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羽紅著眼睛看向了秦九卿,幾乎是喊的:“九卿,你快來看看我父親!你快來救他!”
秦九卿三步并作兩步,直接到了忠勇伯爵面前,此刻看他的臉已經被憋紅了,那毒藥竟然卡在了嗓子里,上上不去,下下不了。
拔下頭上的金簪,直接刺向了他口的一位,然后接著是四肢。
幾個呼吸以后,忠勇伯爵彎腰咳嗽,直接將一整個丹藥咳了出來,接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
上羽心中說不出的難,雖然父親向著哥哥,可是畢竟是親生父親,看他有生命危險他還是本能地救人!
流云控制著林子軒,而則站在一邊,看著忠勇伯爵不說話,秦九卿和上羽一左一右在伯爵邊,盯著他的反應。
忠勇伯爵緩緩地抬起手來,著自己的脖頸,他看一眼上羽:“羽兒。”
上羽抿,扭過頭去,默不作聲。
“羽兒,你這下明白了吧,你大哥也是被這林子軒欺騙了。”忠勇伯爵咳嗽著,指著對面的林子軒道,“這一切都是他在搗鬼!”
林子軒瞠目結舌地看著忠勇伯爵,似乎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樣。
還是流云后知后覺,他看看忠勇伯爵,再看看林子軒的反應,最后眸落在了秦九卿的上:“你……你連他的中風也治好了?”
一眾人這才后知后覺,忠勇伯爵之前還是躺在床上,一都不能的樣子,可是現在竟然胳膊都能了。
這秦九卿的針也太神奇了!
忠勇伯爵也看看自己的胳膊,再活下自己的雙,驚訝地發現竟然能彈了。他復雜地看著秦九卿,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謝謝。”
“不客氣。”
秦九卿的眸落在了林子軒的上,有些犯愁,該怎麼置這林子軒呢。
林子軒一臉期盼地看著秦九卿,求生滿滿,他似乎在說:“我們是親戚,你不能殺我!”
流云嫌棄地看著林子軒:“這種人,死有余辜。竟然想著借刀殺人,真是好算計。”
晉王皺眉看著林子軒,搖頭:“這個人暫且還得留著。”
“為什麼?”流云一臉驚訝。
“第一,他上有功名,輕易不得。其二,他毒殺忠勇伯爵,一切都是他的一面之詞,而且未曾造實際傷害,定罪很難,今日的事府里只有暫且下。”晉王解釋道。
上羽看了忠勇伯爵一眼,再看看林子軒,稍微一想就知道,晉王說的是事實。
“而且,他的背后一定有人。”秦九卿補充道,“我們暫且放長線,釣大魚。”
“真是便宜他了。”流云氣鼓鼓的,直接在林子軒上招呼著。
今日的事,對于忠勇伯爵來說也是恥辱,注定了要下這件事,饒過林子軒。可是誰也不愿意輕易繞過他。
秦九卿想了想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有一個辦法,就看他自己運氣好不好,能不能活命吧。”
“什麼辦法?”幾人同時問道。
流云將忠勇伯爵的服給林子軒換好了以后,將他塞在了床上,背對著大門的方向。
林子軒被拆了關節,現在當真是一都不能了,連說話也不能,冒充忠勇伯爵倒也不錯。
正在幾人收拾完畢以后,門被推開了。
秦九卿示意幾人趕藏起來,剛藏好,上風就進來了。
上風的腳步有幾分猶豫,但是他還是走到了床榻跟前,半晌之后低聲道:“父親,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我是嫡子,你還一直寵重用上羽呢?他只是一個庶子而已啊,你不是一直跟我說,以后忠勇伯爵府是我的,我才是唯一的繼承人嗎?”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林子軒背對著上風,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上風慘笑一聲,坐在了床榻邊上:“您知道嗎,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上羽,很有可能他已經離開了。他走了,我怎麼辦?父親你告訴我,我怎麼辦?”
藏著的真正的忠勇伯爵臉上出了不忍的表,可是他還是選擇了沉默,繼續聽了下去。
上風有些疲憊,他輕聲道:“我覺得坐立難安,找不到上羽……我覺得很有可能下一秒,他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找我報仇!”
“父親,你說我該怎麼辦?為什麼你要這麼樣的為難我?”
“我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
上風沉默了。
沒有人回答他。
他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倏地他再次睜開眼睛,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散去,從袖子里出一把短劍來,那森然的寒讓屋子里的空氣都凝固住了。
其他幾個藏著的人,都注意到了上風的作,但是都沒有出聲。
畢竟,現在床榻上躺著的并不是真正的忠勇伯爵,而是林子軒。
上羽回頭看一眼忠勇伯爵,只見他雙手抖,握住了他的。
上羽回握了忠勇伯爵的手,以示安。
上風握著劍,堅定地走向了床榻,閉上了眼睛,雙手握住劍狠狠地朝著床上的人捅去!
“噗——噗——噗!”
上風不經意間已經淚流滿面,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捅了多下,但是覺到床上的人呼吸越來越微弱,他豁地扔了短劍:“是你我的!誰也沒有看到我手,誰也沒有!”
“是上羽殺了你!”
“是他!惱怒,殺人后怕被追究,然后跑了!”
“我要緝拿兇手!我要抓上羽!哈哈哈哈哈!!!”
上風跌跌撞撞地跑開了,完全沒有留意到屋里的其他人。
空的房間里,除了死寂還是死寂。
忠勇伯爵忽然有些后怕,如果不是林子軒剛剛給自己下藥被上羽阻止,然后用他替換了自己。
那麼現在劍殺死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
“作孽啊。”忠勇伯爵崩潰倒地,大哭。
流云上前翻了翻林子軒的,發現他氣息微弱,但是竟然沒死。他冷笑:“真是命大,這樣竟然也沒死?”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