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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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訂婚

陳信繼續絮叨:「那算命先生還說……」

文丹溪話道:「真的準嗎」

陳信肯定的答道:「當然準啦。」

「可是,他怎麼把你的年齡算錯了?」

陳信頓時傻眼,然後又掩飾的笑道:「這……那啥,可能是我說錯了……嘿嘿。」

文丹溪笑笑也沒打算拆穿他,只是順著他的話題說道:「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我年時也算過命。」說完還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陳信頓時來了興趣,忙催促道:「你快說,是怎麼算的?」

文丹溪一臉爲難的說道:「那算命先生說,我將來的丈夫只能娶我一個,否則就有……不測。」

陳信聽罷一臉輕鬆的拍拍脯:「這有什麼可怕的,就算他不這麼說,我也照樣隻娶你一個。」

文丹溪雖然知道男人的甜言語不可信,但心裡還是甜滋滋的。橫了他一眼嗔道:「我又沒說要嫁你。」陳信嘻嘻笑著。

過了一小會兒,文丹溪又一臉「」的追問道:「剛剛你說的可是真的?」

陳信霍地停下來,把放到地上,看著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若是敢違背誓言,就讓我一輩子當公。」這又是什麼誓言?

陳信以爲不相信,頓時急得臉都漲紅了。文丹溪連忙攔住他:「好啦,我相信你。」

陳信嚅,定定的看著,他突然發力將攔腰抱起就走:「丹溪,我要是說話不算話我下輩子就變王八,天天馱著你。」

文丹溪一臉黑綫。這人……

等兩人回山後,刀疤臉等人看見兩人時,臉上都不自覺得流出意味深長的笑意。文丹溪一概無視,陳信則是既得意又窘迫的笑個不住。

陳信是個急的人,第二日早上便遣人來提親。文丹溪家中沒有長輩,便由李冰雁代勞了。男雙方先是換庚帖,然後再合八字,再就是男雙方換信。陳信給文丹溪的是一把短劍,文丹溪則給他一塊自己脖子上戴的玉佩。最後是男方下茶禮,雙方換婚書,至此,訂婚儀式才算完事。人走後,文丹溪直呼麻煩。

李冰雁卻在一旁笑道:「這已經簡得不能再簡了,你還嫌麻煩。」說到這話時,的臉上又浮現出一極爲複雜的神,大概是憶起自己當年訂婚的事了吧。文丹溪連忙笑著轉移話題,兩人又轉而商量別的事

陳信是五兄弟中第一個有主的人,當晚其他四人就吵著要他請客,陳信慨然應允。因爲沒有人在場,這幫漢子也都沒了顧忌,一個個著膀子,大碗喝酒,大口吃,高聲談笑。文丹溪自然也聽說了陳信請客的事,還特意讓人送來了不下酒菜。

刀疤臉喝著酒用羨慕的語氣說道:「大哥你可是走了狗屎運,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也能找一個這樣的渾家。」

陳信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說老五,你也別眼太高,差不多就行了。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像我這樣的。你嫂子這樣的,真不好找。」賀黑子在一旁忍不住翻了翻眼珠,這不是變著法兒誇自己嗎?

刀疤臉無奈的點點頭,又好奇的問道:「大哥,前些日子我和黑子還老替你心,你說說你是怎麼讓嫂子一下子對你死心塌地的?」

陳信一聽這個問題,登時坐直了子,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慢條斯理的說道:「按理說,我這個過來人應該給你們傳授些經驗,讓你們也見見世面,省得將來討媳婦時沒個章程。」

這時其他人都放下了筷子一起目炯炯的盯著他,靜等下文。秦元則垂著頭,生怕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

陳信清清嗓子,把玩著酒杯,沉思片刻,慢慢說道:「其實很簡單,就是……那啥……」陳信說著說著不由得有些語結,他也不知道文丹溪究竟爲什麼一下子對他這麼好,他原本以爲要等好長時間,他苦苦思索著,究竟是自己做的哪件事打呢?實在想不起來了。但是他已經把話放出去了,又不能不說。

陳信看著衆兄弟們亮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有些頭大,他糾結了一會兒,便故作深沉的說道:「這法子真的很簡單,但是需要有學問的人才能辦到。」

「啊--」衆人驚呼。這話從老大裡說出來,委實讓人驚訝。

陳信繼續說道:「那就是寫詩,你們想這沒學問的能做到嗎?」

「哈哈……」

「噗嗤。」幾個人已經笑一團。

陳信皺著眉頭看著這幫人,面帶不悅的說道:「不信就算了,我走了。」說著就要拂袖離去,刀疤臉立即抓著他的袖子,嘿嘿一笑道:「大哥,不如我們去問問嫂子吧。」

「想得。」陳信啪的一聲拍了拍刀疤臉的大腦袋。大廳裡鬧一團,衆人繼續喝酒說笑。陳信雖然海量,但也經不住衆人齊心合力的灌他,酒過三巡之後,陳信已經醉得不樣子。刀疤臉和郭大江也榮的倒下了。最後也就賀黑子和秦元還稍微清醒些。

