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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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把黎箏放到沙發上,這是他第一次進出租屋。

客廳太小,沙發和茶幾之間僅夠一人走路,他膝蓋彎下來時到茶幾沿,茶幾上的水杯晃了幾下。

“疼不疼?”

“沒事。”

凜轉臉面對,手撐在后沙發靠背。

黎箏盤坐在沙發上,兩手在他大口袋,仰頭看他。

今天唯一讓高興的事,就是回來看到他,在他背上待了會兒。

“怎麼了?”傅凜看得出,緒并不高。

黎箏問他,知不知道得小時做過心理輔導。

“知道,你小叔說過。”傅凜盯著眼睛看,沒問怎麼忽然提起這個話題,而是說:“去我那。”

“嗯?”

黎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傅凜公主抱抱起。

沒穿外套,連拖鞋都沒穿。

“你放我下來,我穿鞋。”

“又不需要你下來走路,用不著穿鞋。”

開門就有冷風撲上來,傅凜倒著走,背擋著風。

黎箏靠在他懷里,冷還是冷的,不過有他的溫,能忍這種寒冷。

進了邊戶土豪房子,視線跟著寬敞。

屋里的氣息跟他上的一樣。

凜一直將抱到琴房,放在琴凳上。

“接著說你小時候那件事。”

他關了琴房門,順手下大放在鋼琴蓋上。

黎箏目隨著他來回,“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去做心理輔導?”

“知道。”傅凜卷著袖坐在旁邊。

琴凳足夠兩人坐,挨。

凜跟對視,“今天又遇到了什麼事?”不然不會無故提起,關于為什麼要做記者,都不跟蔣城聿說,就別說是他。

他把手攥在手里,掌心相,他的溫傳給

黎箏安靜下來,“當年我看到跳下來的那個人,是何熠媽媽。”

話音落,的手被傅凜收

“母親走了,父親在醫院生死未卜,爺爺被打擊得扛不住,都沒法想象十九歲的孩子是怎麼熬過來的。”

凜把攬在懷里,“十年后再由何熠去報道還原這次事故的真相,也算是一個安。”

黎箏點頭,其他沒說。

凜想寬,又怕說不對反而會影響

當年的心理障礙,不知道現在對還有多大影響。

“箏箏,你這些年心里不舒坦,堅持想做記者,怎麼也不跟你小叔和你家里人說?”

黎箏沉默了會兒,“說了還會讓他們擔心,而且他們也不理解,可能還覺得我是被慣的,公主病。”

當年看到何熠媽媽跳下來的人不止一個,有的人可能當時也害怕,但過段時間就慢慢忘掉。

越來越嚴重,嚴重到要做心理輔導。

也許那時候,只有心理醫生理解,不會覺得是導致。

黎箏從他懷里起來,“沒事了,反正我想做什麼工作,不管是我爺爺還是我爸媽,他們都不會不反對。”

凜不放心,“確定沒事?”

“沒事,今天開車繞城轉了一圈,心好了不,知道當時那個高考的小哥哥現在生活的很好,開心的。”黎箏手指摁了一個琴鍵,‘do’,又彈兩下,‘do’‘do’。

“傅老板,你還記不記得我微博號的簡介?”

不止記得,傅凜印象深刻,“我學會了看,世界變了。”

“嗯,”黎箏眼里有了笑意,“所以我喜歡手繪新聞配圖,沒事就走街串巷去拍小視頻回來再剪輯。”

然后制作一個個治愈系的小視頻,畫面溫暖,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人喜歡看視頻的原因。

凜打開琴譜,“跟我四手聯彈?”

