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子里,容輕輕發現琴架已經放好了,連檀香都燃好了,而且因為點燃了許久,整個屋子里香氣十分的濃郁。
容輕輕也不知道這彈琴焚香的傳統是哪里來的,當下直接滅了香,推開了窗戶,讓風吹了進來。
“宋小姐,這窗外的草木清香,沁人花香,伴隨著微風吹來,哪個不比這檀香要強。”容輕輕說道。
宋玉墨走到窗戶邊,往外看了一眼,輕聞了聞。
“夫人,你說得對,只是我聞著這檀香十幾年了。”
容輕輕有些不能理解,便問道:“這檀香雖說讓人心靜,但不會太過濃郁了嗎?”
宋玉墨偏了一下頭,似乎也不能就此說出些什麼,沉默了片刻才道:“娘親說要點的。”
容輕輕不說話了,只是把窗戶打開,然后拉著宋玉墨坐下了。
半夏十分有眼力勁的將香爐給拿了出去。
“宋小姐,你學的快,我先彈一彈,你幫我找找問題?”容輕輕問道。
宋玉墨點了點頭,說道:“好。”
容輕輕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張。為了今日的練習,昨天在陸府可是練習了好久,從最初的有些磕磕絆絆,到完整彈下第一節,累到不想說話。而且就算是戴了指套,都覺得指腹疼得不行,也不知道這一早上就練了這麼久的宋玉墨是怎麼堅持的。
想罷,容輕輕緩緩抬手,上琴弦。
宋玉墨認真地聽著,然后一抬頭看見容輕輕一臉張,不由得抿笑了。
片刻后,容輕輕呼出一口氣,松開手指說道:“這彈琴實在是太難了。”
“夫人這次彈得好,卻沒有上次讓人那麼心,但是還是比我的好。”宋玉墨說到最后,眉頭輕微的蹙著,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況。
容輕輕輕咳兩聲,見屋子里也沒旁人,便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有心之人嗎?不是太子也行。”
宋玉墨一愣,臉頰罕見的紅了起來,整個人有些驚慌失措,好半晌才十分惱的著容輕輕道:“夫人,你怎麼問我,問我這個問題……”
這下子換容輕輕愣了,這古代子嫁人也就十五六七,思想都很,所以想問便問出來了,哪知道宋玉墨害這個樣子。當下輕咳了兩聲,尷尬的說道:“其實是這樣的……”說著,便將秋月的來歷說了,這當然是經過婆婆允許的況下,也是為了能讓宋玉墨可以改變心態,演奏出好的音樂來。
宋玉墨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這秋月如此悅耳聽,這曲子是思念,是意,想要傳達到所之人的耳朵里。
可是——
該怎麼表達這份意,這首曲子?
“所以我問你有沒有心儀之人,就算不是太子也可以。出了這個門,這個問題爛在我肚子里,不會半分。”容輕輕說道。
宋玉墨有些沉默,不知道該怎麼說。
容輕輕拉著的手,著宋玉墨的眼睛。
宋玉墨著,不知道該作何表。
“我知道,你這次的表演是任務,我也知道對于那個皇宮你可能是畏懼的,但是宋小姐,你別無選擇。”容輕輕知道自己多言了,竟然還扯上了皇家,但是不后悔,對于眼前的這個姑娘是喜歡的。喜歡單純,也可憐不由己。
宋玉墨沉默了片刻,說道:“夫人,你說得對,我畏懼那個地方,但是我卻不得不進去那個地方。我事事都要做的完,否則就會挨家法,我要一言一行都符合一個太子妃的份,甚至未來皇后的份。”
容輕輕知道,宋玉墨這是跟心了,當下便勸道:“既然沒有能力去改變這個命運,那就讓自己過得好一些。要按照我說,明面上我該做好的地方,我會做好,私底下我可以盡地放松自己。”
宋玉墨苦笑一聲,不能,娘親告訴,時時刻刻都不能放松自己,必須要很努力。但是都這麼努力了,還是不行。
“我們彈琴吧。”宋玉墨轉過去,著那琴說道。琴是陪伴時間最久的東西,從一開始的新奇,彈奏出第一首曲子的高興,再到后面的麻木和追求完,現在竟是到了難以割舍的地步了。
或許琴就是唯一的藉,若是不能彈奏出最完的秋月,那真的辜負了這把琴,還有這十幾年來的努力。
想罷,宋玉墨輕輕上琴弦,手指慢慢地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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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輕輕去找秦毓婉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這麼久的,可能是邊有個學霸的影響,學霸一直在練習,心無旁騖,便也隨著練了。
這一天的收獲還是很多的,的琴音更加圓了許多,也更加連貫了。
但是宋玉墨約明日再一起練琴的時候,容輕輕還是抱著十分無奈的心答應了。看來要想提高學習績,邊還真的必須有個學霸時時刻刻監督,只是這過程有些辛苦就是了。
秦毓婉今天嘗試著煮了一碗面,正好給辛苦到現在的容輕輕。
容輕輕十分,終于有飯吃了。
當時容輕輕以為宋玉墨是忘了時間,所以不好提醒,但是沒有想到半夏也忘了,后來問了半夏容輕輕才知道宋玉墨一彈琴忘記吃飯很正常,忘了便不吃了。
所以這纖細的材是這麼來的!
容輕輕還是放棄了,反正吃不胖,也不打算瘦那拂柳模樣,就這麼健康地活著就行了。
容輕輕吃碗面之后,便著秦毓婉說了今天和宋玉墨談的話,末了有些無奈地搖頭嘆氣道:“一開始是爹娘或者是家族給的框架,后面自己也給自己打造了一副框架,還要更狹小,更堅固。娘,這或許是完的太子妃或者皇后,但是已經不是宋玉墨這個人了,現在還保留些許作為宋玉墨的一些特質,但是估計很快就會慢慢被藏,甚至消失。”
秦毓婉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也只能勸勸了,但是還是得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