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傅敏皺眉,手上用勁,牢牢的抓住了劉氏。
劉氏嚇了一跳,頓時不敢了:“怎……怎麼了?”
“這幾日,你都吃了什麼?去了哪里?見了什麼人?”傅敏嚴肅的問。
“我……我……”劉氏還沒回神,話都說不太利索了。
“這邊來。”傅敏沒有放開劉氏,直接拉著人進了診室。
“大,六。”劉氏的丫環一臉懵的跟上。
傅敏把劉氏按在了凳子上,自己坐在對面,嚴肅的看著劉氏說道:“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我……你……你問了什麼?”劉氏僵著子,愣愣的問。
“大,奴婢來說吧。”旁邊的丫環見自家連話都說不清,生怕惹惱了傅敏,忙急急開口。
“你說。”傅敏點頭。
“小爺回家之后,一直不曾出門,大前日,劉老夫人帶著幾位夫人來看過,再就是好的幾位夫人來過,送的都不是口的東西,府里的飲食也都是奴婢們經手的,與往常沒什麼不同。”丫環看了劉氏一眼,繼續說道,“今早起來眼睛就很腫,這些日子,一直很擔心六爺,時常夜里著哭的。”
“可過什麼東西?”傅敏皺眉。
“沒……”劉氏搖頭,不知道傅敏要干什麼,但,這會兒已經漸漸冷靜下來。
“好好想想。”傅敏沉聲說道,“除非,你想死。”
“大嫂?”劉氏更懵了,最近一直很順從啊,為什麼傅敏想讓死?
“你中毒了你知道嗎?”傅敏看出劉氏眼中的疑和警惕,不由翻了個白眼。
“啊?!”劉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可……可……我沒什麼不舒服啊。”
丫環也是愕然的打量著劉氏,心里細細回憶著哪里出了問題。
“哭了一夜?為何哭?”傅敏收回手,淡淡的問。
“我擔心夫君。”劉氏抹了抹淚,不想哭,可是眼淚不聽話,一直一直的掉。
“謝六出事不止一天了,你天天這樣?”傅敏挑眉。
劉氏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茫然,當然不是天天這樣,之前安哥兒被眾大夫說沒救的時候,哭得很狠,可也沒像今天這樣過。
“收到六爺的消息后,一直很擔心,也時常著淚,但……沒像今天這般眼睛腫這樣。”旁邊的丫環被提醒,也愣了愣。
“不僅眼睛紅腫,臉也腫了。”傅敏說著,抬手按在了劉氏上一位上。
“啊!”劉氏慘著跳了起來,一張臉越發的慘白。
“所以,想起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吃的用的穿的,甚至是路上到的人或。”傅敏松開手,著劉氏說道,“你中的毒不是無緣無故來的,且,你一旦靠近謝六,連他都得中毒,他現在這況一旦中毒,必定立即斃命,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可……”劉氏捂著剛剛被按過的地方,目狐疑的看著傅敏,“你不是沒事吧?”
“我上沒有傷口。”傅敏淡淡的說道。
“啊?”劉氏再次瞪大眼睛。
這次聽明白了,謝六上全是傷口,要是接近了,他就得喪命!
怎麼會這樣!
“大,您救救六。”旁邊的丫環已經跪了下去。
“起來吧,我若不想救,也不會把人帶到宛和。”傅敏瞥了一眼丫環,淡淡的說道,“不過,六也要好好想想,是被誰下了黑手,此事,我要稟報相爺知曉。”
因為,劉氏中的是盅毒。
這東西可是稀罕玩意兒,據說,早已失傳的。
誰會擁有這東西,還用到了一個后宅婦人的上?
劉氏聽得心驚跳,哪敢反抗,忙一個勁的點頭,然后挖心撓肺般的回憶著這幾天的事。
只是,這幾日掛心著兒子又擔心著丈夫,神很不好,記憶更是差得厲害,有些話剛說過,轉頭就能忘記。
“你得住兩天了。”傅敏嘆了口氣,拿同紙開始寫方子。
想要把盅毒弄出來又不傷人,還費時間。
好在,劉氏只是剛中毒不久。
“住,住。”劉氏不想死,連連點頭。
傅敏開了單子給劉氏,依舊把人安排到之前們住過的那個小院,又通知了醫過去。
劉氏這一次來是想守著謝六的,所以,換洗的服什麼的倒是都帶著了,也不用再回去取。
很快,藥就配好送到了赤小豆手里。
傅敏親自侍候。
主要是,這東西要是理不好還會傷到別人,或是讓它逃了,到時候就麻煩了。
“這個……能坐?”劉氏看到屋里架起的鐵鍋,整個人都傻了。
傅敏這是要鐵鍋燉?
“放心,不會燉了你的。”傅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沒那種好。”
劉氏訕笑:“這種治病的辦法,聞所未聞。”
“救謝六的法子,你聽過?”傅敏反問。
“沒有。”劉氏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大嫂,我夫君何時能醒來?”
“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傅敏也沒有瞞。
“太好了!”劉氏驚喜不已。
“你沒恢復前,不能見他。”傅敏很直白的告知。
其實心里已經的恨不能馬上知道是誰對劉氏下的手,確切的說,應該是誰要對謝六下手,一會兒見到謝彧宣,定要他去好好查查。
“我……燉!”劉氏一聽不能見謝六,著那熱氣騰騰的鐵鍋,眼一閉,心一橫,抬手解了服扣子。
還別說,這氣勢頗有種壯士斷腕的絕決。
傅敏也沒提醒,那湯藥其實并不十分燙,也不可能鐵鍋燉人,之所以這樣用柴禾文火燒著,主要還是怕藥湯晾了之后失了藥效。
要不知道,一次得泡半個時辰的,沒有柴禾一直煨著,沒一會兒就會晾。
劉氏得只剩下肚兜和短,在丫環的幫助下,忍著意坐了進去。
差不多兩柱香左右,劉氏發現自己的手臂上鼓起了一個東西,而且,正在不斷的移,那種撕裂般的疼痛,讓控制不住的尖:“大嫂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