站在原地還是每走,抬起頭打量起周圍的路來。
那尸看起來與自己高差不多,形窈窕,估計也有個九十多斤的重量,這里邊地里路面不算很寬,馬車通行太過扎眼不說,也不方便。
可要是拖著九十多斤的尸,走來也是費勁。駕馬呢?秋心大腦飛速的轉著。思來想去,還是先搞清楚尸再說。
摘心!任何一個尸的創口,都有解釋。摘心,這麼新奇的死,一定有它的意義所在。
眾人散去,秋心這才在樹下解下馬韁繩縱一躍穩坐馬背,準備離去。調轉馬頭,剛剛起步,突然邊上竄出來一個甩著鼻涕泡的小男孩。
秋心始料未及,用力拽著馬韁想要轉,馬兒也被突然冒出來的小孩下了一跳,雙蹄揚起秋心死死抱住馬脖子,卻見一團藍滾過來將小男孩撲倒在了一側。
云朵馬蹄落下,這才踏空,馬兒長長的嘶鳴聲,讓秋心心悸不已。來回在地上轉了好幾圈,云朵才平復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