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教習是擔心有人循私枉法對這些百姓出手吧?”蕭弘寧像是看出了傅敏的心思,笑著問道。
“是。”傅敏也不尷尬,直言道,“畢竟他們是因為我要辦的醫舍才不得不搬走的。”
“放心,由我盯著,沒人敢對他們做什麼。”蕭弘寧拍著膛保證道。
傅敏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蕭郎中,不過,當著人家的面,還是表示了相信。
蕭弘寧詳細詢問了傅敏的要求,帶著人走了。
“這個蕭郎中,是何來頭?”傅敏目送他們走遠,低聲問呂章。
呂章是柳寧和的表親,幫著柳寧和做事,想來也能知道一些京中的人。
“蕭是國姓,至于他是哪一位,我也不太確定,當今皇上便有不快年的皇孫放在各衙門歷事,皇室宗親中也有不分任各個職務的。”呂章搖了搖頭。
當今的皇室宗親中,這個年紀的人實在太多了。
“只要他沒壞心思,能辦妥此事便好。”傅敏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決定,回頭等謝彧宣過來的時候問問他。
他肯定更清楚。
想到謝彧宣,謝彧宣就出現了。
今天的他,沒穿袍,也沒有挎刀,而是換了一襲天青的錦袍,外罩著一件墨綠大麾,手里提著一個食盒,打馬緩緩而來。
謝泗平騎馬跟在后面。
傅敏瞇眼看著緩緩過來的人,不得不承認,歲月對這個男人格外的優待。
四年過去,他除了更添沉穩,容還是那麼的奪人心神。
或許是察覺到了傅敏的目,他抬頭看了過來,原本清冷的臉上瞬間和下來,角微揚,清澈的眸中似盛了星,黃昏的似乎也因此璀璨起來。
傅敏也沒有回避,坦然的欣賞著這景。
謝泗平看看對面的傅敏,又看看面前的自家主子,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余,他便下意識的勒住了韁繩,放緩了速度。
呂章看到謝泗平的作,不由莞爾,他沖對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悄然的退回了藥鋪里面。
“站在這兒做什麼?”謝彧宣很快就來到了傅敏跟前,他輕巧的下馬,聲問道,手中的食盒也提了起來,“八珍齋的新品。”
“方才來了幾位戶部的大人,剛走。”
傅敏很自然的退開一步,和謝彧宣并肩回接診大堂的休息角,方才用過的茶盞已經清理完畢,隨意落座,目還流連在他上,今天這一,讓他的盛世多添了幾分明亮,更養眼了。
“蕭弘寧是來你這兒的?”謝彧宣驚訝的問,在對面坐下,利索的打開食盒,從里面取出八珍齋的鹵味。
這次的鹵味,看起來越發的巧。
鴨舌、鴨胗、鴨心、鴨掌、鴨脖子,還有幾樣雕花的小玩意兒,一共八樣,拼了一盒。
味道聞著鮮香甜辣,倒有些周某鴨的風范和味道。
傅敏看了看自己的手。
“用筷子。”謝彧宣從食盒里取出兩雙小竹筷,遞給傅敏一雙。
傅敏接了,先嘗了一片切好的鴨胗,才說道:“你認識那位蕭郎中?他是什麼來路?”
“蕭老的第八個孫子。”謝彧宣笑道,“與我有些。”
“蕭老的孫子?”傅敏只覺得謝彧宣的說法有點奇怪,太上皇的孫子不是皇帝的兒子?
“嗯,蕭弘寧的父親是安王,安王的生母是蕭老的一位昭儀,姓柳,當年因得罪了那時的皇貴妃,被人算計進了冷宮,于冷宮中生下安王,蕭老為護他們母子平安,派人暗中保護,才使安王平安長到十五歲,可后來,皇貴妃的妹妹劉氏進宮了昭儀,得知他們母子的存在后,便想方設法的想除,卻不料禍及蕭老。
柳昭儀得知謀,為護兒子,以命換命救了蕭老,蕭老憐不易,追封為惠嬪,又讓安王出宮立府,只那時,蕭老并沒有給這個兒子封號,開的府邸也只稱為三皇子府,還是如今的皇上繼位,才給了安王的封號。”
謝彧宣說起宮中這些辛,竟半點兒也沒有顧忌,很是順口。
傅敏聽得目瞪口呆。
蕭老那麼睿智一人兒,當初也這麼渣過啊?
“安王為人敦厚斂,他見慣了宮中的齷齪,深知妻妾群乃禍家之,故此,他只娶了一位嫡妻,兩人夫妻恩,育有三子一,府中人口簡單,除了必不可的門房和雜役,其他事都是親力親為,一家人過著小富人家的平凡日子。”
謝彧宣說起安王,臉上竟流了些許羨慕,目也灼灼的看著傅敏。
傅敏挑眉,看出他的意思,但,偏偏不提:“所以,這位蕭郎中是安王的兒子?”
“嗯,最小的兒子,蕭老還在位時,那位劉皇貴妃姐妹倆始終不放心安王,只,安王夫妻深居簡出,邊又有蕭老派去的暗衛保護,們找不到機會,蕭弘寧年紀小,比較容易下手,便了們重點下手的目標。”
謝彧宣略有些小憾,但是,他也不急,繼續緩緩的說起安王家的事。
“我因是太孫伴讀,常在宮中行走,遇到過幾次,給他解過圍,本是無心之舉,那小子卻常說我是他救命恩人,因此反倒賴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傅敏恍然,怪不得那個蕭弘寧對的態度極和善,原來還有謝彧宣的關系。
“他來做什麼?”謝彧宣問。
“皇上將這邊的三街六巷都賜給了我,還讓戶部安置附近的百姓,他就來問問要求。”傅敏說到這個事兒,放下筷子認真的看著謝彧宣說道,“謝彧宣,能幫我一個忙嗎?”
“媳婦兒的事便是我的事,自家事說什麼幫忙。”謝彧宣聲說道。
傅敏頓了頓,最近他是越發會說了,都有種錯覺,好像過去的四年遇到的不是他似的,這要換以前,真想像不出來不就甜言語人的謝卿是什麼樣子。
“夫人有何指示?為夫赴湯蹈火,莫有不從。”謝彧宣笑得更加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