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月月的話,江譽宸的黑眸亮了下,但很快卻又黯淡下去。
沈漠特意提醒過他,問如果月月說出留在他邊是因為喜歡,他該怎麼辦。
眼下,他想聽到的話來了,可他卻是愣住了。
果然,他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辦。
月月的心跳很快,在經歷了柳言的事之後,又有了些長,也多了些。
其實早就發現自己喜歡上江譽宸了,所以,會很沒有脾氣的只要他稍微對好一點兒,就自過濾他對的不好。
最開始以為是自己心,很沒出息,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不知不覺就將喜歡投注到他上去了。
想要維繫這個家,其實真的不全是為了孩子,或者說,更多的,就是為自己。
雖然一直不想承認喜歡江譽宸這件事,使勁又努力地打心中對他的,可卻沒辦法地對莊菲揚的醋意越來越濃。
如果此刻老天爺可以滿足一個願,那肯定是要許將莊菲揚在江譽宸心裏的位子全部都清空,然後自己住進去,佔滿他的心,不讓他有再上任何人的機會。
可看他聽了的表白之後一直愣著沒有說話,也多半知道,在他的心裏,肯定還沒有的存在。
後悔表白嗎?
月月不由在心裏這樣問自己。
還好,並不後悔。
已經在徐照宣那裏栽過一個跟頭,沒有及時表白導致錯過,在江譽宸這兒,哪怕他們兩個最後還是離婚,至,過的前夫!
想著,月月深吸一口氣,出個從容淡定的笑容來。
裝作什麼都沒事似的,對他說:「開車吧!我好啊!我想吃,豬、、鴨、牛,好多好多的!」
江譽宸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但他也沒有開車,而是以那個僵的姿勢看著。
「干……幹嘛啊……」好心虛,「你不至於因為我對你表白了,就被嚇得馬上要跟我離婚吧?」
江譽宸這才回過神來。
很奇怪,的腦子裏怎麼總是閃著他會跟離婚的念頭呢?
長這麼大,他接到人的表白太多太多了,多到讓他麻木。
可剛才月月那些話,卻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里,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地響起,惹得他心煩意的。
「哦,對了!」月月突然想起了什麼,「以後,不管你要怎麼樣,能不能別再懷疑我跟雲楓有一?一件本來沒有的事總拿出來念叨,還真的……」
月月的話還沒有說完,江譽宸就吻住了的,將的話全部都堵回去。
這是悉的姿勢。
他每次都這樣,不喜歡聽說話了,就會用深吻來讓閉。
這麼霸道的事,還做得這麼沒有違和,還真是只有他才做得這麼完了吧!
而這一次,江譽宸並沒有吻很久。
他鬆開的,瞪著,冷道:「在跟我表白的時候,不準提別的男人!」
月月錯愕,好不爽,他沒有給任何回應,卻還這麼霸道連別的男人的名字都不讓提。
怎麼這麼沒出息、這麼沒眼,會喜歡上江譽宸這種男人呢?
看見一臉被欺負了的表,江譽宸心大好,他的手心一陣刺,好像白膩的臉。
這個人,簡直是無時無刻不在勾引他!
他捧起的臉,認真地看著的眼睛,也不躲,就這樣直視著他,清澈又純凈地目幾乎看到他的心裏去。
他的心不由就往上提了起來,指腹了的瓣,那麼,紅艷艷的,吸引著他靠近。
「老婆……」他的聲音從嚨里溢出,「好好待在我邊。」
呼吸一窒。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
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吻已經又一次落下來。
不同於前一次,這次他吻得很用,也很霸道,幾乎是要將整個人都吞腹中。
就快要呼吸不上來起了,輕輕地敲了敲的膛,想讓他鬆開,他卻是抓住的拳頭,勾勒著裏的每一。
懷孕的日子隨著時間的推移,月月驚訝自己的變化。
比如,的肚子開始有些大了,還有那本來是平坦的前也變大了,前凸后翹的,材變得。
這些都是看得見的變化,而看不見的,就是發現自己偶爾也會想要和江譽宸發生更深層次的接,而且,還很迫切。
每當有那樣的想法時,就很於啟齒。
有時候,他想要的時候,就會順帶地滿足,而他不想要的時候,就只能靜靜地等。
此刻,這樣激烈的吻已經完全攻佔了。
很主地抱著他,甚至是去幫他解領帶。
江譽宸訝異月月此刻的配合和主,眼裏閃過一抹亮,將座位調整到適合的高度,慢慢地著月月。
「你……」眸,理智也終於回來了,「你該不會是……要在這兒……」
月月此刻腦海里只有兩個字:禽!
