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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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試探

陳信一路急匆匆的趕到文氏醫館。此時,宋夫人已經帶著兩個婆子離開了。陳信進門就開始四打量,見屋裡除了兩個坐堂大夫和一個夥計外別無他人,不由得一陣疑

文丹溪抬頭問道:「你這麼急急的跑過來幹什麼?」

陳信含混不清的答道:「沒事,路過瞧瞧。」路過,他怎麼走也路不過這裡。

文丹溪不理他,徑自坐下去看醫書。

陳信在屋裡焦躁的走來走去,文丹溪只好放下書說道:「我看你有些上火,進來我給你把把脈。」

陳信不得有個獨的機會,連忙說道:「我是上火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裡間,陳信一進去就把胳膊出來乾等著文丹溪給他把脈。誰說竟然又坐下來接著看書,把他晾在一旁不理不睬。陳信幾次言又止。他心裡是十分矛盾,不問吧,心裡憋得慌。問吧,又怕文丹溪說他吃醋。

「你聽誰說的?」文丹溪合上書冷不丁的問道。

「老五親眼看到了。」陳信想也不想,口答道。

文丹溪心裡直犯嘀咕,剛才宋夫人在時,刀疤臉幷沒有來呀,即使來了,他又是怎麼猜到的,難道說他見到宋一堂了?這倒很有可能。

想到這裡,文丹溪便心平氣和的解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五的子,一向乍乍呼呼的。 他說什麼你都信呀。」

陳信略帶委曲的說道:「我這不是急嗎?他說你快讓人搶走了。」

文丹溪無奈的笑笑:「我一個大活人,誰想搶就能搶嗎?」

陳信此時也漸漸平靜了下來,他躊躇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丹溪,你真沒見著姓宋的?」

文丹溪苦笑著搖搖頭:「真沒見過他,也許他不過是路過而已,你張什麼。」

陳信像吃了半顆定心丸似的,心中的大石頭放下了一大塊,他抬起臉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文丹溪。

文丹溪看他仍然不安心,只好繼續解釋道:「我估計宋一堂是他的化名,他的世應該不一般。」陳信一聽心又提了起來。

文丹溪話鋒一轉:「像他這樣的出,肯定要找一個家世相當的妻子。而我又有什麼呢?他又怎麼可能會看上我?你實在是多慮了。退一萬步說,即便他看上了我,可是我這幾個月來,一直住在山上,名聲早壞了,你覺得他那樣的人家會接我嗎?你以後再遇到什麼事,要多想幾步,別像個竹似的,別人一點你就炸。」

陳信臉,悶聲說道:「好吧,我錯了。」

文丹溪說了他一頓,又給個甜棗,放聲音說道:「趁著還有段時間,你再回去忙一會兒,晌午時,我給你做幾道菜,今早上聽後廚採買的人說,今日收了幾大簍子大螃蟹,我一會兒去做給你們吃,再準你喝點花酒。」

陳信一聽,臉上漸現喜。他點點頭:「好,我聽你的。」裡說著,子卻仍然沒

文丹溪不解的問道:「你還有事?」

陳信把手面前:「你還沒給我把脈呢。」

文丹溪籲了一口氣,在他手腕上了一下說道:「號出來了,你是邪火攻心,回去當頭澆一盆涼水就好了。」陳信咧著出一白牙,嘿嘿的笑著。

「快回去吧,馬上就晌午了。」

「哦。」陳信慢慢騰騰的向外走著,跟來時速度形鮮明的速度。走到門口時,又一不小心「砰」的一聲撞上了門框。

醫館裡的幾個人是強忍著才沒笑出聲來。

文丹溪出來收拾了一下東西,又囑咐了兩個坐堂大夫幾句,便帶著春草和壯丫去飄香樓。

飄香樓的前也是酒樓,他們接手以後,本沒有大改,只是在局部裝修了一下。因爲菜式新穎價格便宜,所以生意是越來越好。

文丹溪換上一服,走進後廚特地給準備的小廚房裡。春草和壯丫兩人也洗乾淨了進來打下手。今天是螃蟹和花做主菜。清蒸螃蟹、螃蟹蘿蔔豬骨湯 、蟹炸年糕、花糕、花鮮蝦丸、花鮮蝦丸、土茯苓芝麻花瘦湯等等。因爲螃蟹寒,文丹溪怕他們吃多了不好,便用熱的薑和醋做調料,又讓人搬出來兩壇兩壇花雕和花酒。這花酒用雁鳴山的野花和糯米一起釀的。喝起來清香甜。本來是打算重節喝的,今天就先拿出來嘗嘗。

文丹溪帶著人在廚房裡忙碌暫且不提,再說那宋夫人離開後,剛出平安大街就有五六個侍衛幷兩個丫鬟那兒迎接。

一行人迤邐來到宋氏商行,宋夫人下了馬車,款步走進後院。

宋一堂忙上來攙扶著笑道:「母親辛苦了。」

宋夫人憐的看著兒子,扶著他的手走回屋中坐下。不等他發問,就開口說道:「此心境沉靜,聰敏靈秀,不不卑,倒也能我們袁家。」宋一堂聽罷,眼中閃過一,不過按照習慣,他知道母親必定還有後話。

