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心中糾結,但是半晌后還是問道:“哥哥,你不看好鎮國公府嗎?”
鎮國公府。
原來和自己沒有關系的一個名詞,寧靜萬萬沒有想到,會用這樣的一種方式和自己有牽連。
寧碩認真地思考著鎮國公府,這幾日,神都的各個高門貴族之間的資料,他都收集了一個七七八八的,唯獨這個鎮國公府卻是讓他看不懂的。
但是,寧安王府百年家族,而鎮國公府不過十來年而已。
而且,鎮國公府里十分混,唯一一個值得重視的,不過是秦九卿而已。
“秦九卿……可是貨真價實的煉丹師。”寧靜態度誠懇,看著寧碩,爭取道,“大哥,雖然我們寧安王府是煉丹師家族,在世人眼中很厲害,可是只有我們才知道苦衷。”
苦衷。
寧碩眸黯淡了下去,是的,整個煉丹師家族是有苦衷的。否則他們兄妹倆作為外室子,怎麼可能不被清算,反而還被府里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養長大?
想到了這里,寧碩看著寧靜,搖頭:“我還是不看好鎮國公府,太了。”
“哦。”寧靜有些失。
寧碩看著寧靜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安,他拉著寧靜:“靜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地一直替鎮國公府說話?”
寧靜有些慌,搖頭,逃避開寧碩的視線:“沒有……沒有的事,哥哥,你多心了。”
寧碩瞇著眼睛:“最好沒有,否則耽誤了哥哥的大事,哪怕是親妹妹,你也別想我護著你。”
寧靜的心中一個激靈,連連點頭,然后找了一個借口出去了。
但是怎麼樣也覺得不踏實,于是轉了一個彎,出去了。
寧靜沒有看到,就在離開以后,門口出現了一個人,模樣和有七八分相似,不過是男子而已,不是寧碩又是誰呢?
寧碩瞇著眼睛,手扶著墻壁,輕聲道:“近日一直出門嗎?”
黑暗里一陣簌簌而,一個低不可聞的聲音傳來:“是,小姐最近總是發呆,而且不過一會就跑出去了。”
寧碩看著寧靜的背影消失不見,這才嘆息道:“跟著,看看到底要去哪里。”
“是。”
后有人推過來一個椅,他慢慢地坐在椅上,任由人推他回去了。
鎮國公府好事將近了,一大家子喜氣洋洋的,尤其是今日鎮國公秦鄴非常給面子,親自去了長公主府去送聘禮。
那聘禮的禮單,是秦九卿早就擬定好的,不過陛下賜婚時間有點快,這些聘禮都來不及準備。陛下和長公主府憐憫鎮國公家底不厚,所以給了他們時間去準備。
這不,前幾日所有東西都到了,只是秦九卿莫名失蹤了,這送聘禮的事只能延后了。
秦九卿回來以后,第二日一家子就整齊待發,浩浩地帶了去長公主府送聘禮。
“東海金珠兩斛,西海墨珠兩斛,玲瓏紅珊瑚樹兩株,龍馬一對,魯班家一套……”
所有聘禮上的東西,一件都不地擺在長公主府的時候,闔府震驚!
長公主府要和鎮國公府結秦晉之好,尤其是這些聘禮放下來的時候,代表著這門婚事已經塵埃落定,只等著到了日期,鎮國公來迎娶就是了。
司馬白冰看著這一幕的時候,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但是知道,最應該謝的應該是秦九卿,如果沒有秦九卿,恐怕不會有這樣的聘禮,也不會有今日。
一整天司馬白冰就跟做夢一樣,待在屋子里,聽著外面喧鬧的聲音,長公主和堂哥恭喜的樣子,就有些恍惚了。
“真好。”司馬白冰喃喃著道。
甚至可以想到,進了鎮國公府以后是什麼樣的日子,到那時候就可以天天見到璐哥兒了,名正言順地做他的母親,看著他長大,看著他讀書、習武,然后家。
秦鄴不是第一次來長公主府,但是這一次來絕對是最歡迎的一次。
秦鄴懵懂中沿著長公主的花園逛,直到他停在一個院門口,一抬眼就看到了悉的人,他愣住了。
“小白?”
這一整天下來,秦九卿也很滿意,等過些日子府里迎了新夫人,那麼一切就會大變樣了。鎮國公府就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個府邸,家里空的連幾個人都沒有。
下午回到府邸的時候,秦老夫人看著秦九卿慨一聲:“乖孫,辛苦你了。若不是你,你爹恐怕……”
秦九卿莞爾一笑:“祖母快別這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再說了,我們每一個人都好,全家才會好。”
這句話,可是說到了秦老夫人的心坎里了。
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老大的婚事又有著落了,忍不住又擔心老二和老三了。他們畢竟年紀也不小了。
不過老二現在忙著考恩科,那眼下要辦的就是老三了。秦老夫人的眸溫的落向了秦瀾的上:“老三啊,你年紀也不小了……”
秦瀾當下嚇了一跳,連忙道:“娘,我年紀還小,不想考慮婚的事。再說了,二哥不是還沒娶親嗎?”
秦九卿笑瞇瞇地看著家人的模樣,沒吭聲。
秦老夫人當下就唬了臉:“這是說的什麼話,你二哥是在忙著考科舉,你可不是。最近天天早出晚歸的,都不知你在忙著什麼!”
秦瀾差點憋紅了臉,他在做什麼,怎麼可能告訴秦老夫人呢?
秦九卿看看秦瀾,總覺得他有事瞞著家里人。
不過,秦九卿也并不在意這些,笑瞇瞇地請秦老夫人安排大婚當天的事,府里怎麼布置,菜品最后的監管,還有當日丫鬟仆人的安排,誰人接親之類的事。
為什麼不管,因為不懂啊。
秦老夫人很開心,樂呵呵地說:“我這把老骨頭,還折騰的,你放心,大喜的日子,絕對安排的妥妥的。”
秦九卿放心了。
不過還是高興早了,鎮國公府外來了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