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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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一章婚後

秦元微怔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衆人,不慌不忙的接道:「大哥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說讓你說說昨晚的戰事。」大夥低了頭,吃吃笑著。

陳信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他都快忘了,昨晚還有另一場戰事呢。

他撓撓頭略有些尷尬的說道:「咳咳,昨晚你們不是讓我先回城了嗎?老五帶人去追韃子了,後來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有啥可說的。」

秦元搖搖砂,放慢語調說道:「昨晚我們在城外二十里的樹林裡伏擊潰逃的韃子,抓到了幾個活口,我讓人用刑問,問出了一些消息。韃子有可能在最近要進犯邊關。」陳信的臉不由得凝重起來。

刀疤臉破口大駡道:「這狗娘養的韃子,咱們大梁招他惹他了,每年都要來這麼幾回。」

陳信擺擺手道:「他來,咱們戰便是,有什麼好說的。」

秦元沉道:「我估著韃子兩次挫,下回未必會再攻易州。」

郭大江接道:「那不正好嘛。」

「可是,」秦元略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猜測他們可能會攻打秦州、霸州兩城,這兩個地方也是邊關要塞,一直和易州犄角之勢,若是他們有失,對易州極爲不利……」秦元一條條的細細分析著。衆人認真的聽著。

「因此,咱們要趁著這個空隙趕招兵備戰才是。大哥要多多辛苦了。」

刀疤臉連忙安陳信:「大哥,你也別不痛快。反正嫂子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以後的好日子多的是。」

陳信瞥了他一眼,出一句話:「誰說我不痛快了。」

五兄弟在一起談論了一會兒公事,又各自忙活了一會兒,很快便到了晌午。陳信急匆匆的往家趕去。他剛出府衙就見賀黑子跟在他後,腳的。

「怎麼?有事?」陳信停住腳步簡潔的問道。

賀黑子期期艾艾的問道:「將軍那藥你吃了嗎?」陳信一聽他提到藥,神便有些不自然,他清清嗓子輕哼一聲:「你也不想想我媳婦兒是誰?我用得著吃那種破藥嗎?」

賀黑子這才鬆了一口氣,拍拍脯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昨晚被二將軍訓斥了一頓,他說那藥對子不好,不能吃……」

陳信的眼睛瞪得溜圓,他一把提起賀黑子的領,喝問道:「你說什麼?誰讓你告訴別人的?」

賀黑子的臉皺得像苦瓜似的:「將軍,也不能全怪我,昨晚他們把我灌醉了,於是說著說著就提到這事了--」

就在這時,秦元正好慢悠悠的從府衙出來了。賀黑子看到大救星連忙哭著臉招呼道:「二將軍。」

陳信看秦元來了,只好放下了賀黑子。

秦元用扇子輕拍了一下賀黑子輕斥道:「還楞著做什麼,還不趕去讓人備飯去。」賀黑子如蒙大赦,趕忙不迭的溜走了。

秦元轉過頭來,臉上帶了三分笑意,意味深長的說道:「大哥若有什麼問題,何須如此周折,大嫂不就是大夫嗎?」

陳信橫了秦元一眼:「誰有問題!我好得很,你們就是眼紅我有媳婦兒,哼。」說完,他乾脆不再理秦元,雙手背後,大步流星的往家走去。秦元搖搖頭,無奈的笑笑也離開了。

陳信繞過當街,進巷子後,便開始狂奔起來。他此時覺得從府衙到家裡的路特別長,恨不得一腳回去才好。

他那副猴急的暴走模樣嚇倒了一個超近路回家的姑娘,那姑娘尖一聲驚慌失措的跑了。陳信翻了個白眼,也顧不上去解釋,繼續往家奔。

一進門,春草就告訴他,夫人正在廂房等他。陳信樂顛樂顛的跑過去。文丹溪果然正笑意盈盈的坐在桌旁等著,陳信心中頓時覺得一陣溫暖和滿足,有個人在家裡等他,這種覺太好了。他笑嘻嘻的湊上去開雙臂從背後摟住,把頭埋在的頸窩像隻大貓似的不住蹭著/在外的

