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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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山中繾綣

兩人一前一後朝山中走去。剛走到無人,陳信就大膽的捉住了的手,文丹溪也沒掙,陳信高興得像撿了巨寶似的,高興得直想翻跟頭。

文丹溪突然冷不丁的問道:「你剛才跟秦元吵架了?」陳信一怔,隨即便點頭承認。

「爲什麼?」

「不爲什麼。」陳信有些慌張的答道。

「我都聽到了,是因爲我吧?」

陳信心中一慌剛要否認,文丹溪不介意的笑道:「你別慌,我又沒生氣。你說說是什麼原因。」

陳信想了想,只好全部坦白,但他又怕文丹溪誤會秦元,便又忍不住替他辯解:「二弟這人其他都好,就是有時候有些酸腐。你別跟一般見識。」

不過,文丹溪卻注意到了陳信話裡包含的另一層意思,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這麼說秦元是因爲他過去的經歷才這麼誤會我的?」

陳信順口答道:「大概是的,他、他以前的媳婦因爲他家敗落了,跟他的好朋友跑了。」說完,他又覺得不妥,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個:「我怎麼竟然碎起來,哎,你可別跟別人說。」文丹溪安的對他一笑:「你看我是那種人嗎?」

陳信連忙說道:「嗯嗯,我知道你不是。」

文丹溪沉半晌,最後認真問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陳信沒聽什麼事,就連忙拍著脯說道:「你說,我答應就是。」

文丹溪白了他一眼:「我還沒說什麼事呢,你就答應了。」

「你快說。」

「你以後在人前別這樣對我了,省得別人說你沒見過人似的。」最近山上的風言風語都聽說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中國男人很稽的認爲男人過於重視妻子是不對的。別說是在主張「妻子如服,兄弟如手足」的古代,就是在現代也照樣有人非議。像他父親就因爲對母親太好,就時不時的被家中老一輩以「男人太顧家不好」爲由拎出去教育一頓。特別是做爲軍人的爺爺,尤其看不慣父親的做派。好在父親是個我行我素的人,最後也沒他們的影響。

陳信低頭想了一會兒,撅著不滿的說道:「不行,我就喜歡這樣。我看他們純粹是妒忌。」

說完,他忙又補充道:「你放心好了,我以後一定會變得更加厲害。這樣他們就會說,是你的枕邊風把我吹厲害了,就不敢再說你什麼了。」

文丹溪對他翻了個白眼:「誰對你吹枕邊風了?」

陳信著後腦勺,乾笑不語。早晚會吹的。想著想著,他的腦海裡便出現了一隻大枕頭,上面幷排放著兩隻腦袋,另一隻正在呼呼吹風……

「哎,你說--」文丹溪一轉頭就見陳信正傻兮兮的笑著。

「你在想什麼?」

陳信口而出:「枕頭、吹風。」

文丹溪:「……」

陳信說完又覺得不妥,只好閉不言。他的大掌攥著的手,生怕一生氣掙自己。

兩人牽著手繼續前行,山路上涼風拂拂,鳥聲啾啾,林濤陣陣。陳信興致的跟介紹一路的景致:「那是棲亭,那是雙龍譚,山頂上是雁鳴峰,上面景很好看,就跟畫一樣。」文丹溪被他勾引得心直,最後真跟著他一起爬山。不過,力實在不濟,爬到半山腰,便累得氣吁吁。

陳信立即往面前一蹲,說道:「來,我背你。咱不能半途而廢是不?你不知道那山頂的風有多好看。」

文丹溪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的能行嗎?」

陳信急忙說道:「早好了,別說是你,就是一頭牛我也背得起。」

文丹溪也就不再矯,反正抱都抱過了,背一下算什麼。這麼想著,便走過去,伏在陳信寬厚的背上,出兩臂環著他的脖子,陳信的大腦又轟的一聲響了,全又麻。不過,他這次比上次有經驗多了,他立即在心裡不住的提醒自己:不能傻不能傻。鎮定鎮定。

他用手托著的兩條然後慢慢起,接著便邁開大步向前走去。走了幾步,他又覺得還是走慢些好,這樣能多背一會兒。

文丹溪伏在他背上,戲謔著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這麼喜歡背人嗎?」陳信想了一會兒,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吭哧了一會兒,悶聲答道:「可能因爲我是屬馬的,喜歡駝東西。」

文丹溪聞言咯咯直笑,笑畢,又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看你像屬狗的,你喜歡吃人剩下的東西。」陳信有些語塞,他委屈的扁扁,他只是喜歡吃剩下的,別人剩的打死他也不吃。

