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皇帝不急太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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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秋月往門外走,不由問道,“這麼晚了,秋月姑娘有事要出去?”

秋月轉,很勉強的笑了一下,道,“進宮一趟。”

“好。”

遲意點頭,看了眼樓上。

也是,楚辭回來了,秋月是要進宮稟報的。

只是,樓上這位……

他看著樓上的燈火,低聲問春花,“王妃怎麼樣?”

“特別生氣。”

春花小聲道,“剛剛才發過火,誤會王爺把活埋了呢。奴婢和秋月兩人解釋了一下,也解釋不通……王爺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人活著,怎麼就下葬了?”

遲意猛地一噎,艱道,“當時……的確是死了的。”

春花:“……”

半晌,道,“那你去試試……到底,是皇上賜的一品正妃,怎能被一個通房騎在頭上?”

“無論如何,也不能和王爺這麼鬧下去。”

遲意點頭,正要上樓。

又被春花攔住,低聲道,“你不要聽那個寧通房整日胡說八道,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王爺的。三個月前,那風月樓上的人,就是王妃,而不是什麼寧通房!”

遲意整個人僵住。

扭頭,僵地看著春花,“不是,這你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王爺不至于,連那晚是誰都記不清楚吧?”

遲意覺自己都被弄懵了。

木公公、春花、楚辭、楚寧他們各執一詞,王爺那邊完全沒法提起這事兒,那到底什麼才是真相?

要換做旁人,嚼舌打死就算了!

可木公公是皇上的人。

春花是太后娘娘的人。

都是王爺最親近的人,總不會說要害王爺吧?

遲意不免有些搖。

春花皺著眉,道,“我聽太后娘娘說的,王爺可是太后娘娘親自帶大的,總不會要害王爺!”

“再說了,皇上賜的婚,難道心里沒數嗎?”

“就寧通房憂國憂民,皇上不在乎自己的江山了?要來管!”

春花說著說著,也不由來氣。

遲意覺渾都凝滯了。

是啊。

顧著和楚辭置氣,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

“謝謝春花姑娘,我先上去,看看……”話沒說完,就被突然出現在樓梯上的年攔住了。

年輕功了得神出鬼沒。

遲意都沒看清楚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反正回神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他雙手環站在前頭,道,“我家楚姐姐的房間,不是誰想進去,就可以進去的。”

“你是何人?”

遲意蹙眉,忽的想到剛剛楚辭回來,帶來了幾個陌生人。

年,正是其中之一。

但是膽子未免太大了吧?

這可是王府!

他是逍王的侍衛!

遲意凝眉,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呵!”

年歪頭一笑,目再落在他臉上時,有種別樣的桀驁不遜,肆意且清貴,“你是誰,都不影響本公子把你從這里出去!”

“你——”

遲意氣得想打人。

這說話也太沖了吧?

這時,樓上傳來了楚辭的聲音。

很冷,一下子就把喧鬧了下去,“阿雪,讓他上來。”

“阿雪……”

遲意咬牙切齒,心道,“王妃對王爺,可得都沒這麼親熱!”

一念過去,心頭突然一扎。

錯了,王妃第一次來找王爺,也是一口一個“阿燁”,喚得撕心裂肺。

但是,王爺賞了個一丈紅。

濺起來那麼高,那麼刺眼。

遲意渾一抖,再上樓時,心里不由涌起一濃烈的愧疚。

連帶著,人都矮了三分。

到了門口,嗓音沙啞,“王妃,屬下可以進來嗎?”

,有些理虧。

畢竟,上次確實是他們弄錯了,把人給活埋了的。

屋里,楚辭盯著門口,沉默了一小會兒,道,“進來。”

遲意走進去。

楚辭手上端著一杯茶水,整個人靠在狐裘當中,眉目冷淡,“有事?”

那漠然眼神,好像雙方從來沒關系一樣。

遲意噎了一下。

合上門,撓撓耳朵整理著措辭,道,“是有一些事,還跟王妃解釋一下。”

“還希王妃能給屬下一些時間。”

他可真害怕,自己話沒說完,就被趕出去。

楚辭聞言一笑。

笑意不達眼底,“我與你之間,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遲意一噎,迎上的眼神如芒刺在背,“是王爺的事……”

“怎麼,你什麼時候,可以做逍王的主了?”

楚辭放下茶杯,雙手握搭在膝蓋上,目落在他臉上,帶著幾分諷刺。

那個眼神,看得遲意大冬天的,冒出了冷汗。

遲意結著,想了很多的事,此時卻說不出口,只能著頭皮,道,“不是王妃,您也知道,王爺那個子……”

要是能低頭來解釋,那才奇怪。

“況且,您剛剛把他說得那麼難聽……”本想著說,王爺本來是要來找您的,只是被您氣到了。

結果,楚辭笑了。

“說得難聽?”

“呵。”

拿起鐵鉗撥弄著炭火,道,“你怎麼不說,他做得難看不難看?”

“遲意,我告訴你。”

“我已經口下留了。”

“如果說,你今天來找我,是因為這個,可以出去了。”

抬起頭來,看向遲意,“回去告訴他,他不是三歲小兒,別旁人來傳話。”

“不是王爺……”

遲意正要解釋,一開口,卻發現況更加糟糕了。

因為,楚辭的臉眼可見的黑了。

而很快,就冷笑一聲,“也對!他從來只會殺人滅口,又怎麼會你來?”

“出去!”

怒火,在一瞬間就沖上了口。

遲意被的氣場碾本不是對手。

從屋里退出去,想到自己剛剛的表現,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個耳,“說些什麼呢!”

走下樓,只覺得回天無

“怎樣?”

北冥雪站在樓梯上,幽幽地看著他,“自找沒趣了吧?再說你一個侍衛當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何必呢?”

遲意迎上他的眼神,才發現那眼底沒有毫笑意,反而噙著幾分寒意。

幽冷,森。

仿佛凝著恨。

遲意一噎,盯著他半晌,不知為何生出一危機,一言不發的離開。

楚辭盯著明明滅滅的爐火,只覺得一悶氣無發泄。

多可笑。

如今肚子里的孩子,居然被他們當用來謀奪皇位的棋……

是誰曾說……

罷了。

楚辭搖頭,對門外,“阿雪,去睡吧。”

“等養好了傷,有事兒要去辦。”

現在有了人手,很多事,都要加快速度,去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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