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看寧一臉不愿的樣子,虎著臉道:“愣著干什麼,還不快趕寫信去?”
寧眼睛一轉,立刻跑到了秦九卿的后:“表妹,你看我都失寵了。爺爺兇我!”
秦九卿看看寧,再看看寧老。
寧老鼻子,尷尬地道:“別聽這個臭小子說。”
“我沒有說,本來我娘就惦記著姑母,現在知道姑母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兒,還不歡喜死啊。”寧一本正經地道。
舅母?
“你舅母,小時候和你母親是手帕,關系很好。不過喜歡兒也是全家都出名的。”寧老解釋道。
秦九卿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寧同地看著秦九卿,心中暗道:你對我娘喜歡兒的瘋狂程度,一無所知。
寧借用了秦九卿的書房,不過片刻就寫好了一封信,用特殊的傳訊方式傳走以后,重新坐回了寧老和秦九卿邊,正好聽到兩人說起了外面的傳言。
“爺爺也是聽到了外面的傳言,生怕你吃虧,所以才趕來找你的。”寧看著寧老,心中有點酸酸的。
好吧,他有一點承認,自己吃醋了。
不過也能理解,秦九卿流落在外這麼多年,爺爺覺得對兒愧疚,更對這個外孫愧疚,所以心中多念著。
這也是有可原的。
秦九卿看向了寧老,在他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寧老嘆息一聲:“本來認親是大事,我原本的打算是等你兩個舅舅舅媽,等他們都來神都以后,然后一起認親的。這樣也顯得莊重。”
“只是沒有想到出了意外。”秦九卿補充道。
“對。只是奇怪呀,你是寧王王府脈的事,咱們并沒有傳出去,怎麼外面有那麼大的聲音呢?”寧老百思不得其解。
寧聽著兩人分析,也覺得有些納悶,他怎麼都覺得外面的事背后,好像是有謀的影子。
秦九卿想到了薛瑩瑩找到時,得意揚揚說的一番話。
按照薛瑩瑩和的關系,兩人可沒有好到遇到事,會真心為自己高興。
既然不是好事,那就是壞事了。
“如果這件事是有人造謠呢?”秦九卿若有所思的道。
寧老挑眉:“誰敢造謠這種事?”
“造謠有什麼難的,只要有利可圖,自然有人造謠。我看這件事,跟薛瑩瑩不了干系。”秦九卿直接就懷疑上了薛瑩瑩。
晉王輕聲道:“只憑薛瑩瑩一個人,可沒有這個本事,還不足以想到寧安王府的事。”
造謠寧安王府的人,難道不害怕最后寧安王府找他們算賬嗎?
更關鍵的是,寧安王府的存在在神都其實不高,再加上他們已經十幾年沒有回來神都了,知道的人就更。
薛瑩瑩才多大,自然不會知道寧安王府的事。甚至鎮國公府里的其他人,也不會了解寧安王府。
如此一來,范圍就會小很多。
“什麼人不怕寧安王府的人,會找他算賬呢?”秦九卿喃喃著思考道。
寧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個懷疑對象,但是他地看一眼寧老,卻沒有說話。
寧嘆一口氣,意有所指:“會不會是其他人故意為之,比如說楚王?”
楚王?
秦九卿當下搖頭,自從皇陵回來神都以后,楚王就一直病著,楚王府現在都沒迎回楚王,正是兵荒馬的時候,楚王怎麼有功夫設計這種事?
等等。
皇陵。
秦九卿一眼看向了寧,只見他的眨眨眼。
秦九卿瞬間明白了寧的意思,皇陵這件事中,除了楚王還有大皇子,可是大皇子遠在皇陵,聽說最近又被元帝斥責了,估計也沒空做什麼。
那麼,這一切就剩下了另一個嫌疑人。
準確來說是兩個——寧碩和寧靜。
如今神都城中,除了寧老和寧,就只有寧碩和寧靜兩個寧家人了。如果說,還有誰更了解寧安王府的況,莫過于這龍胎兩兄妹。
關鍵是,寧老和寧在鎮國公府中的事,他們兩人并不知。
“外公,你用脈丹的事,家中還有人知道嗎?”秦九卿想到這里,抬起頭來和寧老確認道。
寧老很直接地搖頭:“不,沒有人知道。”
“那就是說,除了外公,不會有人知道鎮國公府嫡,其實也是寧安王府的小姐這件事。”秦九卿直接下了判斷。
“應該是這樣。”寧點頭肯定,他也不傻,幾乎是立刻就想明白了關鍵在哪里,“那麼,這件事就有可能是一個謀。”
“對。”
“表妹,你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寧擔心地問道。
“要說我的仇人,還真不算。”秦九卿苦惱,“一時間我還真想不到是誰。”
寧老一聽寧的話,也急了,連忙問道:“外孫啊,有誰來陷害你嗎,告訴外公,外公給你出氣去!”
“快,催你爹娘快點來神都,外孫被人欺負了。”寧老拍了寧一掌,催促道。
寧覺得委屈,著寧老道:“爺爺,我剛剛已經寫過信催他們快點到了。”
寧老瞪著眼睛:“那能一樣嗎?剛剛是說認親的事,現在是九卿被欺負了的事,別磨蹭,快去!”
寧哭無淚,看一眼寧老,再看一眼秦九卿,默默地去書房再寫了一封信。
等他回來的時候,正好到寧老在安秦九卿。
“乖外孫,你不要擔心啊。我們寧安王府好歹也是王公,誰敢欺負我們家的人,就是跟我老頭子過不去。”
“雖然老夫這麼多年沒回來神都了,可畢竟還是有幾個老朋友,改天我去找找老朋友,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你兩個舅舅年輕力壯,還有你表哥,有事記得讓他們替你揍人去。別不好意思,自家人,使勁兒使喚。”
……
寧:“……”
我是誰。
我在哪里。
我該去哪里了?
秦九卿點頭跟小啄米似的,本來不及說什麼話,就只剩下點頭了。
看到寧回來了,寧老才滿意地點點頭:“還行,速度還快的。”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