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我就啟程了,若路上無阻礙,月余便返回。如今你手頭的案子也告于段落了,就撿些輕松的案子來破好了。別把自己弄得太張。”龐熠叮囑著秋心,若不是這一路艱辛。他定然不會將一人留在汴京。
“無妨。我又不是小孩。將軍且安心去吧。這一路一定小心。費大哥就跟著你去吧,我邊有你留的暗影。”秋心乖覺的喝著粥回道。
“將軍,耶律大人求見。”方嬤嬤突然來報。
龐熠點了點頭。看了眼秋心說道:“耶律英言明日也該回去了。估計是來告別的吧。你要跟我去看看麼。”
秋心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耶律英言也算幫了不。于是龐熠親自替秋心系上披風。這才同一起下樓往前廳走去。
一進門,就見耶律英言同桐花坐在前廳,桐花頭戴斗笠。乖巧的坐在一旁。椅子的位置像是刻意過一般,靠近耶律英言。
而耶律英言將桌上的茶水端起來輕輕吹了吹,這才雙手遞給了桐花。桐花這才出手,接過茶水淺淺抿了一口。
秋心看的真切,看來,這個桐花還真是把耶律英言吃定了。
“喲小人,幾日不見,你怎麼又憔悴了不。”耶律英言見到秋心看面發白神憔悴,關切的問道。
秋心笑笑,說道:“無礙,只是染風寒而已。桐花姑娘怎麼樣,傷口好些了嗎?”
桐花并未出聲,而是側過頭來微微點了點頭。
“將軍明日便送高儷公主回去了,我這里也準備啟程了,這次的事,多謝將軍。日后若有需要耶律家族的地方,盡管開口。”果然,耶律英言是專程來告辭的。
“大人不必客氣。只盼,日后再見不是沙場相見。”龐熠舉起茶杯,與耶律英言說道。
“那是自然,不過待來日將軍有機會來遼,定要帶上小人才行!亦或者,小人,若是你在宋土實在無趣,就來找我喝酒吃!”耶律英言爽朗一笑。秋心看的出,這次他的笑容不再有偽裝。
一番場面上的說辭之后,眾人就此別過。待桐花起時,秋心突然發聲道:“桐花姑娘。”
桐花愣了一下,停住了腳步。
“既然可以重新開始。就好好活下去吧。”秋心看著,眼神復雜。
桐花只是微微點頭,算是回應。而耶律英言看著秋心的眼,卻多了幾分激。
摘星樓下,龐熠依依不舍,秋心眼看天不早,催促道:“將軍快回去歇著吧,明日還需早起呢。”
“你就沒有其他想對我說的?”龐熠雙眼熾.熱看著秋心,拉著秋心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
秋心看著他的眼睛,心澎湃。可理智占據了上峰。冷靜的搖了搖頭。
龐熠眼中劃過一失,可很快調整了緒。抬起手了秋心的腦袋說道:“明日不必相送。我不在的時間,盡量避免見我父親,或者他手下的人。也要堤防齊郡王的人。另外若是進宮。早去早回。切莫在后宮耽擱時辰。切記,你的真實份,對誰都不能提及。包括皇上!”
這是第一次,離開泗水縣后,龐熠這麼正式的對秋心說起這件事。秋心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話咽了回去。這個節骨眼,不是矯較真的時候。
龐熠的話,一定是為了自己。于是點了點頭,沖龐熠笑笑。二人這才分別。
這一覺,許是吃了藥的緣故,倒也睡得踏實。翌日清晨一大早,秋心就站在了窗前。
看著龐熠著銀盔甲騎著他的馬,后跟著一襲黑盔甲的費揚。帶著一眾侍衛,浩浩從將軍府門前走過。
龐熠下意識抬頭看了眼摘星樓的位置,看到秋心站在窗戶前二人對視良久,這才依依不舍駕馬而去。還未離開,就已經開始盤算這回城的時間了。
“姐姐,今日不再休息休息了?”春藤拿來披肩披在秋心上,將軍走前再三叮囑照顧好。
“不了,今天還有事要做。”秋心笑笑。了春藤的腦袋。收拾停當出門駕馬往大理寺奔去。
大理市,蘇也是剛到。看到秋心火急火燎的趕來,詫異的問道:“今日龐熠出城。你沒去相送?”
秋心搖了搖頭道:“我在家等他就好,不必相送。大人,昨日呂悠的案件如何了。”
“已經定案了。昨日午時便已審問定案。呂悠全部代了。那個道長果然是他的父親。因為呂悠從小弱,加上他修道的份,不便將養在邊,于是將他送去外縣親戚家養,回到汴京后,找回那道士,道士為了給他治病,便搜羅五行命格中至之人。殺害后,剜心取下,擇日祭天。那個死去的老瞎子,因為在道觀住過無意間撞破,以此要挾老道。被老道暗地里殺害。呂悠也是愚孝,那日為了讓父親逃跑,故意偽裝那個樣子,讓人錯信他殺人,想要替父親頂罪。本念在他非主犯且并未殺人的況下,命人送他去采石場采石了。主案犯已死。這個案子也就這樣了了結了。”蘇將所日的判決說與秋心聽。
秋心皺了眉頭,蘇見一臉郁悶的樣子不解的問道:“可是哪里出了問題?”
“老道的尸,檢查了沒有?”秋心問道。
“仵作已經檢查了,頭發與老瞎子手里的一樣,上也有抓痕確實是殺死老瞎子的兇手。而他自己,則是被龐熠一刀鎖。”蘇說道。
正說著,老仵作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蘇同秋心連忙行禮道:“卑職見過二位大人。”
秋心眼睛一亮連忙說道:“仵作可是發覺老道的尸有什麼問題?”
“沒錯,卑職昨日見秋司職沒來,方才瞧見您進來,就急忙來說了。那個老道上的抓痕,卑職覺得有些奇怪。”仵作說道。
蘇皺了皺眉問:“抓痕奇怪?怎麼個奇怪法?”
仵作看著二人說道:“老道尸上的抓痕,都在前小臂上,由上至下。所以卑職覺得奇怪。”
蘇想了想皺了皺眉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不是在老瞎子指甲里發現了皮屑麼!”
可此話一出,卻讓秋心心里一驚,連忙抬起頭問道:“老道的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