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騎們這輩子恐怕除了自己主子有事,都沒有像是這幾天這樣難過,雖然秦九卿一直安他們沒事,可這幾人還是老老實實地挨了二十軍,然后去養傷了。
上羽深深地看了晉王一眼,知道自己在這里待著也是多余,于是就離開了。
至于楚王……早就被秦九卿安排,丟到楚王府附近了。
這兩日,楚王的幕僚們找自己家主子已經快要瘋掉了,如果再找不到,恐怕就要宮找陛下求助了。
楚王被打包丟在楚王府附近的時候,那些幕僚進進出出都沒有留意,還是林子軒特意來找經緯先生的時候,才無意中發現裹一個粽子的楚王。
“楚王殿下?”
林子軒一眼就看到了病的迷迷糊糊的楚王,大驚失。
不過轉瞬間,林子軒就有了一個絕佳的主意,眼下自己可是救了楚王啊,還怕以后不主子青睞嗎?
林子軒勤勤懇懇地帶著楚王去了自己的小院,殷勤地端茶倒水,親自掏錢請大夫,好容易才等到楚王醒過來。
“殿下,謝天謝地,您終于醒了。”林子軒激的都要哭了。
為什麼呀,因為楚王這一病足足花了他好幾十兩銀子啊。
其實他完全可以喊了楚王府的人來把楚王送進府里,由楚王府出錢診治的,但是林子軒想要獨占了救楚王的功勞,不愿意別人沾手。
哪怕是經緯先生也是一樣,他看著經緯先生每日進進出出去找人,但是就是死死忍著沒說!
楚王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樸素的帷幔,聲音也是來自男子的。他失落地閉了閉眼睛,他以為是秦九卿,可是終歸不是啊。
還是極為厭煩自己的吧。
楚王覺得自己心里有什麼東西,碎了。
秦九卿自作主張,將寧帶回了鎮國公府去了,畢竟寧碩和寧靜的事還沒有解決,如果讓他們兩人看到寧和自己在一起,那麼不就是昭告天下,冒充他們的人就是自己嗎?
“只要他們找不到你,你是安全的,我們也是安全的。”秦九卿諄諄教導。
寧對住在鎮國公府并沒有什麼意見,不過當他在鎮國公府中看到寧老的時候,眼睛都瞪圓了,差點沒跪倒下去。
可是寧老凌厲的眼神讓他生生的忍住了下跪的作,他抖著雙,表很奇怪,又想哭又想笑的。
“寧……寧……”寧寧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秦九卿奇怪地看了寧一眼,好心地提醒道:“這是寧老。”
“寧老。”寧囁喏著喊道。
寧老哼了一聲,他看向了秦九卿:“這兩日你沒回來,我老頭子都快死了。”
秦九卿一笑:“哪能啊,府里怎麼敢克扣您的吃食,寧老是想我了吧?”
寧老傲地扭頭,看向了寧:“你怎麼帶人回來了,這幾日去了哪里,出什麼事了?”
“一言難盡,遇到一些麻煩,不過現在解決了。”秦九卿倒是沒有多解釋。
“那就好。”
秦九卿并沒有多想,只是將寧和寧老安排在了一個院子里,離開了。
秦九卿離開以后,寧和寧老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不過一時間都沒有說話而已。
“爺爺……”寧鼻子,尷尬地和寧老道。
“哼。”
“爺爺。您怎麼躺著不能了,是傷到了哪里了嗎?”寧關心地看著寧老。
寧老:“……”
知道老子傷了還要我脊梁骨?
“沒想到,我們竟然在這里到了。放心吧,爺爺,我會好好照顧您的,直到您康復為止。”寧有點小開心,能和爺爺朝夕相,可是家中其他人都夢寐以求的福利呢。
秦九卿走出寧老的院子以后,深深地看向了自己的楓染院。
那里,有一個等待的人。
秦九卿拍拍自己的微微發紅的臉龐,轉去了秦老夫人的院子。
秦九卿離開家兩天,照理說回來應該給秦老夫人報個平安了。不過讓沒有想到的是,在明萱閣,竟然看到了同樣給祖母請安的父親。
這下倒是好,省的跑兩次了。
秦九卿和秦老夫人聊聊天,和鎮國公確定了兩日后的大日子,去長公主府親自送聘禮的事以后,心中就有些不自在了。
也不是不自在,就是一心想回楓染院去,好像那邊有什麼東西勾著自己,吸引著自己一樣。
秦老夫人看秦九卿的模樣,只當是累壞了。
不過老夫人也習慣了秦九卿最近一直不在家的日子,好脾氣地道:“乖孫,忙了兩天累了吧,若是累了,就趕回去歇歇吧。”
鎮國公秦鄴心中有些發酸,他怪氣地看一眼自己的兒:“這大白天的休息什麼勁兒,傳出去還以為秦家的兒夜里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秦老夫人臉一沉,看著秦鄴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
秦鄴不服氣極了。
秦九卿心中發酸,深深地看一眼秦鄴:“父親昨晚想必是早早就睡了吧,今日神采奕奕的。”
秦鄴頓時一噎,昨晚他跑出去,去了和小白平日約會的地方,睹思人,不過他卻沒有等到人,回來以后都很晚了。
秦九卿自顧自地道:“父親說兒夜里不安生,兒也想安生啊,不過可惜父親讓兒安生的日子。”
秦鄴:“……”
他想反駁,但是好像沒有理由反駁。
秦老夫人看著秦鄴吃癟的樣子,心中滿意,叮囑秦鄴道:“老也老了,九卿還小,家中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九卿持,實在是太為難了。”
“等你婚后,新夫人進府,九卿就可以安生一點。你也是又要家的人了,不要不就沖,凡事要多想想,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秦鄴簡直要郁悶死了。
偏偏秦老夫人說什麼,他還不能不聽。
“是,母親教訓的是。”
秦九卿看著秦老夫人教訓秦鄴的樣子,心中的一口氣倒是松了松,告辭回楓染院。
磨蹭了這麼久,晉王恐怕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