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也不傻,這兩人在如意坊斗富是一件好事,但是同時也是一件壞事,要是一個不留神,他們也吃不到好。
姜紋一口氣從兜里取出一厚沓的銀票來,得意非凡地看著秦九卿道:“本小姐也不欺負你,這些銀票是我出門隨便帶的數額。”
在場的很多人看到銀票的面額還有數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果然不愧是渝州首富家的,出門帶的銀子普通人家一年都花不了。”
“這算什麼呀,分明是雨。”
秦九卿看一眼姜紋,故作驚訝,不太明白姜紋的意思:“怎麼了,你的意思是說,這銀子你帶了,要回家去取嗎?”
姜紋瞪大眼睛看著秦九卿,氣憤道:“你說什麼?”
“如果你覺得帶了,不夠比拼,可以回家人去拿嘛,何必大腫臉充胖子呢?”秦九卿眨眨眼睛,然后恍然大悟。
秦九卿說的這一番話,可是真夠氣人的。連如意坊的管事都瞪大了眼睛,看看秦九卿,再看看姜紋。
天啊,有看錯嗎?
竟然有人和姜紋拍板比富裕,更重要的是對方還地讓姜紋回去取錢?
這不是笑掉大牙嗎?
“秦小姐,姜三小姐一直是我們如意坊的老主顧,是不會賴賬的。”那管事耐著子回復秦九卿道。
秦九卿看一眼,漫不經心道:“那可未必,今日要斗的數額還是蠻大的。萬一輸不起怎麼辦?”
姜紋氣的真是渾發抖,第一次有人懷疑付不起銀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不住指著秦九卿的鼻子道:“你好啊,懷疑我付不出銀子,可你能付出銀子嗎?聽說你鎮國公府可沒多錢啊,窮的叮當響。”
那管事的深吸一口氣,走到了秦九卿跟前,笑道:“秦小姐,姜三小姐,兩位在我們如意坊比試,我們深榮幸。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請兩位做好準備,也同時讓我們如意坊心中有數,該給兩位準備多首飾。”
秦九卿挑釁地看一眼姜紋。
姜紋肺都要氣炸了,‘啪’地丟下一枚令牌來:“這枚令牌,最高權限可以在神都最大的錢莊取出五千萬銀!”
管事得到姜紋的許可以后,連忙校驗這令牌的真偽,片刻以后他點點頭:“可以。”
姜紋看向了秦九卿,哼了一聲:“你呢?你準備了多,你別輸不起。”
秦九卿嘆一口氣,憐憫的看著姜紋:“姜三小姐,本來我好好買我的東西,你逛你的店,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非要和我斗富,我本來不想欺負你的,可是你偏偏不饒人……”
瞧瞧,什麼做說話的藝。
“你斗不斗!若是你自覺的比不過我,那也不可以。今日你是非斗不可。”姜紋以為秦九卿覺得害怕了,哼了一聲道。
“不,我的意思是,你想和我斗,要拿什麼添頭出來呢?”秦九卿有些懊惱,“在如意坊斗富,買如意坊的東西。哪怕是贏了,我也沒什麼好吧?”
好?
姜紋傻眼了。
如意坊的管事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收斂了下去,這件事是要鬧大啊。
分明只是一個斗氣的問題,現在還要好?
“你要什麼好?”姜紋問道。
“你要怎麼樣的好?”如意坊管事也同時問道。
秦九卿溫和一笑:“當然是足夠拿得出手的好呀,否則我為什麼接斗富呢?”
“你無恥!難道沒有好你就不斗了?”姜紋差點跳起來。
“是呀,當然沒有好就不斗了。我出去以后還會告訴別人,我是想斗的,但是花大價錢斗富一點好都沒有,渝州首富摳窮死了,如意坊也連添頭都拿不出來……”秦九卿說的很慢,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姜紋:“……”
管事:“……”
他們招誰惹誰了?
“你,你……你要是能拿得出來足夠的底牌,我就給你加添頭。”姜紋口不擇言,立刻道。
至于如意坊管事則有些為難:“這件事,需要跟我們掌柜的請示。”
“好呀,那就等你們定了添頭,咱們再看我的東西吧。”秦九卿舒服地搬過一把椅子來坐下。
然后悠哉悠哉地和旁邊的姜蘇說道:“蘇蘇,我對這位姜嫁還不太了解,你給我講講吧。”.
姜蘇早就被秦九卿的作整懵了,從姜紋擋著兩人不讓離開這個店里,然后再到秦九卿被無奈只能斗富,到現在秦九卿偏偏要要添頭,是一點都沒看懂。
但是秦九卿是給自己出氣的,這一點很清楚。
“姜紋表姐其實是姜家二房的人,不過因為有錢的外祖家,所以一直欺凌在我們大房之上。我祖父祖母一共有三個兒子,一個兒。長子大房便是我的父親,次子二房是姜紋的父母,三房小叔叔還未娶妻,至于四姑姑,已經嫁人了,嫁的是渝州刺史。”
“我們這一代小輩兄弟姐妹不,嫡出有三位,庶出有十幾位。”
姜蘇的聲音不高不低,反正這些事也都是大家都知道的,講給秦九卿聽也沒什麼不可。
秦九卿點頭:“我們鎮國公府也有親戚,不過倒是沒有姜家如此人丁興旺。蘇蘇,你很有福氣呀。”
福氣?
也許吧,人丁興旺三代同堂,在很多人眼里是一件很好的事。
可是在姜家這樣的家庭,就未必是一件好事了。
也就是兩人在這會聊天的功夫,姜紋和如意坊管事就決定了添頭的分量,趕忙來找秦九卿了。
“我如意坊的添頭是我們的鎮館之寶,紫玉如意。”如意坊管事一字一句地說道。
管事的這句話出來的時候,在場等了好半天看熱鬧的人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紫玉如意啊,那可是傳說中的東西啊。如意坊好大方,竟然拿出來做添頭。”
“什麼是紫玉如意啊?”
“你不知嗎?傳聞是一塊天然的形如如意一般的玉石,鬼斧神工一般,自從出世就是這個模樣,這塊玉足足有剛剛出生的嬰兒那麼大,你說稀奇不稀奇?”
“那可夠稀奇的。”
“這還不算什麼,更稀奇的還有呢?”
“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