黎箏轉過去看鋼琴上的譜子,“彈不來,我以前學的都還給老師了,有些譜子都看不懂。”

“隨便彈。”

“算了吧,我還是聽你彈。”

黎箏站到旁邊去,手機沒帶,拿他的手機錄視頻,“這次要錄到你人。”主要錄他那雙的手。

凜彈了一首最近正在練的,《alwayswith》

輕快又治愈。

黎箏終于聽到了現場版的鋼琴曲,也看到了傅凜彈鋼琴時的樣子有多迷人,所有給彈奏的曲子都是他心挑選。

一曲結束。

黎箏忘了關視頻,陶醉在那首曲子里。

凜回頭看,對視幾秒,黎箏恍然,迅速保存視頻,“你小時候就喜歡彈鋼琴?”

凜又彈了一遍,“忘了喜不喜歡,應該喜歡。”從有記憶開始他就彈鋼琴,他讓黎箏過去,“跟我一塊彈,我帶你彈。”

“怎麼帶我彈?”黎箏把他手機放在旁邊。

“靠我背上,手擱我手上。”

黎箏走到他后像讓他背著那樣,挨著他,兩手搭在他手背上,跟著他手指起伏。

不到節奏,完全湊熱鬧。

就圖個高興。

黎箏在傅凜臉上親了一下,傅凜邊彈著,回過頭看,這首曲子早就爛記于心,還不知道練過幾百遍,不看琴鍵照樣彈。

他一心二用,琴聲不斷,他跟接吻。

荷爾蒙沖淡了理智。

凜把彈琴暫放一遍,扭著頭親吻太累,他站起來抱著黎箏,環著的腰讓繞過琴凳,繞到他前。

他的吻熱烈,黎箏沒咬他,“你現在還能不能彈琴?”

此時此刻,抱在懷里的況下。

凜不確定,“應該能,試試看。”

他讓往后退半步,離鋼琴再近一點。

黎箏背對著鋼琴,坐在琴凳上,兩手環住他脖子。

凜俯,就著黎箏和鋼琴高度,“想聽什麼?”

“彈給我的第一首曲子。”

凜冷靜幾秒,開始彈。

兩人偶爾對,眼神挪不開。

不自就親到一起,隨著節奏吻加深。

忽然琴聲了,出現錯音,跟著琴音斷掉。

黎箏離開他的,看著他,“你不記得譜子了?”

凜兀自失笑,新年第二件尷尬的事,彈了不知道多遍的《秋日私語》,突然記不住譜子。

黎箏:“隨便彈。”

的音樂響起,傅凜再次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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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凜的休息計劃還是落空,早上曾助理打電話過來,南峯那邊召開急會議,昨天掛在熱搜的帖子對新車預訂產生的影響不小。

昨天那個熱搜撤了,南峯汽車發機問題今天又以別的形式被頂上來。熱搜詞條是向舒,直指代言的廣告都有問題。

凜聽了后沒表態,而是問:“讓你查熱搜背后的推手,到哪步了?”

曾助理:“還沒回話。今天下午能出結果。”

凜‘嗯’了聲,關于南峯集團的討論會,“我視頻參加,跟靳董說一聲。”

“好,我這就辦。”

凜換上商務裝,直接在家里書房連線過去。

跟周璇預料的一樣,討論會變幾個董事聲討靳峯的大會。

聲討的點無非是:

當初新聞出來,不該放任不管,留下今天這個后患。

他們不僅不滿意靳峯,還對向舒這個代言人頗有微詞,當時他們力薦另一個代言人,最后被否,始終不爽。

加之gr資本駐,對管理構架大力整改,影響了他們既得利益,又敢怒不敢言,今天這件事算是一個發泄口。

挨個討伐了一圈,之后開始說黎箏。

“那個黎記者...”

“不用扯黎箏,就事論事。”

有個董事說了一半的話被傅凜冷聲打斷。

所有人看向大屏,傅凜低頭在筆記本上記錄什麼容,沒看他們。

靳峯也參加了會議,這兩天忙著這破事,都沒時間消遣。

他瞥了會議屏一眼,接著整理郵箱里的資料,開會時吵得不可開這種局面,他早見怪不怪。

凜反問:“除了推卸責任,互相指責,有用的建議一條拿不出。你們平時開會也這樣?”

