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親自來了，這代表的意義就不同了。
楚王都心了，其他沒有凝氣丸的人能不心嗎？
“十萬凝氣丸啊，楚王真是大手筆。這下楚王要高興壞了吧。”流云目灼灼，問著秦九卿道。
“應該是吧。這一批凝氣丸煉制完以后，短期應該不會有凝氣丸了。”秦九卿輕聲道。
“嗯？凝氣丸賣的這樣好，怎麼不繼續煉制了？”流云有點納悶。
“你以后就知道了。”秦九卿意味深長地看著流云道。
不過，流云和秦九卿沒有想到，這以后來的這麼快。
兩人剛一回到鎮國公府的時候，看到的不是親人，而是門口肅穆的侍。
“段公公？”
這來人秦九卿還悉的，不是上一次在京兆尹旁聽案子的段公公有事誰呢？
段公公看到秦九卿回來了，臉上的表總算是好了一些，他尖著聲音道：“秦小姐，快隨雜家進宮吧，陛下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陛下召見？
秦九卿驚詫過后，也沒有說什麼，跟著段公公就進宮去了。
一路之上，段公公沉默寡言，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過。秦九卿也沒有多問，反而是進宮以后，到陛下召見前，他掐著自己的小指和秦九卿示意了一番。
秦九卿秒懂，含笑看著段公公，做了一個謝的手勢。
凝氣丸的大小，正好和段公公的小手指一般大小，段公公掐著手指，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陛下要對這凝氣丸下手了。
秦九卿走進書房后，一切都靜悄悄的，侍們各司其職。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屋子里面書桌背后的元帝。
秦九卿有些恍惚。
這是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元帝。
上一世有機會見過元帝，不過那時候元帝有疾，連帶著脾氣也非常不好，那時候膽戰心驚的，也沒多做觀察。
可是，這一世不同了。
元帝的還沒有出病。
“陛下，鎮國公府的小姐到了。”
段公公不愧是陛下最信任的人，這麼多人都安靜地等著，也只有他敢出聲提醒陛下了。
元帝從厚厚的奏折中抬起頭來，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秦九卿的臉龐，饒是他見慣了人如玉，也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幾眼。
秦九卿是的。
前世今生都是的，不過前世糊里糊涂的，后來恨仇遮擋了的眼睛，貌都被忽略了。
這一世，幸運的醒悟了過來，有了自己的目標。現在的，就和普通人不同了。
一種自信傲然的麗，油然而生。
“九卿見過陛下，陛下金安。”秦九卿磕頭跪拜了下去。
這位陛下，前世的時候，掣肘鎮國公，最后猜忌到了要滅掉秦家軍，滅掉鎮國公的地步。
連秦淑妃都不信任，八皇子都能舍棄。
秦家上上下下都沒有逃得過這場劫難的。
楚王，是恨的。
元帝，不恨嗎？
不，秦九卿對他也是恨的。
可是，卻不能表現出來。
“多年不見你，你都已經長這麼大了。朕記得，你以前就是個小姑娘。”元帝恍惚了一下，然后抬抬手，“平吧。”
秦九卿頓了頓，再抬起頭的時候，眼底一片清澈明，哪里能看到前世的影子？
秦九卿笑笑：“陛下和臣記事的時候，一模一樣，好像從未老去一樣。”
元帝聽了這話笑笑，隨意擺手：“你都長大了，朕怎麼能一模一樣呢？老了，真是老了。”
段公公心里頭警鈴大作，從來陛下都很忌諱這個老字，誰敢說他老了，他一定會砍頭。
但是今日，陛下卻主地說起了自己老了，這怎麼能不讓段公公揪著心呢？
“臣倒是覺得，陛下康泰比什麼都重要。”秦九卿仔細地打量過元帝，斟酌著說道。
元帝對秦九卿的一番話深有同，點頭附和：“小小年紀，有這樣一番見識，真是了不起。的確，康健老不老的要重要多了。”
秦九卿知道元帝有話要說，倒也不會主提起。
元帝慨了一番，也沒有多做廢話，直接跟秦九卿聊起了凝氣丸。
“凝氣丸最近是很火熱啊，連在深宮中的朕都知道了，九卿，你說說這凝氣丸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嗎？”
秦九卿抬起頭來，眸掃過段公公，然后落在了元帝上。思索片刻：“凝氣丸的作用，跟藥丸一樣，若說包治百病，那肯定是夸張了，但是吃了也沒壞。”
“朕打算給軍營配給一批凝氣丸，不過聽說這凝氣丸的預售已經到了半年以后了，唯有你手中還有一批。”元帝話鋒一轉，直接看著秦九卿道。
秦九卿暗罵一聲強盜，想也不想就知道元帝要截胡了。
也不瞞著，坦白道：“陛下說的不錯，這凝氣丸預售最快也要半年以后，而且以后短期可能也不會煉制凝氣丸了。臣手中的這一批凝氣丸，當真是唯一的了。”
元帝的思緒被牽到了重點上，他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凝氣丸其實就是秦九卿煉制的，不過不說，他也沒有穿而已。
不過，不能煉制了……這就問題有點大了。
段公公一臉驚詫，似乎是不經意好奇問道：“秦小姐，這凝氣丸已經賣出去很多了，怎麼好端端地就不能煉制了？”
秦九卿激段公公的神助攻，一本正經道：“段公公，臣可沒有一點謊言啊。正是因為煉制太多了，導致藥草不足，短期供應不上了，所以……”
元帝看了秦九卿半晌，倒也沒有為難，點頭：“倒是有這個可能。”
“秦小姐，陛下這幾日念叨了好幾次凝氣丸了，不曉得您是否能割？”段公公不愧是陛下最信任的侍總管，立刻就沖著秦九卿討要凝氣丸了。
秦九卿倒是沒有猶豫，答應的很爽快：“陛下需要，臣自然奉上。”
元帝心中忐忑，問臣下要東西本來就夠為難的了，尤其還是問臣子的兒要東西，他可福不開面子。咋然聽到秦九卿答應的這麼痛快，他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段公公喜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