「就在這兒。」江譽宸的角勾起一抹很愉悅的笑,「你會喜歡的。」
月月汗,喜歡個屁啊!
「不行。」輕輕推拒著他,「肚子裏還有孩子呢!本來這樣就不好,還在車裏……」
江譽宸的眉頭輕輕一擰,目順著向下移,看著月月稍微隆起的肚子,也有些犯難了。
他有特意打電話諮詢過醫生,醫生說其實不用得那麼恐怖,如果孕婦的沒有什麼不適,偶爾兩人發生正常的深接是可以的,只要注意別太過激烈,姿勢也別太大弧度,別著孕婦的肚子,就沒有關係。
可現在,在車子裏,會不會傷到孩子呢?
「如果……你實在是想……我們回……回家再……做吧?」月月小聲提議,後面兩個字幾乎是咬在嚨里的。
江譽宸看著月月,突然想起現在還著肚子呢!
「先去吃飯。」他很地出聲,「等回家之後,我再收拾你。」
因為江譽宸這短短的幾個字,月月的臉瞬間紅。
怎麼有種倒計時的覺?
見月月這副窘的模樣,江譽宸的心更好了,聯繫上常去的飯店讓他們先將菜做好,然後就開車帶過去吃飯。
「那……那個……」月月都害得結起來,「你要幫忙把柳言父母找到的事,不會忘了吧?」
「不會。」江譽宸輕聲,「我已經讓章宇去辦了。」
月月輕嘆口氣,這才放心。
一想到柳言和譚耀,的心裏就難得厲害。
但江譽宸說得對,得有個好心態去跟柳言接,幫柳言從傷痛中走出來才行。
否則,跟著柳言一塊兒難,本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
吃過飯,回到別墅的時候,月月的心一直揪著——倒計時的時刻張地來了。
地地打量著他,不知道他將剛才的慾忘記了沒有。
不過,他的記憶力那麼好,肯定忘不了吧?
長長地嘆口氣,還沒來得及多想,就突然被江譽宸抱了起來。
「怎……怎麼……」張兮兮地看著他,抓他的襯,手心都冒出一層汗。
「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江譽宸笑得很驕傲,「怎麼每次你都有種初次跟我接的覺?」
月月害得將臉埋進江譽宸的膛里去,嗔道:「你還是關著燈的時候比較可!」
「可我更喜歡取下面之後跟你的生活。」他淡淡一聲,語氣里著認真。
聽了江譽宸的話,月月不由將小臉出來,對上他的眼,不可思議地打量著他。
不由猜測:在他的心裏,多多也有著對的喜歡吧?
江譽宸輕輕一笑,將月月放在床上,他輕俯下子,安靜地看著。
被江譽宸這樣看著一陣不安,月月揪了下的被褥,「能不能……關燈……」聲音小得卡在嚨眼裏。
「不想。」他的聲音慵懶又迷人,還用那張帥臉對著,惹得的小臉紅撲撲的。
他吻了吻的,輕聲:「跟你關燈相了一個多月,覺並不是很好。」
月月啞然地看著江譽宸,選擇關燈相的人可是他啊!
如果不是這樣鍥而不捨地努力著,他們兩個現在說不定已經離婚了呢!
「老婆。」他吻了吻的眼睛,「我還要聽。」
「什……什麼?」說話小心翼翼的,生怕會惹了他。
雖然懷孕在,他不至於對太過分,但他也有的是辦法折騰。
「你喜歡我。」江譽宸說,「告訴我,你喜歡我。」
月月眨了眨眼睛,心裏被厚厚地溫暖填滿。
對上他期待的眼,張開瓣:「老公,我你。」很乖巧,就像是一隻突然被馴服的小野貓,正窩在他的懷裏撒。
他吻上的,這張能吐出天籟的讓他迷,輕輕地解開的扣,在上得到他想要的滿足。
……
太高照,月月窩在床上捨不得起床。
床頭柜上放了一張便利,是江譽宸留給的:老婆,早餐在桌上,醒來了自己熱著吃。
便利上的字乾淨利落,雖然很短,但月月卻覺到了他對滿滿地。
回想起昨天跟他表白時候的場景,其實,本來是抱著被離婚的準備表白的。
以為,知道心意的他,肯定會躲開。
可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接下來竟然就是這樣的相——比表白前多了一點點溫馨,一點點愜意。
而也沒那麼沉重地負擔和抑了,反正,該做的都做了,如果這段最後沒有走到白頭,那肯定是江譽宸出了問題!
