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我昨日看書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好。」夏默似乎察覺到他的緒,笑著抬起頭,繼續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不是一路人走在一起也是彆扭,不如各自選擇。」
管家聞言眼中一亮,他真是越活越回去,這樣的道理竟然還要夫人來點撥他。
他鄭重的朝著夏默行了一禮,「老奴知道怎麼做了。」
此刻,他才從心底徹底認可這位夫人。
四年前,他家大人不顧眾人的眼,如同至寶似的將瘋瘋癲癲的夫人娶進府,唯恐委屈怠慢夫人,親所有的環節,都是大人親自佈置參與。
試問天下人,誰會真心娶一個瘋婆子?
他家大人做到了,還是滿心歡喜的那種,恨不得金屋藏,唯恐有人將夫人給搶了去。
一個男人對一個人好,可以堅持一個月或者半年,但是他家大人愣是四年如一日將夫人當心頭的寶貝,如果不出意外甚至會堅持一輩子。
管家自詡年輕的時候對他家老婆子也是耐心有加,但是他也換位思考過,如果他娶了一個瘋人,整天瘋言瘋語,每日給他惹麻煩,這樣的人,即使是金枝玉葉的公主,他都不會要。
所以那幾年他對自家大人特別不理解,他也想找找自家夫人有什麼吸引大人的地方,那時候的夫人瘋癲的如同一匹韁的野馬,稍不留神就整的一髒兮兮,闖禍惹事家常便飯,他看著都心累。
說句不地道的,他也暗的希有一天他家大人煩了、厭了、倦了,一腳把夫人給踹了,或者夫人出個意外撒手人寰也可以。
可是夫人清醒過來后,他慢慢明白自家大人為什麼執著於夫人。
夫人長相清秀弱,談不上丑,但跟那五位貌如花的姐姐比起來,就太過普通。
但夫人的上就是有種奇怪的閃點,好像天大的事在的面前,就顯得不那麼急迫,特別是現在,大人生死未卜,夜王慘死所有矛頭指向國師府,夫人竟然還悠哉的坐的住,不慌不忙的按照的節奏來。
換其他子,只怕是一副驚慌失,天塌不知該如何是好。
若真那樣,國師府早就飛狗跳不樣子。
百里棲坐在一旁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酸梅湯,是把一切看在眼底,見到管家轉離開,這才用慣有的語氣道,「國師府是該換一批人。」
夏默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從前幾次都有這個打算,一直有事絆著沒來得及實施,既然有人想走,也樂得全,等江硯那廝回來的時候,看到府中上上下下的新人,不知道會是什麼表?
「遇到什麼好事?」百里棲看著夏默傻笑的表問道。
其實心底也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能令一個人不自覺出這樣的表,肯定是因為某個人。
「好事?」
夏默回過神,假模假樣的咳嗽一聲,裝出一副思索的樣子,「唐眠失蹤算是好事嗎?」
「什麼?」百里棲詫異的瞪大眼睛。
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以唐眠的武功,應該不會出現意外。
「從上次他出去,就再沒有消息,我都不敢跟吳婆婆說。」夏默嘆一口氣,這是目前唯一讓頭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