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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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最新更新

翌日,陳信醒來時,已是午後了。他看看自己睡的地方,不有些不好意思,他昨晚肯定又發酒瘋來鬧了。他迷登了一小會兒,起隨便洗把臉,就迫不及待的邁步進了堂屋。文丹溪正在整理藥材,見他進來,頭也沒抬的說道:「東廂房的鍋裡有炸醬麵,你快去吃吧。」

陳信依言進廂房端了面出來,坐在文丹溪面前開始吃起來。他吃幾口面抬頭看看,誰知人家本沒反應。他心裡不犯嘀咕,努力的回想自己昨晚是不是得罪了。

「你快吃吧,下午還去校場練兵呢,別耽誤了正事。」文丹溪看著他那副樣子,忍不住騰出手來扯扯他的耳朵。這一扯,陳信立即找到了存在,臉上布滿了笑容,心裡也不糾結了。

文丹溪走過來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我別磨蹭了,一會兒又該有人說是我耽誤了你。」

陳信低頭風捲殘雲的吃完面,抹抹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會和他們說實話的。誰再嚼舌,我就揍他。」說完,一陣風似的往校場跑去。

陳信趕到時,校場上的士兵們正在大太底下汗流浹背的練著。因爲上次的慘痛教訓,破虜軍上下也是痛定思痛,他們深切的認識到自和韃子的巨大差別,於訓練於上更加用功。每天天不亮,校場上就滿了人。

文丹溪有空閒時也會去看兩眼,有一回李冰雁無意的慨道:「若是我們也能像他們一樣多好,韃子來了也可以拼殺一陣,遇到賊人也省得手足無措。」文丹溪聽了當下心中一,是啊,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問題呢?人也可以練兵啊,即便不能上陣殺敵,自保也行啊。這個念頭一下子就在腦海中扎了。陳信再來找時,文丹溪就跟他討論起這個問題來。

陳信聽了哈哈一笑,也學著對他的樣子,揪揪的耳朵,說道:「你把練兵看得這麼簡單,你問問那些武藝高強的士兵哪一個不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有的是從小就開始了,有的則是從死人堆裡拼殺出來的,你這小板別說練兵了,是站隊估計就能暈倒。」

文丹溪不由得一陣氣餒,陳信又轉過面前晃著自己的胳膊說道:「你瞧瞧我,我是從十歲就開始跟著義、師父練功,爲了打熬力氣,我每天背著石頭上山。頭半年,我的背上咯得模糊……」

文丹溪心疼的嘆息道:「原來這麼難。」

陳信連忙安:「有我保護你,你怕什麼呢。」文丹溪低頭不語,難道只能一直靠他保護嗎?

陳信急得抓耳撓腮,暗恨自己拙不會安人。他憋了半天,只想出一個權宜之策:「這麼著吧,你要真想學,我先教你騎馬,再讓工匠打造一批輕巧些的弓箭,你多練練這個就行。至於上陣殺敵,那都是男人的事。」

「對了,還有啊,你不是會醫嗎?多弄些毒藥,賊人一到跟前你就撒藥,毒死他們。」

陳信好聲好氣的哄了好一會兒,文丹溪的心才好好好轉。因爲是中途小憩,他也不能久待,只好不捨的離開。再返回校場時,又是一副神抖擻的模樣,練起來越發的帶勁,低下的士兵苦不迭,議論紛紛。

「我看我也該討個媳婦了,你看大當家的,抱一抱媳婦,全氣神兒又回來了。」

「就是啊,不過就是苦了咱們這些,回家只能抱枕頭了。」

……

陳信說到做到,沒兩天,他就特意選了一匹矮個的母馬來教文丹溪來騎馬。

「別害怕,抓繮繩。先別跑,慢慢走。」陳信在旁邊極有耐心的一步步的教導,他教得耐心,文丹溪學得用心,再加上這匹馬兒很溫順,文丹溪學得飛快。第一天沿著原地慢慢走圈兒,第二天便能打馬慢跑了。學會後又當起了師傅教李冰雁騎馬。

過了幾日,陳信又說要教騎快馬,文丹溪便拋了那匹母馬,跟著陳信來山下的草地上。

兩人共騎陳信那匹大青馬,縱馬飛馳在遼闊的原野,陳信有意顯擺自己的高超的騎,將鞭子在半空中響亮的一甩,大青馬便拼命的向前飛奔。文丹溪驚呼一聲,兩隻手去拉繮繩。陳信趁勢的抱著的腰,悄聲囑咐道:「你別提繮繩,否則馬兒會不知所措的。」文丹溪只好抱著他的胳膊。陳信狡猾的一笑,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聰明了。兩人在一起,聽著風從耳旁呼呼而過,兩顆心也跟著一起飛揚起爲。