幾人面面相覷,沒人吱聲。

靳董事長疲憊地著眉心,對其他幾個董事的態度心有余而力不足,畢竟都持有南峯集團那麼多份,又是元老。

凜寫完最后一條,收筆,這才抬頭,“我不是靳峯靳總,還要顧忌你們是元老,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給你們面子。你們收起甩鍋那套,對我不管用。”

會議室雀無聲。

凜令人迫的氣場隔著屏幕都能到,這也是靳董事長愿意跟傅凜合作的原因,能鎮住人。

凜還在繼續:“靳總當初理測試車那件事,沒一點問題,難不還放任下面的人隨意開測試車出去?”

有些話懶得說,他把筆記本對著鏡頭豎起來。

一共三條公關建議。

“你們討論那條更合適,廢話就說了。”

“當初我決定投資南峯,不是看在靳董面上,也不是看你們這些人,就你們原來的管理團隊,投了錢等于打水漂。”

言辭尖銳又諷刺。

幾個年紀一把的人如坐針氈,肺都要氣炸,活這麼大還第一次被個年輕人給當面挖苦嘲諷。

可他們偏偏又找不出話回擊。

只有靳峯心里痛快。

他靠拼爹拼過來的總裁,明里暗里沒被那幾人兌。

凜的話還沒說完:“你們該謝你們的靳總,要不是他理問題方式,還有眼長遠,我一錢都不可能投。”

“......”

靳峯眼睛微瞇,還被點名表揚了,怪不習慣。

在傅凜亮出他公關建議前,南峯的公關團隊還有幾個董事也有自己的策略,不過傅凜看都沒看。

靳峯整理好所有資料,他手頭上這個公關方案跟傅凜有一條不謀而合,不過傅凜那個方案的表現形式不如他電腦里這個。

靳峯起,把電腦連到投影大屏上。

“這個公關方案我在原方案上優化過,剛做好,你們看看什麼意見。”他開始展示。

會議室里所有目投向大屏,傅凜也看過去。

方案里,把汽車發機下沉的原理和安全一一以手繪圖來說明。

還又用手繪圖普及駕駛時的一些安全小知識,讓原本看不懂的一些枯燥專業語瞬間通俗易懂。

靳峯:“這只是初版,后面我再讓公關部那邊設計,效果肯定比這個強,再找專業玩車人士加以講解,這樣公關的方式更能被年輕不懂車的網友接。”

比單純撤熱搜和用文字解釋強。

凜盯著那些手繪圖,贊同這個方案,其他人也說不出反對的意見,全票通過了。

他切斷會議視頻,私發消息問靳峯:【誰畫的?】

靳峯:【反正不是我。】

凜打了幾個字又刪除,從他里也問不出什麼。

應該是黎箏。

靳峯今天心好,主回了一條:【公主。】

當初黎箏在南峯集團實習結束,給他發了幾千字的應對策略,還又畫了這麼多說明圖給他。

他知道,來南峯實習,就是想幫傅凜。

靳峯現在就盼著這個糟心事趕過去,不然都沒時間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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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去臥室帽間找了運裝,換下剛才開會穿的西襯衫。

他預約了下午場的高爾夫球場地,帶黎箏去俱樂部玩。

黎箏剛起,在打扮。

凜給發消息:【在你門口。】

黎箏穿上外套,拿了牛面包當早飯。

開門,傅凜在接電話。

“那你轉給靳峯,讓他們南峯法務部理。”說著,傅凜兩步走過來替拉上門。

黎箏把牛和面包分別塞在他沖鋒口袋,拉上自己帽子,走在前頭。

凜掛了曾助理電話,找出向舒號碼打過去,響鈴結束也沒人接。

黎箏沒聽到說話聲,回頭。

凜把手機揣口袋,幾步追上。

“那個公關手繪方案,謝。”

黎箏打量著他,沒想到他會當面致謝,讓他謝可不容易。

“還以為你會覺得我是將功補過。”畢竟,當初那則報道標題那麼犀利,出自手。

現在事態嚴重,又給了補救措施,怎麼看都是有點補償的意思。

凜:“一碼歸一碼。”

他把手,要牽

黎箏故意曲解他意思,兩手在羽絨服袖子里,拿袖子對著他手連打幾下。

凜拽著帽子的帽檐,用力往下扯。

羽絨服的帽子夸張的大,被他一拉扯,蓋住了眼,看不見前面的路。

“誒,你干嘛!”

