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高的山里,秦九卿一人照顧著兩個病患,有些應接不暇,但是看兩個人的況又好了一些,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個寧,一個楚王。
“這雨下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秦九卿憂心忡忡,想著自己的武,這樣的雨天完全沒有辦法使用啊。
不過讓秦九卿更憂心的是,覺得大皇子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追過來。
除了大皇子,還有他們假裝的二房的一對外室子,聽這寧的口氣,寧家二房是真的有這麼兩個人的。
這兩個人格如何,行事作風如何,會不會也跟著大皇子一起追來?
這些都是未知的。
秦九卿覺得自己沒有眼睛也沒有耳朵,一時間有些想念流云了。
“咳咳……”忽然一陣咳嗽聲傳來。
秦九卿扭頭過去,一看就看到掙扎著要起的寧,連忙過去扶住了他:“寧公子?”
寧一雙漆黑的眸子就像是不認識秦九卿一樣,死死地盯著。
“怎麼這樣看著我,是我臉上哪里不對嗎?”秦九卿下意識地自己的臉龐,詫異極了。
寧搖搖頭,他聲音有些嘶啞:“就是看秦小姐換了一張臉,有些詫異而已。”
“哦,之前是易容,現在才是我的真容。”秦九卿不好意思地笑笑,的易容都被雨水沖刷的干干凈凈的,眼下臉再不能干凈了,“寧公子,你認識我嗎,我想我從未見過你,但是你的表告訴我……你認識我。”
寧公子深深地看著秦九卿,搖頭:“寧某從未來過神都,十幾年來也從未離開家中半步,應該是從未和秦小姐見過面。”
秦九卿有些失,翻遍了前世今生的記憶,也沒有找到和寧家人認識的信息來,聽寧這麼一說,也徹底明白了。
他們本就沒有關系。
“只是,寧某有位故人,和秦小姐長得有幾分相似……故而看著覺得吃驚。”寧沉片刻回答道。
秦九卿了然:“原來如此。看來,我倒是和寧公子有緣。”
“寧某也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寧公子為什麼要幫我們撒謊?”秦九卿目灼灼地問道。
寧一愣,苦笑一聲:“當時,寧某并沒有選擇。不幫你們圓謊,我更沒有出路,反而幫你們,我還有一線生機,不是嗎?”
秦九卿想了想當時候的形,恐怕還真是這樣的:“真是巧合啊,說來也得謝寧公子,否則我們也不會那麼輕松就離開軍營。”
寧和秦九卿此刻都忽略了最早的事,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
寧看看外面的天,然后蹙眉道:“若是可能,我們得早點想辦法離開了,否則一但被二房那一對兄妹追過來,恐怕是討不到好。”
寧平時是不怕那兩個兄妹的,可是現在三個人里一個是子,另外兩個是病號,如果對方帶了軍營的將士們來抓人,他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離不開。
寧此刻忽然有些后悔,為什麼要讓秦九卿選擇這一條山路呢?
“那一對兄妹,究竟是什麼人?”秦九卿忍不住問道。
既然盜用了對方的份,那麼就要承對方的怒火,但是現在對那兩人一無所知,真的上了未必是好事。
寧猶豫了片刻,但是想到現在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所以也就和盤托出了:“你們倆人裝扮的人,是寧家二房的二爺的外室子,那個人是二爺最寵的人,早年生了龍胎,更是寵無邊。”
“老大是哥哥,名寧碩,妹妹做寧靜。”
“我來自寧安王府,如今的老寧安王是我的祖父。外祖父有三個兒,長子是我的父親,膝下就我一個兒子,次子就是二房我二伯,子很多,但是此番來神都的,寵的只有寧碩和寧靜兩人。”
“我的姑姑……早年因病去世了,也沒有留下一子半的。”
秦九卿著下,思量著還沒來神都呢,這大房二房就死掐了,看來關系很差啊。
“你們兩房關系可是夠的。”秦九卿嘖嘖贊嘆。
寧心中苦,雖然他是長房嫡子,地位尊崇,而寧安王府爵位按照道理來說,也是要傳給他的。
可是這麼多年來,二房野心漸漸膨脹,他們已經不滿足了,他們想要這寧安王的爵位!
這不,他們剛離開寧安王府的封地,就爭奪了這個樣子。
“這兄妹倆本來就是外室子,不被寧安王府承認,從小心思就敏。二伯因為這個一直彌補他們,慣著他們,所以他們兄妹倆的格一直很跋扈囂張,一直以王府公子小姐自稱。”
“按照他們以往的格和作風,一定會跟著大皇子一起追來的。這麼好的除掉我的機會,他們不會錯過的。”
“更何況,還有冒充你們兩人冒充他們的份,他們更不會善罷甘休的。”
秦九卿若有所思:“所以,我們面對的就是大皇子的報復,還有寧碩寧靜兄妹倆的追蹤……”
“理論上來說,的確如此。”寧有些覺得不好意思,“我一路布置了不陷阱,應該能擋一段時間,不過也有限。”
當然秦九卿不知道的是,另外兩條路上的阻礙,已經有晉王親手替清了。
“大皇子也好,寧碩和寧靜也好,他們都不知道我的真實份,為今之計,只要我們能先他們一步回到神都,那他們就抓不到我們,查不到我們的份。”秦九卿思忖著這件事的可行。
“說的不錯,他們不知道你們的真實份,自然查無可查。”寧一陣欣喜,不過想到了這山路,又忍不住皺眉,“可是這山路崎嶇,寸步難行……我們要回神都,真是難上加難啊。”
“倒也不難,只要天開朗,我們登上山頂,自然有辦法回神都。”秦九卿笑笑道。
寧眉頭一挑,他看一眼外面的天:“寧某略知天象,觀山上的況,最遲到明天早上,就會艷高照,晴空萬里。”
秦九卿算算時間,大喜:“那太好了。這樣我們只需要熬過這幾個時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