果然,宋夫人頓了一下,呷了一小口花茶,又慢條斯理的說道:「可惜啊,爲何屈於賊寇呢?我聽人說,住雁鳴山已經幾個月了,而且還和那個姓陳的匪頭不清不楚的,熙兒,這點你可要想清楚了。」

宋一堂心中暗暗嘆息一聲,裡卻說道:「母親請聽我說幾句,丹溪父母兄嫂皆逝,邊還帶著侄兒侄,易州又一向匪患猖獗,於賊實屬無奈,也是有可原。況且,我讓人打聽過,和那個匪首幷沒有、圓房。」

宋夫人笑了笑,說道:「瞧把你急的,我又沒說不同意。就算是壞了名聲也不打,畢竟,只是一個妾而已,又不是做正妻。」

宋一堂輕舒了一口氣,調皮的施了一禮:「謝謝娘親。」

宋夫人慈的叱駡道:「都多大了,還像個孩子似的。」駡完,自己又笑了。

「不過,娘也有幾句話先說在前頭。」宋夫人笑畢,又嚴肅的追加了一句。

宋一堂忙恭敬的答道:「母親請講。」

宋夫人斂起笑容,正道:「娘知道你對你舅舅和娘給你訂的這門親事不大滿意,可是你要相信,娘決計是不會害你的,那王家是河東族,對於你的將來是大有裨益。娶妻不但要娶賢,還要門當戶對。夫妻是合兩姓之好,這不僅是你一個的事。至於納妾,只要對方人品模樣不錯,娘不會阻攔你的。惠蘭也是個賢惠大方的,想必也不會阻攔你的。」宋一堂點點頭,心中卻沒有母親那般篤定。

……

刀疤臉早從陳信那兒得知今日有好吃的,因爲他不像陳信和秦元那樣要看摞的公文,他的任務是負責城中的防務,說穿也就是滿城轉,見到什麼事上前管管,五人中就數他最閒。他聽完沒多久就跑了過來。

文丹溪因爲他剛才嚼舌,這會兒對他沒啥好臉。刀疤臉也頗有自知之明,一點也不介意,腆著臉嫂子長嫂子短的。弄到最後文丹溪也不好給他臉看了。便給他半盤子小蟹讓他到一邊吃去。

等到陳信和秦元等人上來時,刀疤臉正雙手幷用的跟螃蟹做鬥爭,陳信見他竟搶了先,不由得有些不悅,一本正經的訓斥道:「你既然來了也不去幫個忙,就知道吃。」

刀疤臉用手背抹了一把臉,憨憨的一笑:「我問嫂子了,說我只需吃就行了,別的不用我來。」

賀黑子毫不留的揭穿道:「因爲你只會吃。」刀疤臉怪眼圓睜,狠狠的瞪著他。兩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

陳信也不理會他們,大踏步進了廚房,就看文丹溪正指揮著春草等人將菜裝盤。的臉被廚房的熱氣熏得通紅,陳信走過去用袖子幫汗,心疼的說道:「以後你不用親自下廚了,小心累著了。」

文丹溪滿不在乎的笑笑:「累什麼,自從進城後,總共也沒做幾次。」兩人說著話,一起出了廚房朝二樓雅間走去。這是飄香樓中最大的房間,被文丹溪預留出來,專門爲了五弟兄聚會用的。

衆人見兩人進來,一起喜氣洋洋的大聲招呼著。

大夥剛落座,刀疤臉就第一個站起來舉杯說道:「嫂子俺向你陪罪了,俺不該嚼舌,俺幹了這杯。」說完一飲而盡。文丹溪剛舉杯飲,陳信手奪過來,說道:「你們敬吧,我來喝。」衆人哈哈大笑。

文丹溪扯扯他,陳信側頭呵呵一笑。

衆人邊說邊吃,刀疤臉和賀黑子幾乎是頭都不抬,不多一會兒,兩人面前就堆了一堆蟹殼。陳信剝蟹剝得飛快,他今天像是瘋了一樣,竟然先給每人一塊蟹,五人中除了秦元外都表示寵若驚。

陳信卻大手一揮說道:「我你們的大哥,給你們剝隻蟹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衆人忙的點頭。不過,接下來的蟹就沒他們的份了,文丹溪面前的盤中卻堆得滿滿的。其他人再遲鈍也看得出來,原來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文丹溪小聲說道:「你別給我剝了,螃蟹寒,我不敢多吃,你快吃吧。」陳信聽罷,又給舀了一碗湯,這才跟了的哥們山吃海喝起來。秦元似乎對花酒有獨鍾,連喝了數杯,他笑著問文丹溪:「我明日要回山一趟,嫂子可有什麼要捎的?」文丹溪想了想說道:「你問問冰雁姐,若是願意的話就帶著兩個孩子進城,到時我們一起過重節。」秦元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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