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去宮外守著,見王爺一下朝就問他殿上的況然後即刻回來告訴我們,」吩咐完了甲三又轉頭看向杏兒,「你去準備些銀子,若將軍真的被扣押或者如何了咱們好能在第一時間打點救人,哪怕是見上一面也好啊。」
唐夢吩咐完兩人立刻分頭行,只留下江慕靈在邊啜泣不停。
江慕靈雖然平時看起來利落張揚但說到底不過是個從小沒娘的孩子罷了,自由便和江崇際相依為命,又趕上江崇際是個將軍的職位不能日日陪伴不說,還比人失了好多細心和關懷。
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心之人自然難免關心則,邊又沒人指導難免出了岔子。
唐夢雖然心裏生氣但也覺得不能全怪,反倒是這件事讓唐夢看到了江慕靈的可憐和無助。
唐夢走過去輕輕的頭髮,沒想到江慕靈像是多年乾涸的忽然得到藉般的一下子就抱住了唐夢的腰,連怕帶嚇竟然抱著不肯撒手哭了個痛快。
唐夢心下不忍,眼前的這個孩兒還沒有李梓言年紀大,只因格灑便被所有人都覺得過得很好,殊不知即便是這樣一個孩兒也是需要有人在邊關懷的。
江崇際雖然滿心都是這個妹妹,但他畢竟是一個不懂得表達的大男人,這種家長式的對於從小沒有爹娘的江慕靈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等江慕靈哭累了才慢慢的放開手,一張囂張的小臉上第一次閃現出了歉意和赧然,垂著眼神低落,「我哭髒了你的。」
唐夢宛然一笑,將一杯熱茶遞進的手中,「哭完了痛快些了沒?這事還都是咱們的猜測,實際況或許沒有這麼糟,你想,若真是陛下想要追責放火之人也沒必要殺了全部的禮部侍郎吧,更何況陛下想殺誰就殺誰何必還把顧韶進宮去呢,咱們就別自己嚇唬自己了,現在咱們已經準備好了,其餘的就看宮這些人的造化了。」
江慕靈點點頭,齒微,想說什麼但終究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大殿之上寧樂伯跪在正中央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陛下為老臣做主啊,我不過是訓斥了他幾句你看看,他竟然放火燒我的院子啊,我那院中住著的親眷都有不同程度的傷,您決不能姑息啊!」
段帝一早就聽說了放火之事,本來還怒不可遏可以聽到關聯的兩人竟然一個是寧樂伯一個是郭宜之後就火氣消了大半,更多的是疑不解。
寧樂伯不用多說,他是段帝生母的娘家人,雖然關係遠得很但也好歹是是聖母皇太后的一個姓的,論起來段帝還得他一聲舅公,就因為這層關係在段帝剛登基的時候便不得不聽從皇太后的安排給寧樂伯安排到了兩省總督的差上,但無奈這個人不爭氣,竟然被人舉報賄貪贓,但因太后護著不能有損家族面這事就被暫且下來了,隨後他也被調到了邊角的差事上。
再後來太後去世,寧樂伯也混到了歲數,為了保住太后家族的榮段帝也只好著頭皮將他安排到了皇城住下,特賜寧樂兩字做號為他賜爵。
這兩字若是細細品起來倒是有不點明的意味,就是要讓他知道自己這一聲只做了安寧樂兩字並沒有其他貢獻,以後雖然稱伯了,也他能安分點兒。
許是寧樂伯領會了段帝的意思,多年都沒有面,沒想到現在卻又冷不丁的出現了,而且一鬧就是這麼件大事,直接被人點了院子,這可真是奇恥大辱。
再說郭宜,這個人才是真正讓段帝吃驚的人。
禮部尚書之位空缺多年,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話雖這麼說,但禮部侍郎中屬實有幾位不錯,唯獨就是缺個契機能穎而出讓眾人信服,這郭宜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他算得上是段帝最中意的人選,沒想到一向老實克己復禮的郭宜竟然鬧出了個大靜這著實嚇了眾人一跳。
段帝一聽說是這兩人之後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寧樂伯做了什麼咄咄人的事導致郭宜實在忍無可忍了才做下了此事。
段帝皺眉目鬱的看著跪在另一邊的郭宜,「郭宜膽大竟敢當街放火行兇你可有話要說,若是另有也儘管直言,朕自然會為你做主。」
郭宜沉著頭,知道自己犯的是什麼罪過,「罪臣無話可說,」此話一出滿朝嘩然,他始終不願抬頭看向眾人,只低著頭平靜的說道,「臣曾經是寧樂伯的門下客在最艱難的時候是寧樂伯給了罪臣一條活下去的生路,隨後臣才能順利科考一路升遷,直到如今的侍郎之位,但寧樂伯實在是太貪得無厭,臣每年年下去提禮看他卻是年年都遭到寧樂伯的奚落,辱罵臣是他所有門徒中最寒酸最沒有出息的一個,還當眾將我的禮丟出門外,也將我推搡到大街上……這些微臣都忍了。」
寧樂伯一聽這話當即心虛開口解釋,可還沒說出半個字就被段帝抬手制止住了,段帝皺眉傾聽,郭宜繼續平靜開口,「直到今年他見我升遷無便在其他同門面前更加變本加厲的辱於我,還說我這輩子就到這了只能窮一輩子,不如讓我最小的妹妹給他做妾或許還能過兩年富裕日子,聽了這話臣、臣才忍不住與他爭論起來,寧樂伯的年紀已經夠做我父輩有餘,我那妹妹今年才剛剛十八,他竟然……」
郭宜說到家人的時候緒才有些激烈的波,「臣家不幸,爹娘早逝餘下的幾個弟妹也都沒有活過二十歲,只有這個最小的妹妹是由賤一手拉扯大,說是妹妹其實和我自己的兒相差了也不過三四歲,讓我怎麼能將送寧樂伯這樣的人手中。」
郭宜深吸一口氣倒像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覺,「所以臣忍無可忍,為了妹妹我也必須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