兩人說著話便到了棲亭,此怪石林立,荒草叢生,藤蘿纏樹,中間一塊大青石頭,上面寫著三個遒勁有力的大字:棲亭。文丹溪說道:「我們過去看看吧。」

陳信生怕下去後不讓自己背了,便說道:「我背著你繞一圈,你說在哪兒停就在哪兒停。」

陳信繞著這片石頭轉了一圈,文丹溪看看也沒什麼特別的景致便讓他繼續往上走。

山路越來越難走,文丹溪聲問道:「你累了吧?我下來算了。」

陳信連忙搖頭:「真的不累。」文丹溪爲了補償一下他的辛勞,時不時的給他汗,有時還揪揪他的耳朵,陳信是之極。

慢慢地,他便開始起了壞心眼,他走不了幾步就嚷嚷:「又出汗了,耳朵,臉,哪兒都。」文丹溪豈能看不出他的小把戲,當下便用手揪著他的耳朵問道:「還不?」

陳信不改:「。」文丹溪抬起腳輕踹了他一下。誰知,越踹陳信越高興,又嚷道:「了。」

過了棲亭後,山勢又是一變,通往山頂的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兩邊怪石嵯峨,古木參天,鬆竹滴翠。清勁的山風吹著兩人的袂。

陳信見此形不由得詩興大發,他高聲道:「雁鳴山上百果香,背著媳婦上山崗。衆人皆無獨我有,饞得那廝直捶床。」

文丹溪一臉囧態,這人……

陳信完涎著臉問道:「媳婦,你說我做的詩做得好不好?」

文丹溪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嗔怪道:「誰是你媳婦兒?」

陳信的腦子這回反應倒是快,他反過來倒打一耙:「哼,我跟我媳婦說話,又沒問你。」

文丹溪沒想到他還會來這句,當下便故作生氣的扯著他的兩隻耳朵,陳信嗷嗷直。文丹溪輕哼一聲:「什麼,我扯驢耳朵,又沒扯你的。」

兩人一路笑鬧著,很快便爬到了山頂。陳信了一口氣,輕輕把文丹溪放下來。他手指著面前的那塊奇形怪狀的石頭說道:「你看這就是雁鳴峰。」文丹溪細細看去,那石頭果然很像一隻昂頭鳴的大雁。這大概是雁鳴山名的由來吧。

兩人幷肩站在頂峰,憑高俯瞰,只見遠青幽,雲樹蒼茫,屋層峰巒之中,罩著一層淡淡的煙霞。眼界襟爲之一開。

陳信得意的笑笑:「我沒騙你吧。」說著他才覺得自己很,他急忙說道:「你肯定了,我去給找點漿果。」說著,他路的朝著旁邊的灌木叢中鑽過去,不大一會兒便用服兜了一兜紫獎果回來了。

文丹溪看了一眼這不知名的果子,不有些躊躇。陳信忙說道:「吃吧,我以前都吃過的,沒毒。」說著,他便用自己的裳把果子蹭乾淨再遞過來。文丹溪接過來吃了,這果子吃起來真不錯,酸甜可口,多解。兩人尋了一片草地席地而坐,你一個我一個的分吃漿果。吃著吃著,陳信的老病又犯了,他拿起一個果子遞到文丹溪邊,文丹溪也不客氣一口咬了下去。陳信失落的搖搖頭,這果子太小了,竟沒有剩下來。

文丹溪將他的表盡收眼底,心中不由得暗駡這個傻瓜。含著一個果子飛快的遞到他的裡,然後又飛快的躲開。陳信呆愣了片刻,立即開始了反撲,他撲過來捧著的臉,俯含住了文丹溪那飽滿紅潤的,他像是在品嘗世上最的瓊一樣,怎麼也索取不夠。文丹溪雙手抱著他的脖項,熱烈的回應起來。兩人順勢倒在草地上,兩纏繞在一起。陳信的呼吸越來越重,一雙大手像是帶著火一樣,熱得灼人。文丹溪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連忙適時停住,輕聲說道:「陳信,我有點頭暈。你先停下。」陳信正沉浸其中無法自拔,聽到這話不由得「啊」了一聲,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問道:「你怎麼了?」

文丹溪微微息著,輕聲說道:「我頭暈。」

陳信臉一變,一骨碌爬起來抱著就走:「我們這就下山。」

文丹溪伏在他懷裡,輕輕捶打著他的脯說道:「傻瓜沒事,是你吻得讓我沒法呼吸。」

陳信臊得滿臉通紅,他連忙保證道:「下回不這樣了。」他看文丹溪的臉漸漸恢復正常,便低聲問道:「丹溪,我再讓人去提親,你能答應嗎?」

文丹溪又了他一上嗔道:「你急什麼,我又跑不了。」

陳信嘿嘿一笑,是跑不了,可是他很想把揣在口袋裡天天隨帶著才好。

「可是這樣沒名沒份的不好。」在他的認知裡,都是先親才能做這些事的。否則的話主會抬不起頭來。

「那咱們先定親好不好?」他退一步繼續商量道。

文丹溪點點頭:「好。」

陳信聽到這個好字,高興的抱著在原地一蹦老高。興道:「算命先生算得真準,他說我二十二歲會娶妻,二十五歲會有子息。以前我不信,沒給錢。如今我是真信了。哈哈。」

文丹溪無言以對,這人總是時不時的犯二。不對呀,陳信今年不是二十六嗎?怎麼跟他說的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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