蹭完,他還不忘向文丹溪告狀:「丹溪,今日他們四個合起來兌我。」文丹溪抿笑笑,這也純屬正常,五弟兄中就他一個親,其他人免不了要調侃幾句。

陳信又接著嘆息道:「唉,這些老就是招人討厭。」文丹溪臉上現出一道黑綫,他自己昨天才隊伍,今日就開始說人家討厭了。

「媳婦,咱們趕給他們都找個媳婦,省得他們以後老眼紅我。」

「先別急,慢慢來。」

文丹溪吩咐讓人擺飯,現在飯桌上就只有他們兩人,他們親後,李冰雁便帶著兩個孩子搬到東院去了。文丹溪想著過完這幾天再去接他們回來。

「丹溪,我的手又拿不勺子了。」待到下人們一離開,陳信又開始賣萌撒了。

文丹溪瞥了他一眼,懶得揭穿他的謊話,拿起勺子喂了他一口湯。

「我也喂你好不好?」

「你不是拿不勺子了嗎?」

「我自己夠不到,只能喂你。」

「好好吃飯,你下午還要去練兵呢。」

「媳婦兒,你空去看我練兵好嗎?」他覺得有在旁邊看著,他幹什麼都有力氣。

「知道了,我去就是。」陳信得意的咧笑著。

兩人吃過飯後,又說了會兒私房話。陳信便一步三回頭的去校場練兵了。本來,他們新婚,陳信是可以休假幾日的。但是念及眼下是多事之秋,秦元和陳信他們都不敢耽擱。送回陳信後,文丹溪便向東院走去。雪鬆雪貞都去睡午覺了,李冰雁正坐在樹下做針綫,一見到文丹溪進來,就笑著說道:「我正想著妹妹呢,這不就來了。」

文丹溪坐到對面,李冰雁打量了一眼,見極好,心裡在高興的同時又忍不住輕嘆了一聲。文丹溪笑道:「我借姐姐的針綫用一用。」說完便開始在籃子裡尋找起要用的東西來,又讓春草回去取些些的布和棉花。開始給雪貞起布娃娃來。對於這兩個孩子,文丹溪覺得自己還沒有李冰雁照顧得多,心中多有些愧疚。兩人邊做針綫邊說話,不知不覺中便到了未時。文丹溪手上已經做了一個大布妹妹,抱上去又又暖。正好兩個小豆丁也醒來了。雪貞見了娃娃果然歡喜非常,抱著這幾乎跟一樣高的布妹妹滿院子的跑。

文丹溪發酸的眼睛,懶腰衝李冰雁笑道:「姐姐,咱們出去走走吧。」李冰雁放下東西答道:「也好。」

兩人一人牽著孩子出了院子,沿著大街走去。此時正值深秋,碧空無雲,大雁南飛。秋風西爽颯,吹得路旁黃葉如。兩人逛了一會兒便往府衙東南角的大校場走去。隔著老遠就聽到了士兵們震天憾地的吼聲,再走近些,馬匹的嘶鳴聲、刀槍的撞聲也隨風飄耳中。們到時,旁邊已有許多百姓在那兒看熱鬧了。

現在易州城也在日新月異的變化著,陳信在新婚之日衝下城樓大戰韃子騎兵的事震撼了全城的百姓。這些百姓見慣了貪生怕死,臨陣逃的員,何曾見過這樣勇猛剛強的軍隊?因此這次事件把破虜軍的聲推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單是今日就有不年輕人來報名參軍。所以秦元才和陳信商量趁熱打鐵,趁此機會將全部士兵都拉到校場上練,說是練,其實也就是變相的展示一下破虜軍的實力。

陳信此時正肅著一張臉,認真的糾正那些士兵們的姿勢。他的姿英武拔,作簡潔利落。文丹溪臉上帶著笑靜靜的看著他。

陳信似有應似的,驀然抬起頭,碧藍的眸子在圍觀的人群中飛快的掃了一眼,很快他就看到了那個一直縈繞在腦中的影。看到自己的妻在旁,陳信勁頭滿滿,飛馬、舉搶、拼刺、砍殺,他一步步的示範著這些作。贏得一陣陣的喝彩聲。

「好了,今日就練到這兒,明早繼續。」陳信板著臉下令道。場上的士兵們一陣歡呼。人群漸漸散去。陳信的目急切的搜尋著文丹溪的影。李冰雁低頭一笑,一手牽著一個孩子悄悄遁去。

文丹溪在前面不不慢的走著,陳信蹬蹬幾步跑過來。著氣喚道:「丹溪。」

文丹溪笑盈盈的看著他,低聲贊道:「你方才的樣子好英武。」

陳信還沒被人這麼誇過,不由得流寵若驚的神來。心底涌起一暖意,他反問道:「真的嗎?」文丹溪剜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說話時,那一雙眸子,波流轉,帶著一人的風。陳信不覺心跳加速,他傻笑了一聲,突然腦中靈一閃,急忙湊過來附耳說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好去。」

文丹溪狐疑的看著他,陳信神的一笑,抓過的手,拉著一路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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