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八十五章平靜
文丹溪這才正視起來,連忙人去請大夫,自己也和陶娟秀一起往西院走去。到了田慧英所住的北屋時,就發現門口人口攢,衆人一看到來,連忙讓出一條道來。文丹溪站在門口朝屋裡看了看,就見屋中的橫梁上還飄著一截白練。下面的兩隻凳子歪倒在一邊。原來田慧英是上吊死的,此時的已經被人放了下來,用白布蒙得嚴嚴實實的擱置在床上。高大夫很快就來了,結論跟大夥說的一樣,死了。
春芳和春鶯低著頭上前請罪道:「夫人,這都是我們倆的錯。當時在屋裡破口大駡,我就拿話刺了幾句。駡不過我,就威脅說,要死給我們看。我們以爲又像前幾次那樣是嚇唬人而已,所以在屋裡嚷嚷著要上吊時,我們兩人誰也沒搭理。我因爲昨晚涼腹瀉,便拉著春鶯一起去茅厠,路上又耽擱了一會兒,結果回來時就發現竟然真的上吊了。我們查看了一下,猜測可能開始時是想嚇唬一下大夥,結果不小心把凳子踢倒了,當時周圍又沒人看著所以才弄假真。夫人若是不信,您可以看看這桌子往中間挪了不,可能因爲太重推不才不得不用凳子,幷且一下子還用兩隻凳子……」文丹溪面無表的點點頭,心中卻不想到那個「狼來了」的故事,假的喊的次數多了便真了。這個人怎麼評價呢?
看了看兩人,只是象徵的懲罰了一下們,接著又讓陳六子去請陳季雄和陳信回來。
師徒兩個聽到報信匆匆趕回來,他們臉上一陣楞怔,大概誰也沒想到田慧英會真的尋死。陳季雄聽到春芳和春鶯的稟報後,深深地嘆息一聲便徑自回屋去了,周圍的人也都鬆了一口氣。陳信吩咐人買一副棺材將悄悄的抬到城外埋了。田慧英自此算是全部退出了陳信和文丹溪的生活。
「娘子,你沒事吧,我保證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事了。」這兩天他把自己的事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甚至連自己穿開時的玩伴都沒都過濾了一遍,他真的確定自己的生命中再也沒遇到過別的人了。
文丹溪一臉倦的點點頭:「但願如此吧。」
「娘子,我對不起你。」陳信真心實意的道歉。
文丹溪笑笑,主依偎在他懷裡,陳信低頭一笑往椅上一坐,將抱起來放在膝上,臉偎著臉,跟說悄悄話。
「娘子,你說咱們的孩子以後會像誰呢?」陳信的手輕輕的在的小腹上,一臉好奇的問道。
「嗯,應該會像你吧。」
「真的嗎?」陳信高興的了起來,一個長得像自己的小傢夥,那看著真是太有意思了,陳信不一臉的期待。
「可是……」說到像陳信,文丹溪不由得一個激靈,萬一孩子要是像二信這麼二怎麼辦?一家有兩個二貨,還不得天天鬧笑話?心裡這麼想著,裡竟然忍不住說了出來。
陳信一臉的費解:「娘子,二貨是怎麼意思?」
「二貨就是……」文丹溪仔細的搜尋著合適而又委婉的詞語。
陳信臉上突然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娘子,二貨是不是就是二桿子的意思?」
文丹溪心虛的笑笑:「不太一樣。」
陳信一臉的難過和委屈:「娘子,你捉弄我,你真以爲我傻啊。」
文丹溪連忙安他,又是親又是抱的。
陳信眼珠一轉趁機提出非分的條件:「娘子,你得親我十下。」文丹溪坐在他上,捧起他的臉像貓洗臉似的,親了十下。
「還有,你、你得我一遍。」提出這個要求時,陳信多有些不好意思。
文丹溪自知理虧,全部依言照辦,把手進他的服,輕輕地溫地在他的脯上、背上不住的著。也覺到陳信似乎有一種癥,他們兩人在一起時,他總喜歡相,喜歡抱,似乎永遠也不夠似的。記得心理學說,這類人大多是因爲年時缺乏雙親的,尤其是母親的,才造這種問題的。開始時陳信有些於承認,後來隨著彼此的深瞭解,他才敢放開手腳。
「二信。」文丹溪一邊用手挲弄著,一邊輕聲他的名字。
「嗯,我準許你我二信,不過,你得補償我。」陳信說著話,又賊兮兮的笑了,反正二楞子也不會塊,就讓吧。怎麼看都是自己更劃算。陳信閉了眼,陶醉於溫舒服的弄,他覺得全上下像泡在溫水似的,全的孔都舒張開來。愜意的無法用言語形容。
