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日一有空就蹲在院子里找螞蟻,喊他還不耐煩。”夏冬焰也是頭疼的很,要不是想留在這兒離傅敏近一些,他也懶得管容初了。
以前看著神的一個人,如今怎麼卻神神叨叨、瘋瘋癲癲的。
那什麼毒真的是太厲害了,竟能將一個人弄這樣,看來,他以后也要小心些。
“去看看。”傅敏聽到容初的異常,也有些異外,還真不知道給容初驅完蠱蟲全是這樣的后癥,不知道傅靜珠知道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夫婿變傻了會是什麼反應,當然,還得確定容初是真的瘋了才行。
夏冬焰屁還沒有坐熱,就看到傅敏站了起來,只好又跟著起。
傅敏要去看容初,在暗中的謝衛壹自現跟上。
守在巷口的向晟海也走了出來。
夏冬焰看在眼里,不由眸微閃了閃。
看來,他家小如今很得皇帝看重,他也要努力了。
傅敏沒管夏冬焰的小心思,徑自進了容初的小院。
只見,容初梳洗得整整齊齊,像個孩一樣蹲在墻邊,盯著某個地方一不。
傅敏放輕腳步走過去,順著容初的視線看向地上。
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墻角有幾個幾乎看不見的小,口還撒了一些糖霜。
容初就這麼盯著,一不。
他似乎沉浸到了某種境界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后來了這麼多人。
“他……做什麼呢?”向晟海愕然,看向傅敏小聲問。
容初依舊沒有反應。
傅敏搖了搖頭,小聲回道:“我也不知。”
“好幾天了,跟他說話都跟沒聽到的。”夏冬焰的音量正常。
容初依舊沒有什麼反應,似乎是定了。
“這是什麼病?”向晟海疑的打量著容初,“真是怪。”
“找到了麼?”傅敏上前,蹲在了容初邊,也盯著地上看。
謝衛壹見狀,警惕的往前走了幾步,隨時防備著容初。
“噓~”容初做了個手勢,認真的看著地上說道,“快出來了。”
傅敏聽話的閉,陪著蹲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不會出來了。”
“不可能。”容初反應激烈。
“沒什麼不可能。”傅敏平靜的應道。
后面的眾人面面相覷,不太明白這兩個人在說什麼,他們又有些好奇,傅敏是怎麼和不正常的容初聊到一起的。
“不可能!”容初指著地上的小吼道,“你看這個小這麼新鮮,里面一定有螞蟻!”
向晟海幾人瞪大了眼睛。
所以,這貨蹲在這兒一不,是在等螞蟻?
這腦子是真的壞掉了!
“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傅敏毫不容初的影響,拍了拍膝蓋站了起來,云淡風輕的說道,“我的地盤,我說了算,我說不可能有半只蟲子,就絕不會有半只出現,除非是死蟲子。”
容初像被雷劈中,僵的轉頭仰傅敏,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不裝了?”傅敏微笑,居高臨下看著容初。
“你怎麼做到的?”容初瞪著眼睛問。
“就這麼做到的。”傅敏笑盈盈的,“這些日子給你做的治療,都是驅蟲解毒的,那些藥的味道,沒一只蟲子不怕,你說,這兒怎麼可能還會有螞蟻呢?”
“不可能……不可能!”容初不相信的搖頭,神有些瘋狂。
“若不可能,我怎麼幫你解的毒?”傅敏依舊笑得云淡風輕。
“我讓你幫我解毒,沒讓你幫我驅蟲!”容初忽然站了起來。
“大小心。”謝衛壹上前一步擋在了傅敏面前。
容初卻是形一晃,踉蹌的后退了幾步才穩住形。
他蹲得太久,麻了。
“傅二姑爺,你之所以病危,就是因為里蟲子太多,毒素累積所致,你求我幫你解毒,不驅走那些蟲子怎麼可能解得了?”傅敏好脾氣的解釋道,“現在,你的蟲子都驅干凈了,毒也清了,看著腦子也是好的,可以回家了,對了,回家前把診銀結算一下。”
“你……”容初圓瞪著眼睛,手指著傅敏,想說又說不出來,憋得臉都紅了。
當初確實是他求著出手的,可是,他也沒想到,他養了二十多年的蠱,居然能被清個干干凈凈啊。
“不用太激我,我只是看在大火和銀子的份上。”傅敏說著,看向了旁邊。
來侍候容初的小廝像個鵪鶉一樣在那邊的屋檐下。
“你過來。”傅敏沖著那小廝招了招手。
小廝愣了一下,一步三挪的過來,彎腰行禮:“傅神醫。”
“你回一趟傅府,跟傅靜珠說一聲,男人的病好了,還欠兩千兩銀子,讓拿著銀子來領人。”傅敏難得的獅子大開口。
“啊?”小廝傻眼,口而出,“之前不是了一千兩嗎?”
“他的病這麼麻煩,每天喝的藥、吃的藥膳都用的最好的藥材,就是那一天一泡的藥湯,也是用了很特殊的藥材,有些東西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一次就得上百兩呢。”傅敏板起臉,“還是你覺得,你家姑爺的命不值這個銀子?”
“小的不敢,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小廝嚇得忙解釋。
“行了,與你也說不著,你只管帶口信回去,告訴傅靜珠,拿銀子領人,要不然,我請示皇上把男人賣倌樓換銀子去。”傅敏揮揮手,似笑非笑的看著容初。
容初肖似二皇子,這話要是帶過去,估計傅靜珠都不敢跟二皇子說,要知道,容初的存在,就是二皇子的替,替賣進了倌樓,每天迎來送往的,有一張肖似的臉的二皇子會是什麼心?
可惜了,也沒辦法親眼看到二皇子和傅靜珠膈應甚至憤怒的表。
“是。”小廝弱弱的應了一聲,匆匆跑了。
向晟海出去一趟,安排人放行,沒他的命令,小廝也出不去。
“傅敏,你很好!”容初沉了臉,雙目猩紅的盯著傅敏,從牙里出一句話。
“我知道呀,我一直都很好,謝謝夸贊。”傅敏無視容初的語氣,厚臉皮的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