只是,表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月月還是有些不爽。
不過,管他的呢!
他昨天說要好好地待在他邊,是不是算是他給的很晦的答案呢?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既然這樣說了,也沒有拒絕地說很討厭,這個做老婆的,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拴住自己的老公!
月月長舒一口氣,起床,吃完早餐之後,就趕去柳言那兒。
在路上的時候,月月還特意給柳言買了早餐帶去,反正有柳言家的鑰匙,到門口的時候,敲了敲門之後,直接打開門就進去了。
柳言沒有再躺在床上,而是窩在沙發的角落,眼睛紅腫,估計是一晚沒睡著。
「我給你買了早餐,吃點兒吧?」月月輕聲詢問。
柳言看向月月,沒有說話。
月月不由坐到柳言邊,小聲說:「我已經讓人幫你去尋找父母了,我相信,你很快就會見到他們了!」
聽了月月的話,柳言的眼睛裏終於有了一活,但很快地就湮滅了下去。
不知道,這樣的,父母找到之後,會不會嫌棄。
「振作起來。」月月握住柳言的手,「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著你。」
柳言看著月月,隔了好久之後,才說:「我想辭職。」
「你……」月月猶豫了,「你真的不打算告……他嗎?」
柳言低眸,輕聲說:「他當時喝醉了。」
而且,讓警察抓走譚耀之後,後續肯定會有好多事是圍繞著的。
公司里本來就有不流言蜚語眼紅譚耀提拔,說是靠子上位的。
如果譚耀被抓,大家肯定知道是因為他強了,那以後在街上遇見個人,一想到那怪異打量的眼,就沒有勇氣再離開這個家半步。
「柳言,你比我不個一歲多,從今天起,我會把你當親姐姐一樣,你有事就是我有事!」月月很認真地說,「如果哪天你要告他了,我絕對給你當證人!」
「月月……」
「如果你想辭職,我也同意。」月月說,「但是,公司的份我想給你百分之十,還有一百萬現金,就在這個卡里,你拿去用吧!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出去旅遊散心也可以!」
月月去查過,江譽宸給的那張卡里每個月都會給打一百萬,現在全部都取出來給柳言,這是目前唯一能替譚耀補償的方式。
「不用了。」柳言搖頭。
拿那麼多錢幹嘛呢?
現在的,沒有一個乾淨的,也沒有一個想要努力工作的心態,覺自己就像是變了個廢人似的,活著的每一天都是浪費。
「你還年輕。」月月說,「相信我,什麼難關都可以闖過去的!」
說著,月月將銀行卡放在柳言的手裏,眼神里寫滿了真誠。
柳言突然抱著月月,痛哭出聲。
長這麼大,柳言一直在孤兒院生活,孤兒院的朋友們都是沒有父母的。有些會被人領養走,但據說過得也不是很好。
小時候,也有家庭想要領養,但不願意。
始終相信有一天自己的父母會來找,認為,父母肯定是將弄丟了,不是故意要扔掉的。
而月月則是這麼久以來唯一真心對好、替著想的人。
也是在這個時候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不哭了。」月月手忙腳地拿紙巾,「你要振作起來,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看看,心境也會慢慢變得好起來。」
「嗯。」柳言應聲,「月月,謝謝你。」
月月的眼淚因為這一聲「謝謝」而飆出來,譚耀給了柳言這樣大的侮辱,柳言竟然還對說謝謝。
怎麼得起呢?
