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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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備嫁

看著這滿滿一桌的味佳肴,刀疤臉很誇張的吸溜了一聲,一副垂涎滴的模樣。陳信一聲令下:「開飯。」這幫人稍稍客氣了一下開始狼吞虎咽的向飯菜進攻。陳信今日更是興致高昂,拉著幾個兄弟痛飲不止。文丹溪知道男人喝起酒來沒個完,吃完飯略陪坐了一會兒便準備跟李冰雁一起離開。誰知陳信雖然醉眼朦朧,卻一眼就看到了文丹溪起作,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仗著酒意一把拽住袖,是不讓走。

文丹溪再三哄勸,最後只得說就在裡間陪著不走開,陳信才勉強放手。

李冰雁去拿了針綫簍子,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做針綫活。

裡間和外廳隻隔了一道木門,外在的人嗓門大一點,裡面就能聽得清清楚楚。過了一會兒,外廳的酒席似乎到了□,那幫人說話聲音越來越大。

就聽陳信興的嚷道:「你們誰會做飯?」

刀疤臉率先回答:「一個大男人學這個做什麼,又不是要當廚子。」

只聽陳信驕傲的哼了一聲:「怪不得都找不到媳婦。你看看我,我一會做飯,你嫂子就答應嫁給我了。呃,早知道我早就學做飯了……」文丹溪無奈的搖搖頭,真想揪著耳朵告訴他,答應嫁他,是前面許多時日積累的結果,怎麼會是因爲他做了一頓飯就答應了。

「老二,老三老五,我這個月二十六就親了,你們知不知道?」

賀黑子不得不出聲提醒他:「將軍你今日已經說了好多遍了。」

「是嗎?我說過嗎?」

……

「來來,我給你們好好講講怎樣才能找到媳婦兒,這都是箱底的本領,別人我都不告訴他。」

衆人無言以對:「……」

趁著這幾人發酒瘋,秦元悄悄出來,走進裡間把李純風的話全告訴了文丹溪。文丹溪先是驚詫,然後自然是不信。做爲一個無神論者,還真不相信有人能一眼看出一個人的未來。甚至能連沒影的孩子的未來都猜到了。

不過,古代流傳的關於相的事又是有鼻子有眼的,比如像耳能詳的武則天的故事,真是撲朔迷離,真假難辨。還有穿越種沒有科學依據的事也發生了……想到這裡,心裡不有了些許搖。思索片刻,轉念又一想,別人信就信吧,反正又不是什麼壞事。

李冰雁聽了則是一臉的凝重,嚴肅的對秦元和文丹溪說道:「妹妹可能不信,但是旁人不一定不信。一般人聽到自然沒有什麼,置之一笑罷了。若是有心人聽到呢?他們會怎麼想妹妹和將軍?雖然如今天下紛,皇室衰頽,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真下狠心對付我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秦元當時只顧高興,暫時還沒來得及想這麼深遠,此時經李冰雁一提醒,他也覺得這件事未必是好事。

文丹溪想了想問道:「那能不能派人找到李純風,讓他改口說只是自己胡說的。」

秦元搖搖頭:「李純風是個行蹤不定的游方道人。十幾年前,今上剛登基時,他曾斷言說:今上雖有明主之能,卻無明主之勢。今上慍怒,當即下令讓人捉拿李純風,歷經數年而不得。凡是這人預言的,後來都是一語讖,而且只能等他主上門,尋是尋不著的。」

文丹溪苦笑一聲:「這人估計是跟咱們有仇。好端端的說這些什麼。」這不是明顯的拉仇恨嗎?

不過事已至此,再擔心也沒用。只得暫拋到一邊去。

秦元笑著安道:「嫂子也別太過擔心了。咱們易州城小地僻,大哥又是草莽出,估計別人聽了也都是付之一笑。」

文丹溪點點頭,這兩人說的都有些道理。

三人正在說話就聽陳信大聲嚷道:「丹溪,你說話不算話,著溜了。」

文丹溪嘆息一聲,放下活計,出去扶他,陳信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手舞足蹈的,裡還不停的胡言語。

「丹溪,你不能走。我要跟你一起。」陳信死拽著不放,任憑誰也拉不走,文丹溪無奈,只得把他攙扶他一步步挪到客房裡。

「我這月二十六就親了,嘻嘻,要是十六就好了。」陳信一路上嘟噥個不停。

親了,我就可以天天抱著了,白天抱著跑,晚上摟著睡。呼呼……」文丹溪皺皺眉頭,恨不得一掌把他拍醒。看來以後得控制他飲酒的次數了,不然總是犯二怎麼辦。文丹溪將他扶到床上拉好被子,又吩咐趙六斤好好照顧他,自己才拖著疲憊的腳步離開。

