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自是想到過的。”
傅敏想到了開醫舍,搬的就是前世住院部的那一套,自然也是要分男病房的,只是,這個世界的束縛更多一些,在這方面的安排上當然也要更仔細些。
“無奈,一切剛起步,長青巷的房子還不曾全部拿下,我也不好大張旗鼓的改造,所幸,目前并無男病患需要住下,等他日,自是要分清楚的。”
“怎麼沒有?我不是?”蕭老瞪眼。
“蕭老,您已經不算病患了。”傅敏失笑。
“不是病患就不能過去住?我院子還在那兒呢。”蕭老氣呼呼的,正好魚竿有了靜,他一使勁,直接把魚竿提起,一尾手掌長的小魚就落在了后面的草地上。
福宣忙過去撿起,摘去魚鉤,扔進了一旁的水桶里。
“要不,您把那院子給我?”傅敏抓著機會就收院子。
“你想得。”蕭老翻了個白眼,把魚竿扔到了一邊,“我以后可是要去那里養老的。”
傅敏:“……”
福宣:“……”
“怎麼?不信?不歡迎?”蕭老側眸看著傅敏。
“不是不是,怎麼能不歡迎您呢?”傅敏連連擺手,“只是,我要在那兒辦醫舍,以后定是要與各的病打道的,您住那兒,若是過了病氣,我哪擔當得起。”
“這倒也是個問題。”蕭老若有所思的捋了捋胡子。
傅敏見蕭老不再提去長青巷養老的事,心里略松。
堂堂太上皇到那兒養老,皇帝怎麼可能會同意。
“太上皇,您看,這些魚可夠?”福宣提著桶回來,適時的給傅敏解圍。
“傅丫頭,你瞧瞧,這些魚要怎麼吃?清蒸?紅燒?還是丸子湯?”蕭老看向傅敏問。
“這……可是錦鯉。”傅敏哭笑不得。
明白了,蕭老這是饞了。
是報個菜名,都有種羨慕的眼淚從角流出來的即視。
“錦鯉不能吃?”蕭老挑眉。
“倒也能。”傅敏失笑。
“那還等什麼,走吧。”蕭老高興了,背著手走在了前面,慢悠悠的說道,“我跟你說,你害我沒辦法出宮自在,你得賠我。”
“您想讓我賠什麼?”傅敏哪里還能不明白蕭老的意思,和福宣并肩跟在后面,順著話應道。
“至八菜……四菜一湯。”蕭老比了個八的手勢,但,話說一半想到了什麼,馬上又變了數字。
八菜變四菜,足足減了一半。
傅敏笑了起來:“好,賠您。”
“嘿嘿。”蕭老頓時樂了,走在前頭還哼起了小曲兒。
傅敏和福宣相視而笑。
彼此眼中都有些無奈。
越老越像小孩。
“妾拜見太上皇。”迎面,過來一個艷的宮裝子,見到太上皇,忙讓到一邊,恭敬行禮。
“嗯。”太上皇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腳步不停的路過,眼風也沒賞一個。
福宣卻不能這樣,停下步朝宮裝子見禮:“見過皇貴妃娘娘。”
傅敏忙跟著行禮。
這位是皇貴妃元氏,也就是二皇子的生母。
都說二皇子繼承了其母的貌,今天看來,還真是如此。
“宣公公,這位是?”皇貴妃的目一下子就鎖住了傅敏,上下打量一番,開口問道。
“回皇貴妃,這位是相府大……”福宣只好介紹道。
“謝大?”皇貴妃驚訝,再次打量起傅敏。
傅敏坦然站著,沒有解釋的意思。
“相府的大,無品無職,見了皇貴妃竟然不跪,當真是好教養。”皇貴妃邊的大宮語氣不善的說道。
傅敏:“……”
見了太上皇、皇帝都沒有跪,這皇貴妃倒是事多,當然,若是們這是在為二皇子出頭,一切就說得通了。
“崔姑姑,這位是……”福宣忙提醒,傅敏是太上皇的救命恩人,總不能進了宮還要被欺負。
“宣公公,我說的有錯?”崔姑姑冷冷的問,“便是相爺見了皇貴妃,也是恭敬有禮,一個小輩的膝蓋,竟比相爺還要金貴?”
“這……”福宣詞窮。
這番話,倒也是事實。
“孤的救命恩人,見孤都不需要跪,你家皇貴妃比孤還要金貴?”蕭老走出一段路,回頭見福宣和傅敏還被攔著,立即折回,聽到這番話,頓時沉了臉,冷冷的反問。
“太上皇,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崔姑姑嚇了一跳,急急彎下腰辯解。
“那你是什麼意思?”蕭老冷哼,“孤要是不回來,你們是不是還想問責于?”
崔姑姑萬沒有想到,蕭老會為了謝家的大發這麼大火,頓時冷汗都下來了。
“太上皇,崔姑姑只是一時好奇,并沒有問責的意思……”皇貴妃忙幫著解圍。
“孤耳朵不聾,也沒老得聽不見話,什麼意思,孤清楚得很。”蕭老直接打斷了皇貴妃的話,“如此刁奴,當著孤的面也敢欺孤的救命恩人,來人,杖斃!”
“太上皇饒命!”崔姑姑嚇得膝蓋一,跪趴在地。
“太上皇開恩。”皇貴妃也嚇一跳,跟著跪下,“妾下不嚴,妾之過,還請太上皇息怒,饒崔姑姑一命。”
“太上皇。”傅敏無奈的很,果然,小說影視誠不欺我,皇宮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這頭一次來,就出事了,可以不管崔姑姑死活,但,因被杖斃,這心里同樣膈應得很,“倒也不至于要人命。”
“你心太,不是好事。”蕭老睨了傅敏一眼。
“我是救命的醫者。”傅敏咧笑道,“就算您要杖斃,換個理由行不行?”
“嘿,我幫你出頭,你倒嫌我膈應到你了是吧?”蕭老再次瞪眼。
“您老英明。”傅敏坦然承認。
“行吧行吧,免了死罪。”蕭老無奈的甩了甩袖,嫌棄道,“你遲早要被你的心害死。”
“謝太上皇隆恩。”崔姑姑大喜,連連磕頭。
“謝孤作甚?”蕭老厭惡的避開。
“多謝謝大開恩。”崔姑姑立即調轉方向,給傅敏磕頭。
傅敏也避開,淡淡的說道:“我只是不想臟了我的名譽,你也不必謝我。”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元氏,你不是幫著皇后管事麼?你的人,你自己管。”蕭老甩了甩袖子,扔下一句話,帶著傅敏走了,“福宣,著宮人都去觀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