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歌嘹亮的原野上,一輛牛車晃晃悠悠,緩緩前行。
牛車上躺著一人,坐著一人。
躺著的那人一藍灰寬袖布,閑適低垂,而仰躺的臉上,蓋著一頂斗笠。
坐著的那人是個小,圓頭圓臉小材,雖然束著發,但看起來像個垂髫小。小頭上帶著個人戴的斗笠,有些大了,邊扶著斗笠,邊甩鞭子趕車。
“先生,前面有岔路,一條往東,直一點,一條往西,彎一點,要往哪邊去?”
許澄寧轉過頭去問燕竹生。
燕竹生好像睡著了,但斗笠底下還是傳來了他懶洋洋的回答:“東。”
“東啊,那我就往西了。”許澄寧道,稚的聲音掩不住的不信任,“先生,我們兩個命雖然大,但真的經不起折騰啊。”
“這話說的,我指錯了路,難道下一回就一定還錯麼?”
“先生,學生敬佩您的學識還有才貌,但是在不認識的地方瞎指路跟學識無關,純屬背運。”
“小澄寧啊,你今年多大了?”
“先生又忘啦,再過小半年就滿十歲了。”
“十歲啊,原來這麼大啦,可以自立了,不然師徒緣分就到此為止吧。”
“別啊,先生,沒了我您可怎麼活啊,不要說傻話。”
燕竹生沒再理,許澄寧信心滿滿地把車往西邊岔路里趕,走出去許多路,眼見金烏西墜,峰回路轉,沒路了。
燕竹生斜眼看,許澄寧撓撓頭,辯解道:“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嘛。”
師徒倆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個事,現在再回去田間找農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