文丹溪不由得想起了他們第一次共騎的景。那時自己披著他那帶著汗味的外,全**的,尷尬又有些無措的坐在他面前……

陳信提了提繮繩,將速度放慢,把下擱在的頭頂上不住的磨蹭著,低聲說道:「你猜我剛才在想什麼?」

「不知道。」

陳信低笑道:「我在想咱們第一次共騎一匹馬的事。那時,我就想抱著你。」

「壞蛋!」

「呵呵。」

陳信不知不覺將抱得更,文丹溪覺得坐在柴火中似的,全發熱。忍不住扭子,低聲抗議道:「你別靠那麼近,熱死了。」陳信笑著,略略鬆開手臂,文丹溪剛了一口氣,他竟又迅速回復原狀,裡還無賴的說道:「我鬆一會兒,氣就不熱了。」

馬兒慢慢騰騰的走著,甚至還時不時停下來吃幾口青草。風卷起的青草,一層層的像綠的波濤似的,直連綿到天邊。周圍靜謐無聲,兩人也不由得一起靜默下來。此時文丹溪的腦中恰如其分的涌出一個很清新很文藝的句子:剎那即永恒。

陳信突然冷不丁的問道:「丹溪,你覺得二弟怎麼樣?」

文丹溪整個人還沉浸在剛才的緒中,當即飛快的答道:「啊,很好啊。」

「嗯,那把你李姐姐配給他怎麼樣?」

文丹溪臉上現起一黑綫,這二貨的思路總是很詭異。

「這……得要他們自己願意吧。」而且兩人都是有過過去的人,心思想法較之一般人更爲複雜。

陳信嘿嘿一笑:「這當然是要他們自願了,不過你也要時不時提醒下,他們兩個都太磨幾,特別是二弟,不像我這麼爽快。」

文丹溪翻了他一眼,這人越來越喜歡自誇了。

文丹溪忍不住問道:「好好的,你怎麼突然想起這件事了?」

陳信停頓了一下說道:「我覺著剛才那樣抱著你,心裡特別特別舒坦。然後就想起二弟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我也想讓他嘗嘗這種滋味。」

文丹溪點點頭,他們在覺上還算一致。

兩人一路磨磨蹭蹭的,直到黃昏時分才回到山上。

賀黑子一見到陳信忙說道:「將軍,二將軍在等著你呢。」

「哦。」陳信將馬匹給賀黑子,對文丹溪說了一句,就要過去。賀黑子突然拍了一下腦袋道:「我忘了說了,二將軍說讓文姑娘也一起去。」

文丹溪微微一怔,看了看陳信,陳信則高興的說道:「不愧是老二,想的就是周到,丹溪,咱們快去吧。」

文丹溪跟著陳信走進聚義廳,刀疤臉和洪大鬍子等人早在那裡等著了。秦元衝他們兩人笑著點點頭算是招呼,然後就把一封信遞給他們,陳信接過來,文丹溪也湊上去跟他一起觀看。這是易州知府發來的救援信,說是韃子大軍在兩天前已開拔到易州城下,攻勢甚猛,怕支撐不住,特向各路將軍求救雲雲。

秦元肅聲問道:「大哥,你怎麼看這事?」

陳信擰眉沉,過了一會兒又問道:「他是隻向咱們求救呢,還是其他人也有?」

秦元苦笑道:「我估計他們是遍地撒網,畢竟易州地面上所謂的將軍多如牛,都是聽調不聽宣的主。這種信發出去一百能有幾個響應就不錯了。」

「那二弟你看怎麼辦才好?」

秦元掃視了一圈廳諸人,朗聲說道:「我們先不說到底發不發援兵,我先問一下諸位,我們要一輩子都窩在雁鳴山嗎?」

幾人一聽這話,先是面面相覷,然後開始議論起來。

刀疤臉最先發言:「一輩子待在這兒也好,論秤分金銀,整套穿就裳,天不管地不管。」

洪大鬍子則說道:「可這樣長久下去總不是個事兒。」郭大江也附和洪大鬍子的話。

到陳信時,他幷沒有像往常那樣張口就來,而是拿眼看著文丹溪。衆人不由得額嘆息:「這才開始就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啊。」不過,他們也很好奇文丹溪會說些什麼,因此便一起瞪大眼睛看著,靜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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