「你千萬別這麼說。」月月哭道,「我們欠你的,還一輩子都還不夠。」
說著,柳言與月月抱在一起痛哭。
還是月月先冷靜下來,幫柳言將淚水乾,說:「別哭了,哭是弱者的表現。我們的人生還長呢,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要好好的,知道嗎?」
柳言點頭,起,拿出行李箱,準備收拾東西離開這座城市。
「你想去哪兒?」月月還是不放心,「手機還用嗎?如果我幫你找到父母了,得打電話聯繫你。」
「嗯,手機偶爾會開機。」柳言應聲,「你有事就給我發短訊吧。」
月月點頭,邊幫柳言收拾東西,邊囑咐道:「無論在哪兒,你都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知道。」
看著柳言將服一件一件地整理好,月月好傷。
這段時間,似乎一直在經歷這生離死別。
「如果錢不夠用了,你就跟我說,不用不好意思,住最好的酒店,吃最貴的頂級餐,知道嗎?」月月說。
柳言看著月月,將行李箱的蓋子合上,主抱了抱,說:「你是個好人。」
「柳言……」
抱了會兒,柳言又鬆開月月,輕聲說:「在臨走時,我有句話想告訴你。」
月月不由問:「什麼?」
「雖然譚耀是你的親舅舅,但你也別太相信他了。」柳言說。
「什……什麼意思?」月月納悶了。
柳言移開眼,說:「好好照顧自己和你肚子裏的孩子,你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壞人,哪怕是睡在你邊的人。」
月月趕問:「你知道什麼?」
月月這時才恍然大悟——柳言跟在譚耀邊這麼久了,肯定知道不事。
柳言會突然這樣提醒,究竟是為什麼呢?
「我並不知道什麼。」柳言輕聲說,「只是,做譚耀的助理也有這麼長時間了,多多會看到、聽到一些表面的事。總之,你好好保重。」
「柳言……」
柳言提著行李箱,看著月月,說:「如果找到我爸媽了,請你一定要發短訊給我。」
「好!」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柳言沖月月出個很艱難的笑,示意放心。
月月覺到了苦,送柳言到了樓下,攔住一輛的士,還是很不放心。
「你一定不能再有尋死的念頭,我會幫你找到父母的,一定!」月月急道,「如果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卻出事了,他們該怎麼辦?」
「我不會尋死。」柳言輕聲,「放心吧。」
月月點頭,還想再說什麼,柳言已經讓司機開車了,往前追了兩步,又停下來,長長地嘆口氣。
著車子離開的背影,月月站在原地好久都沒有。
直到確定車子真的不會開回來了,才拿出手機,給柳言發去一條短訊:我親的姐姐,加油!
其實這樣好像顯得過於煽了,但卻是月月最想說給柳言的話。
接下來,只有期待柳言能好好的了!
想著,月月不由給江譽宸打去一個電話。
在這種時候,很希他能在邊,他不用說什麼,只要給一個懷抱讓安心待著就很好了。
這次江譽宸接電話的速度不慢,這讓月月不免心好。
「老公。」長舒一口氣,「柳言終於振作起來了,去旅遊了,我把你給我的一百萬給了,還給了公司百分之十的權。」
「嗯。」江譽宸應聲,「我一會兒給你兩百萬,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在江譽宸看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大問題。
「不用了!」月月趕拒絕,「你給我那麼多錢幹嘛?我哪裏花得完?」
江譽宸笑了,說:「給你自己和寶寶買東西,想買什麼都可以。」
「等我要買的時候,再找你要也可以嘛!」月月笑道,「我自己可以賺錢給寶寶買。」
江譽宸不爽,「我是你老公、是他爸爸,你們花我的錢怎麼了?」
「沒人否認啊!」月月笑著反駁,「對了,晚上你有飯局嗎?要不要回家吃晚飯?」
「你現在準備去哪兒?」江譽宸問。
「我還是得去公司一趟。」月月說,「舅舅做了這樣的事,他怎麼也該得到點兒教訓。」
「快到下班的時候,我來公司底下接你。」江譽宸說,「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嘞!」月月痛快地應聲。
掛斷電話之後,月月突然想起自己忘記告訴江譽宸柳言對說的那兩句莫名其妙的話了。
柳言說不要太相信譚耀,也不要太相信枕邊人,究竟有著什麼深意呢?
月月了拳頭,看向藍藍地天空,決定先到公司去一趟。
可月月卻怎麼也想不到,當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的時候,看見的竟然是秦夢雨坐在那張辦公桌上。
秦夢雨笑得很淡然,卻掩飾不了那份驕傲。
月月瞬間就斂起一怒意,「你在這兒幹嘛?」
「哦?」秦夢雨挑眉,「這句話……是我該問你才對啊!」
月月的眉頭一,看了看四周,並沒有譚耀的影。
董事長的辦公室,什麼時候也是想進來就進來的嗎?