「丹溪。我也給你撓撓。」陳信出手在上索著。兩人互相弄著,像兩個孩子似的嬉笑玩鬧起來。
天氣一天冷似一天,文丹溪讓人把主屋和陳季雄的臥室裡都接上了地龍,每天沒事就窩在家裡,打打瞌睡,給孩子做做小裳。李冰雁一有空閒就過來陪說話。陳信也是儘量出時間來陪他。秦元最近對他是格外的優待和寬容,每日讓他晚去早歸,還特地送來了許多吃食和書籍給文丹溪解饞解悶。陳信直嘆老的心思最難猜。
又過了幾日,秦州和霸州幾乎同時來信,而且都是喜事。原來是洪大鬍子和郭大江的親事都有著落了。陳信看完信後,樂得合不攏。信上寫得很詳細,先說洪大鬍子的,他在剿匪時,救了一個秀才的兒平氏,洪大鬍子當即讓人送回去跟家人團聚,誰知那平氏回去後,未婚夫家就來退婚。那秀才老爹也唉聲嘆氣的說兒丟了他的臉。平氏一時想不開,便要去尋死,正好被洪大鬍子撞上,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便竭力安平氏,一來而去兩人便有了愫。平氏在洪大鬍子的鼓勵下慢慢的堅強起來,最後毅然衝破家人的阻力跟洪大鬍子走到了一起。
至於郭大江的媳婦張氏也是個苦命人,因爲家窮從小就被送到婆家當養媳,結果快親時丈夫卻突然病逝。公婆說克夫,平日裡對非打即駡,百般驅使待,後來張氏咬牙逃了出來,正趕上郭大江招工,林氏便投到郭大江帳下當了廚娘。日久天長,兩人便漸漸産生了意。不知怎麼那巧,兩人的信雖不是同時寄出的,易州這邊卻是同一天收到的。兩人在信裡措辭很委婉客氣,說是要討陳信和文丹溪的示下。
陳信坐在那兒笑個不住,再一次稱贊自己的帶頭作用:「嘿嘿,我說的不錯吧。眼下三個都解決問題了,就剩下二弟了。」
文丹溪催促道:「別笑,趕回信,人家正等著呢。」
陳信哦了一聲,連忙鋪紙磨墨,揮筆寫道:「老大帶頭帶得好,媳婦個個都來了。快快親房,齊生娃娃再結義。」
文丹溪輕蹙著眉頭看看,陳信卻對自己的詩作十分得意。文丹溪也懶得管他。自己又補寫了一封正常的信。陳信寫完後,又在屋裡開始翻箱倒櫃起來。
「你找什麼呢?二信?」
陳信頭也不抬的答道:「咱們看的那些書呢?這兩個肯定什麼都不懂,我得給他們寄過去幾本。」說完,又嘀咕了一句:「當個老大就是不容易,什麼都得教他們。」
文丹溪以手額,無奈的說道:「二信,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的,也許人家懂得比你多。」
陳信一臉的不信:「他們怎麼可能比我懂得多!你忘了我讀的書那些讀書人都沒看過。」
文丹溪認輸:「好吧,你懂得最多。」文丹溪得出了一個結論,永遠不要試圖跟二貨講道理,你絕對講不過的。
讓他繼續二吧,反正他的弟兄都習慣了。得趕去準備禮去,兩人因爲要守城都沒法回來,只得在當地親,又不能到場,只能多送些禮過去。看信中的意思,平氏和張氏估計都沒有什麼嫁妝,更得考慮得周到些。
文丹溪讓人打開庫房,挑了幾十匹質量上好的布匹,又揀了好些樣式較爲新穎的首飾以及各種日用品,讓丫環裝了幾大箱子。另外,知道兩地的冬天都很冷,便指揮著春鶯春芳和李嬸等幾個擅長針綫的僕人給洪大鬍子和郭大江趕做了兩套棉,另外給平氏和張氏還各做了一件披風。
而自己則是親手給他們兩人做了副羊皮手套。陳信在一旁眼熱的看著,忍了一會兒,旁敲側擊的問道:「娘子,這手套人人都有份嗎?」
文丹溪只好從竹簍裡拿出一隻兔皮手套遞給他:「我能了你的嗎?」陳信接過手套翻來覆去的看著,臉上笑得開了花似的。
文丹溪帶著衆人將棉手套趕制出來後,讓專人拉著幾大車東西分別去秦州和霸州。看著車隊迤邐遠去,文丹溪突然覺得力很大,陳信這幾個弟兄重義氣,以前還好說,等他們各自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後,況肯定要比之前複雜得多。而爲長嫂,不但要以做則,面面俱到,還得時不時協調他們的關係。可是在前世是個獨生,父母雙方家中人口都比較簡單。多有些擔憂這些古代的妯娌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