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不顧阻攔一定爬墻進來,制止我在廢墟里逗留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為了阻止我繼續查下去吧,畢竟,那個如同煉獄般的地窖,就在旁邊的房間呢!而當時,有一雙惡鬼的眼睛,正在暗,盯著我!所以你來了,你要讓我們走。”秋心頓了頓。長出一口氣,覺心頭抑極了。
“大人不愧是大人,連我都忽略的小事,也都被你記在心里。”呂悠不但不惱,反而笑道。
那笑,在秋心眼中,格外刺眼。顯然,呂悠并非主謀,為什麼,他要這樣!
“不過是一塊磚,也可以勉強說是真的偶然,直到我去了你家。那顆槐樹,你說槐樹屬,招鬼。你一個不信風水的人,對此卻堅信。你家正廳掛著副字‘天地無私,為善自然禍福圣賢有教,修可以齊家’而字下的供桌上,放著的卻是盆只剩下蓮葉的蓮花。”秋心回想著呂悠房子里的擺設。將當下所有的懷疑說的一清二楚。
蘇皺了皺眉細細品量著這番話疑的說道:“這,不是道教善用的語句麼。而且,道教的也喜用蓮花。”
“沒錯,連對此并無深究的蘇大人都反應的明白,我想呂先生,更不用解釋了吧。”秋心的眼堅定而帶著芒。
“所以我說,都是我干的!不行麼!我撒了那麼多的謊,我悉道教。那些人都是我殺的。快定罪吧,不要浪費時間了。”呂悠并不反駁秋心的話,反而越發焦躁,想讓秋心快些定罪。
“你干的?你以為,我是怎麼找到地窖的?我在道觀墻院外,看到了一枚奇特的手印。這才一路找到了地窖。你以為,我大理寺的侍衛,是你一個文弱書生可以一招斃命的麼!”秋心不屑的冷哼道。
“我我沖他撒了一把灰燼。所以他看不到,于是我下了黑手。是我殺的。你看,你看!”呂悠說到激,將滿是污的手了出來遞給秋心看。
秋心只是瞥了一眼,冷冷的說道:“抓到你時,你手上的木劍,確實是兇,可用木劍將人刺死,手上的污,并不會有你這麼多。大部分殘留在掌心。手掌背面,也只是,或者噴濺到的。而你,十指通紅,乃至手腕,都有跡。分明是你用自己涂抹的!而且,你拿著的兇上,應該有手印殘留,即便上面有你的手印,也會有其他人的手印,只要對比,拓寫下來,就能知道,有幾個人用過劍了!包括你臉上的跡斑點,分明是你彈在臉上的!”
呂悠詫異的看著秋心,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不是說,只是你一個干的麼!我就讓你死心!”秋心咬著牙說道。
“送你梨子的鼻涕蟲,說他娘親在藥坊看見你抓了治療咳疾的藥。可我自從認識你以來,你從未有過半點咳嗽。你說,你吃過藥已經大好了。于是我便同你去你家。可你的廚房里,并沒有煎藥的砂鍋。甚至看不到任何煙火氣息。而那日,在廢墟中,我聞到一異香。當時并未注意。我謊稱家中有義妹犯了咳疾需要用藥,去藥坊找到與你一樣的藥方。按藥方抓藥,連夜命人熬煮。散發的藥味,與那日在廢墟中聞到的一樣。”秋心說的慷慨激昂。
蘇一時間聽的迷,這秋司職,果然不同常人!觀察如此細致!#@amp;
“你的荷花茶,令人念念不忘。可你卻說不出出。說明,你并不知道此茶的做法。這茶,并不是你的!而是那個控制你的元兇對麼!”秋心看著呂悠子逐漸抖起來。證明自己說的都對!
“不是的,不是的。沒有別人,我說了沒有別!”果然,呂悠激了起來。
“老瞎子,知道那個人是誰吧!所以在我詢問過他之后,他才必須得死!道觀的故事,是老瞎子故意說給我聽的。他與你本就約好了那日見面,也許,就是用這件事要挾你們。沒想到我中途到了,他為了讓你們盡快達到他的要求,便將道觀的事簡單編排了一下說給我聽。所以,當晚,老瞎子去酒館,是我走之后,你通知他的!對麼!”秋心的聲音提高了幾度。說到激,站了起來。看著呂悠,氣勢人。
“沒錯!老瞎子知道,人是我殺的,還有死人藏在地窖。所以,他威脅我。我就殺了他!”呂悠連忙承認。
蘇都覺得奇怪,自己案件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如此著急認罪的犯人。%amp;(amp;
“你又是如何殺了他的?”秋心立即反問。
呂悠遲疑了一下,說道:“自然是將他按在墻上撞死的!”
“呵,你胡說!老瞎子分明是被人用幡布勒斷嚨致死的!而且老瞎子雖然年邁,可人死之前,必定掙扎,如此痛苦的死法他拼了命的去掙扎,摳斷了自己的指甲,所以兇手上一定有很多被抓破的痕跡。而你,為了給他療傷,找機會弄破自己的手皮去買了傷的藥膏。而地窖里的死者是頭上撞擊而亡,所以你下意識就這樣編排了一個死法。呂悠,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袒護他到什麼時候!為什麼,你要替他去死呢?”秋心說到最后,聲音逐漸了下來。
呂悠搖了搖頭,靠在墻上,眼神敏銳的打量著四周,里嘟囔著:“來不及了,來不及了。讓我死吧,趕,定我的罪吧!只要我死了,就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和命格有關對麼!死者的心臟,去哪了?呂悠,你告訴我,是不是,還會有人再死?”秋心連忙追問。
呂悠看著的眼神,復雜極了。突然猛地走上前來,近秋心站的位置大喊道:“你別管了!你我同命,都是天煞孤星。只要我死了,一切都結束了!不然,還會有人死的!”
“你告訴我,跟什麼有關!我一定要抓住他!”秋心毫不退讓,看著呂悠的眼。堅定極了。
呂悠的眸子里,沒有憤怒,而是一種揪心的哀傷。看著秋心,仿佛在做祈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