陳信直睡到未時才著發疼的腦袋爬起來,李嬸聽到靜忙端著早就備好的醒酒湯進來。陳信接過來咕咚咕咚灌進去,抹抹便抬腳出門。他快步趕到府衙,秦元看到他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大哥好早,我們正好商量些公事。」

陳信忙不迭的擺擺手:「不,我還有別的事要忙,只有半個月了,我還得準備一下。」

秦元接道:「這些我已經吩咐老四老四去準備了。」

「哦。」陳信多有些憾,他原本想親自去準備的。

「大哥,快看公文吧。」陳信只得坐上去翻那堆小山的公文。

陳信要和文丹溪喜結良緣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傳遍了全城。衆人自然是樂見其。破虜軍紀律嚴明,遵守法,公平買賣,對百姓秋毫不犯。而且更兼有刀疤臉這樣嫉惡如仇、的人來巡城,那些欺行霸市,調戲民的街無賴全都像銷聲匿跡,個個安份守已。百姓對於這樣的軍隊怎能不歡迎。

這邊,文丹溪也在忙著備嫁,陳信也知道沒什麼嫁妝,因爲特地送來了不金銀珠寶。文丹溪隻拿了其中幾樣式樣簡單的。然後就是做服。這些由李冰雁幫忙把關,李嬸王嬸等人幫著做。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九月二十五,按照這裡的規矩,男親前是不能相見的,文丹溪本來是無所謂,李冰雁卻堅持一定要按規矩來。末了還意味深長的來一句:「妹妹你就那麼急嗎?兩天就等不了。」文丹溪暗腹誹,這老實人調侃起人來才要人命。這下是不願意也得願意了。陳信則被這個規矩折磨得抓耳撓腮、坐立不安。他原本打算要翻墻頭的,,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另外一件事卻牽絆住了他。那就是陳信直到這時才發現自己竟沒什麼經驗,而且他還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心中不擔憂自己的某種「能力」來。這事太過,他又無法訴諸於口。就連秦元他都不好意思說。一連兩天,陳信愁眉苦臉,輾轉反側。

細心的賀黑子發現了這個異狀,連忙上來幫忙解憂。

「將軍,馬上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你爲何愁眉不展呢?」

陳信含糊的答道:「這……反正是心神不寧。」

賀黑子:「將軍你說說看,屬下也許能幫你解憂呢。」陳信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一咬牙一跺腳,有些慚的說道:「黑子,你告訴你,你千萬別告訴別人。」

賀黑子連連點頭答道:「一定的。」

臨到開口,陳信不由得又舌頭打結:「就是那啥,男人親前有沒有人幫著練習……就像打仗前的練兵一樣……」賀黑子張了張,連哦了兩聲,他已經聽明白了陳信的意思。

他乾笑一聲,神的指著易州城裡綺紅樓的方向悄聲說道:「將軍,我聽人說男人『練兵』都去那裡。」

陳信瞪了他一眼:「出的什麼餿主意,我才不會去!而且那裡的人都很髒。」

賀黑子急忙解釋道:「將軍你聽我說完呀,誰讓你親自去『練兵』了,咱可以弄兩本兵書回來自個兒琢磨嘛。」

陳信不眼前一亮:「兵書?有這個呢?」

賀黑子得意的看了陳信一眼,眨著小眼睛說道:「一定有的,話說以前我家鄰居是個秀才,有一次我去他房裡玩就看到了一本,當時還不明白是啥,只覺得好玩,回來給我娘說,結果被打了一頓。」

「那好,你去買一本,悄悄地,別讓人發現了。」陳信從袖子裡掏出一塊銀子給他。

「行行。」

「還有,再買那一些那啥,讓男人,嗯,雄風大展、金槍不倒的藥。」賀黑子聽到這話,不石化。進而心中又可憐些陳信來,怪不得他不去青樓,不找人,原來是……唉,可憐的嫂子。

陳信一看賀黑子這個表,不由得惱怒,他把眼一瞪,喝道:「算了,不讓你去買了,我一定能行的。」

賀黑子忙諂的笑笑:「將軍你別誤會,屬下沒別的意思,我是在想,我要不要提前準備些。」

陳信聞言,臉立即多雲轉晴,大方的揮揮手道:「那剩下的銀子都給你了,留著你提前買藥用。」

「哎。」賀黑子笑著,一溜煙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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