「黑子,把大哥扶進去歇息吧。」秦元打了個呵欠吩咐道。賀黑子應了一聲上前去扶爛醉如泥的陳信,陳信半閉著眼睛,一把捉住賀黑子的手,聲說道:「丹溪,走,我背你上山去,山上風好。」賀黑子覺得全的鶏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求救的看著秦元,秦元挑挑眉,給了他一個「你自求多福」的表。陳信賀黑子的手,突然像抓了毒蛇一樣,啪的一聲甩開了,裡還嘟噥道:「這才不是我媳婦的手,別想蒙我!定是鄭雲那人又想爬我的床!」

賀黑子幾乎要倒地不起。他可憐的說道:「將軍,我求你了,你趕去睡吧。」說著他便拖著陳信往房裡走去。走出大廳時,兩人又發生了矛盾。

陳信像一頭強牛似的往後山走。賀黑子拉住他,好聲好氣的說道:「大當家的,你弄錯了,是往這裡走。」

陳信拼命往外掙:「你才錯了,就應該往這裡。」

賀黑子哪有他的力氣大,最終還是以陳信勝利告終,他踉踉蹌蹌的直奔後山而來。賀黑子在後頭跟著,秦元不放心也跟了過來。

陳信一邊走還一邊哼歌:「雁鳴山上百果香,背著媳婦上山崗。衆人皆無獨我有,饞得那廝直捶床。」

衆人:「……」

文丹溪和李冰雁此時正在屋裡商量事,忽聽得門外吵吵嚷嚷,文丹溪便讓李嬸出來看個究竟。陳信路的了進來,李嬸也沒攔他,他進了院門徑直往堂屋晃去。

文丹溪忙放下手裡的書走上前扶住他,忍不住埋怨道:「你怎麼又喝醉了?」

陳信聽的聲音,臉上頓時出了安心的笑容,他半閉著眼睛索捉住的手,然後咚的一聲往上一倒,差點把文丹溪砸倒在地。

文丹溪無奈,只得讓李嬸王嬸幫忙把他扶到自己房間旁邊的一間空房裡。文丹溪想著要去給他弄些醒酒湯,誰知陳信竟死死的攥住的手不放,只好麻煩李冰雁去弄過來。不多時,醒酒湯端了上來,給他灌下後,仍是不見醒轉。文丹溪只得讓賀黑子等人回去休息,則留下來照顧陳信。

文丹溪坐在床前,仔細端詳著他的睡顔。他即使是睡著了也不老實,裡咕咕噥噥說個不住。一會兒興的喊道:「丹溪,你答應我,我好高興。」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一句:「義父,你看看你有兒媳婦了,哈哈。」

文丹溪嘆息了一聲,出另一隻空著的手他的臉頰。陳信像是有覺似的,又出另一手攥住,蹙著眉頭喊的名字:「丹溪丹溪,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不是的……其實我不陳信,我……」文丹溪心裡一咯噔,仔細聽他繼續往下說,誰知說到最關鍵的時候,他卻戛然而止,然後呼呼睡去。接著又扭了扭子,撅著嘀咕道:「我誰不告訴。」這次是徹底沒有下文了。

文丹溪等他睡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手出來。然後給他蓋上薄被,才輕手輕腳的離開客房。走到院中,習慣的抬頭看看夜空,此時銀河在天,星月皎潔。涼涼的風吹得人心舒曠。欣賞一會兒夜景,剛要抬步回房,就見花叢中突然閃出一個人影,文丹溪不由得一驚,忙問道:「誰?」

「是我,嫂子。」秦元淡笑著,分花拂柳而來。

「哦,是你呀,他已經睡在客房了。」文丹溪以爲他是來找陳信,連忙解釋道。

秦元搖搖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是特意來找嫂子的。說幾句話就走。」

「哦,你說。」

秦元斟酌了一下字句,飛快的說道:「大哥對嫂子深種,不能自拔,山上衆人有目共睹。」

文丹溪低聲應了一聲:「嗯。」

秦元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希嫂子看在大哥的這一份上,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嫌棄大哥才好……」文丹溪心中已經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微微一笑,篤定的說道:「我不會的。」

秦元長出了一口氣,自嘲的笑道:「我也不知怎麼了,本來今晚大哥高興的,可我就是怕他將來樂極生悲,所以斗膽過來找嫂子說句話。」文丹溪笑笑沒再接話。

秦元拱手告辭,文丹溪裡囑咐他慢走。走到院門口時,秦元又停住了腳步,回頭說道:「我昨日一時糊塗說了一些混話,還嫂子不要放在心上。」說完,不等文丹溪表態,他便關上門走了。文丹溪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個秦元,該怎麼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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