凜不松手,另一手抓著肩膀。

黎箏用胳膊肘撞他,走一步撞一下。

凜松開,彎腰,一把將公主抱抄起來。

黎箏瘦,就算冬天穿服多也沒過百,對傅凜來說輕而易舉就能抱起來。

上午十點鐘,小區人進出最多的時候,路過的人紛紛側目,走老遠還一直轉頭看。

“你放我下來,快點。”黎箏被看得不好意思,不過突然被他抱起來又心和驚喜。

凜放下,把帽子戴好。

黎箏撒往前跑,生怕被他逮住又抱起來。

不時,轉頭會看他。

凜淡淡笑了笑,“你慢慢走,不追你。”

黎箏不信,一直到汽車前都保持警惕,跟他隔著一定距離。

凜解鎖,讓黎箏先上車,他拿出手機又打一遍向舒電話,跟剛才一樣,還是無人接聽。

向舒在拍戲,手機在經紀人那里。

十分鐘后,這場戲才過。

經紀人對著向舒招招手,兩人找個安靜的角落。

向舒邊走邊喝水,“怎麼了?是不是導演不滿意我這幾天狀態?”

“不是。”經紀人把手機給,“傅凜打電話給你,打了兩遍,估計是關心你熱搜影響。”

向舒看著兩通未接來電,這是從沒有過的現象,以前就算有重要的事,他頂多打一遍。

關于最近的熱搜,心里還是忐忑。

“當時你們怎麼都不跟我商量?這樣說不定弄巧拙。”

拍戲穿的沒拿自己服過來,兩手抱臂。

經紀人不以為然,“你再不破釜沉舟,以后你就等著沒戲拍,沒代言找你,連上綜藝都沒你的份兒!”

公司最近簽的幾個藝人,把原本屬于向舒的資源也搶占。

之前還有傅凜在后面撐腰,可現在有了黎箏這個攔路虎,傅凜明顯對向舒不上心,事事偏袒黎箏。

“要是黎箏真的跟傅凜在一起了,以后你想從傅凜那里拿一點資源,都比登天還難。”

向舒無力反駁。

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也不想做有損傅凜利益的事,畢竟認識那麼多年,不管怎樣,他幫了很多,對這個朋友沒話說。

向舒咬著,看向經紀人:“就這樣吧,別再繼續了,到時萬一南峯因為這些造出來的消息出現資金鏈問題,傅凜會很被,他投了那麼多錢進去。”

經紀人恨鐵不鋼,“你不對自己狠點,以后別人對你狠!”提醒向舒:“上次一個二都能你的戲,那時你跟傅凜關系還不錯,你想過以后嗎?”

向舒用力抓著手臂,心里頭的矛盾差點將撕裂。

經紀人:“能讓黎箏跟傅凜產生矛盾的唯一一個點就是,黎箏的職業立場和傅凜利益有沖突,你不好好抓住這個機會,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要是南峯真出現了資金鏈問題,最后矛頭都會指向黎箏上次的報道,沒出問題時都好說,一旦崩塌式出題出來,他們就不可能沒有裂痕。”

向舒手機再次響起,還是傅凜電話。

經紀人下微揚,“他要問你輿論影響,你就說沒事,大度點,我算看出來了,這樣的男人你越是斤斤計較,他越反。”

向舒調整呼吸,接聽,“剛在拍戲,什麼事?”

凜:“什麼事你心里沒數?”

