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大氣不敢出一聲，快速調轉車頭。
等兩人到醫院后，一個看起來年輕俊秀，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已經等了很久似的朝顧辭用力揮手了揮雙手。
“哥，我在這！”
顧辭沉著臉走過去，“人帶齊了嗎？”
“都帶來了，你這麼迫地把我回來給誰看病啊？那個梁妍嗎？你弟弟我的診斷費很貴的知道嗎？”
有些好奇地跟在顧辭后，像個話癆一樣圍著顧辭晃悠。
從遠看男人步伐輕快，和顧辭形鮮明對比。
“顧堯，這個人，你必須給我盡全力。”
顧堯的醫生立刻收起臉上的笑意，嚴肅道，“哥，我知道你的心，但我現在連病人的基本況都不知道，我不敢給你任何保證。”
這就是顧堯的職業態度。
顧辭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繃的神經松了松，“人馬上就到了，你先去做準備。”
“好，來了你讓現在診斷室外面等等，我準備好了通知你。”
顧辭點點頭，用手拍了拍顧堯的肩，從這一刻起云笙師母的生死就到顧堯手里了。
師母來的時候，顧辭坐在診斷室外的長椅上，雙手握，撐著眉心。
邊有人坐下，顧辭才直起。
“您來了。”
師母笑著點點頭，雙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放在上。
兩人再也沒有任何對話。
“哥，我準備好了，人可以進來了。”
顧堯探出頭，意外于出現的人是云笙的師母。
“這...師母？”
“你認識我？”
聽到有人這樣自己，師母抬起頭，著那張俊秀的臉龐，仔細想了想，腦海里也沒有能夠與之重疊的臉龐。
“嗯？嗯...我先進去，你直接進來就好。”
顧堯支支吾吾的回答，被顧辭看在眼里。
因為張，師母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只有顧辭看著空的門口，心里堆起疑。
顧堯，怎麼會認識云笙的師母？
回過頭后，顧辭才發現師母依然坐在原地沒。
注意到師母有些輕微抖的手，顧辭才意識到那天和他談話時云淡風輕的師母，心也是懼怕的。
“顧堯雖然年輕，他的團隊是這方面頂尖的，今天只是做簡單的檢查，沒事的。”
師母垂著頭，笑著點點頭，眼眶卻紅了。
深深嘆了口氣，師母緩緩站了起來，“小辭，師母眼一直不錯，你是個好孩子。”
顧辭子一滯。
“把笙笙給你，我和師父都放心。”
師母一走，長廊上也沒了人影。
著旁的空椅，顧辭覺得口悶得慌。起徑直去了樓頂，點燃手中的香煙，一口吸肺部，那種被人掐住心臟的窒息才消散了些。
這世間，不如意的太多。
他顧辭唯一能做的，只是盡全力讓云笙后半生如意些。
盡管他心底也沒有多勝算。
-
云笙很快按錢景衍給的地址找到地方。
是極現代風的工作室，有兩層。
云笙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從自己的工位上出好奇的大眼睛。
等看到云笙出現，那些眼睛亮得好似電筒般。
“笙笙，我帶你去工位。”
還好有個比較的錢景衍。
“好。”
“等一下啊，景衍，新同事不給大家介紹介紹？”
“小師妹，有對象沒？你看師哥我……”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突然出現的蘇恒給拎到一邊，冷聲道，“手上的畫都理完了嗎？”
來人一個機靈，立刻跑回自己工位，頭都不帶抬一下。
“師哥，今天你給笙笙安排的是理哪兒幾幅畫？我看我能不能幫忙。”
今天其他幾個組長都出去了，只剩蘇恒在。
沒辦法確定云笙跟哪一組，只能看蘇恒怎麼安排。
“錢老招來的人，面子太大，我可不敢隨便安排工作。”
冷不丁地丟下這話，蘇恒沒有好臉的走開。
見蘇恒出了門。
其他人紛紛出聲安。
“小師妹，他這人就這脾氣，你別放心上。”
“對啊，錢老從來不會放水，我們都聽說宴會上的事了，真給咱們長臉。”
在別人七八舌之下，云笙才知道原來秦老平時就喜歡和錢老攀比，因為梁妍的出現，時不時還貶低錢老門下的徒弟。
畢竟年紀大的沒有可比，同齡的又沒有拿得出手的。
他們也忍氣吞聲很久，這次終于出了口惡氣。
除了一個蘇恒，這里氛圍比想象中好太多，云笙心里也輕松了不。
一早上只幫著錢景衍理了一幅畫，云笙已經覺得自己眼睛有些花了。
了眼睛，云笙自己嘀咕道，“看來真的是太久沒接畫了，眼睛都退化了。
一旁的錢景衍聽到后笑了，“這幅畫有你幫我，鑒定速度可是平常的三倍。”
大家都圍在一起吃飯，一聽這麼快，連忙問是哪一副。
等看到那幅集的字畫，所有人同時咽了咽口水，上面所標注出來的地方，都不是輕易能找出來的！
“啪嗒——”
筷子落在桌上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齊齊將頭轉向云笙。
“這麼復雜的結構，是怎麼這麼快找出來的？”
云笙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顧辭的電話掐著點的打了過來。
避開眾人，云笙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接起電話。
“有沒有想我？”
這個點顧辭打電話，云笙還以為是問吃飯沒有，沒想到一上來就這麼直接。
“你吃飯了嗎？”
“不準轉移話題。”
云笙的手輕輕扣著墻，覺得自己臉上有些發燙
“嗯，想。”
“那就下樓。”
沒想到自己也說得這麼直白，云笙輕輕咬下。
云笙，你怎麼也這麼直求了！
云笙一愣，看了眼還在通話的手機。
“我在地下停車場等你，只有十分鐘。”
來不及再吃飯，轉頭從一旁的電梯下樓來到停車場。
一出來云笙就看到顧辭斜倚在車窗邊，修長的微屈，低垂著眼眸，看不清緒，卻牽著云笙的心。
“阿辭。”
看著朝自己跑來的孩，顧辭張開雙手，原本冷冽的神，瞬間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