向舒一愣,這個語氣哪是關心南峯輿論牽連的語氣。

凜站在路邊,黎箏靠在副駕駛座椅背上,隔著車玻璃,拿牛盒擋住一只眼,另一只眼對著他眨了眨。

里邊嚼著面包。

不知道傅凜在跟誰打電話,不過臉冷著,估計遇到了生氣的事。

凜對著手機:“你拿了南峯代言的費用,反過來就背后捅南峯一刀,向舒,你良心呢?”

向舒的手抖了幾下,差點沒拿穩手機。

“你說什麼?”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你不會懷疑南峯的黑.料是我放出來的吧?”

凜:“是你經紀人花錢雇水軍,這世上就沒有不風的墻,真以為做得天呢。”

向舒矢口否認,“這...這我真不知道,我怎麼可能背后害你。”

凜:“知道不是你本意,但你也肯定知。我之前跟你說過,再不換經紀人,你遲早毀手里。讓你經紀人在傍晚前把網上所有跟南峯有關的負.面消息撤下來,別再讓南峯花撤熱搜的冤枉錢。南峯跟你的代言提前結束,兩年為半年,剩下的南峯法務部會找你們。”

向舒低聲道:“代言非得撤嗎?損失該怎麼賠怎麼賠。”

凜:“已經給了你天大的面子,這件事要換別人,不是撤了代言賠償了就行。我的底線,黎箏和錢,都別。”

臨了,他又多說一句:“作為朋友,我拉你一把,別在不歸路上越走越遠。”

說完,他摁斷通話。

黎箏的面包吃了大半,傅凜走到副駕駛座,打開車窗,外面喧鬧的聲音闖進來。

“打完電話了?”

凜頷首,“南峯的輿論,是向舒經紀人買的水軍。”

黎箏對向舒未予置評,反正不喜歡。對那個經紀人,說不上來的討厭,“解決了就好,不然要影響新車預訂。”

把面包遞到他面前。

凜從來沒在街邊吃過東西,他看著,低頭咬了一口面包。

他繞過車頭,坐上來。

“面包怎麼樣?”

凜點頭,“剩下給我留著。”

他發車子。

黎箏吃不完一整個,剩下三分之一給他。

卷起袋子,拿出手機看微博私信。

凜余,“看手機。”

“那我看什麼?”

“看路。”

“你是司機,我幫你看路,那你呢?”

“我也看路。”

“......”

凜打開車載音樂,他們第一次去俱樂部聽的那首歌。

黎箏放下手機,跟著旋律哼起來。

播了一路,唱了一路。

到了俱樂部,太正好,暖暖照著綠茵茵的球場。

今天沒什麼風,適合打球。

黎箏發現自己許的那個愿還不錯,沒風的日子多了一點。

跟傅凜打高爾夫,球技拿不出手。

“傅老板,要不找教練陪你打,我不行,三桿也進不了,很菜的。”以前來高爾夫球場,都是跟在小叔后湊熱鬧。

凜把球桿給:“我教你,一桿進。”

一桿進只能在夢里想想,黎箏有自知之明:“算了吧,專業教練都救不了我球技。”

凜:“我能。”

旁邊的球多看了一眼傅凜,一桿進球哪是教就能教會的,況且他本人也極有一桿進況。

過來打球的人,基本就是消遣時間,順便談生意,沒幾個人當好。

凜走到黎箏后,兩手握好球桿,傅凜的大手將手包裹,做出揮桿作,不過放下來卻很輕很輕,讓黎箏懷疑這一桿下去,球打不出幾米遠。

然而傅凜只是做了個揮桿的姿勢,到白小球時已經收回了所有力道。

球桿推著小球往前走。

黎箏:“......”

笑出來,“你哪是打球,這是運球。”

凜讓別笑,“你頭低一點,我看不見球了。”

兩人步子很慢,用球桿推著小球一路小心翼翼往球那邊走。

上坡時,兩人步子不一致差點被絆倒,小球下去。

黎箏笑場,蹲下來。

凜拉起,在臉頰上親了下。

撿了球要送回來,看見親吻的兩人,默默轉把小球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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