「你出去!」月月指著門口,「不然,我就保安來趕走你!」
「哈哈哈哈——趕走我?」秦夢雨笑得很猖狂,「月月,譚耀沒告訴你嗎?他把這兒都賣給我了。現在,我是這家公司的負責人,一旦保安來了,他們要趕走的人,也是你!」
聽了秦夢雨的話,月月呼吸一窒。
瞪大雙眼,「你在胡說什麼!」
「真可憐。」秦夢雨給了月月一個很鄙夷的眼神,「我早就知道譚耀不是什麼好鳥,偏偏你還把他當大好人對待。現在被賣了,卻連怎麼被賣的都不知道。」
月月不敢相信,公司是母親的,母親死後,公司肯定就是的,這些手續一直都是譚耀在辦理,那麼信任他,本沒有過問任何細節,可他竟是利用的信任將公司賣給秦夢雨了嗎?
不!
怎麼可能呢!
那是的舅舅啊!
是他看著長大的,他那麼寵,說會照顧好和媽不被任何人欺負,可現在,他竟然把和媽很重視的東西直接賣給了很有可能害死媽的仇人?
月月不信。
一個從小時候就待在邊的親人,會給挖個這麼大的坑讓跳嗎?
「你撒謊!」月月沖秦夢雨大吼,「他有什麼資格賣我的東西?不可能,他賣不掉!」
「他當然能賣。」秦夢雨冷聲,「因為你的信任,他早就把公司轉到他自己的名下了,你還親自簽了那份合同的,現在他把公司賣給我,合合法,你跑到閻王那兒告狀都沒用!」
月月慄了眼眸,「合同?」
「是啊!」秦夢雨笑得很得意,「哦!我差點兒忘記了。譚耀騙了你,他跟你說是一份由你繼承母親一切的合同,你肯定都沒看容,就直接簽字了吧?那其實就是將一切轉讓給譚耀的合同!哈哈哈哈,月月,你真笨!」
聽了秦夢雨的話,月月的臉都變白了。
譚耀!
最敬的舅舅!
他竟然拿的信任這樣欺騙?
難怪,他會做出強柳言的事,難怪,柳言讓別太相信譚耀。
那……江譽宸呢?
江譽宸跟在一起,真的還有所不知道的謀嗎?
「怎麼?現在可以離開了嗎?」秦夢雨問月月,故意打擊道:「那天在餐廳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變聰明了,高看了你幾分呢!沒想到,你這麼沒用,連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都守不住!」
月月瞪著秦夢雨,母親留給的公司,竟然才沒多久,就被弄沒了嗎?
究竟做了什麼?
怎麼會連一個這麼大的東西都守不住呢?
「我舅舅在哪兒!」月月質問道,「他在哪兒!」
「估計現在已經拿著錢,不知道躲哪兒去了吧?」秦夢雨笑道,「不過,這裏有一份我和譚耀簽的合同的複印件,你拿去好好看看吧!」
說著,秦夢雨甩給月月幾張紙。
「好好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找到點兒蛛馬跡告我呀!」秦夢雨很囂張地說。
看著地上那幾張紙,月月的渾都忍不住在發抖。
才剛因為自己的錯誤決定害得母親早早地離開人世,現在,又因為不願意麻煩,將公司給譚耀打理,害得公司也落到了秦夢雨手裏?
究竟有哪件事是能做好的?
「我買下這個公司,當然不會好好經營它!」秦夢雨的聲音就像是惡魔那樣殘忍,「等會兒你可以留在這裏看,我會宣佈公司倒閉,遣散所有員工,然後,把這裏一把火燒掉,把你媽的心全部燒掉!」
「秦夢雨!」月月大吼出聲,「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秦夢雨笑著問,「這兒現在是我的東西,我想把它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不樂意,可以待在這裏,等我放火的時候,跟著這個公司一塊兒灰飛煙滅!」
聽出秦夢雨語氣中堅定的冷戾,月月的眼睛裏寫滿了害怕。
想到了母親被推進火葬場的那一刻,好端端的一個人進去了,出來卻只有一些骨灰。
現在,這個公司也要面臨和母親一樣的命運嗎?
怎麼可以這樣?
這兒是必須要為母親守護的東西啊!
也是唯一可以為母親做的事啊!
如果連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以後該怎麼去面對母親?
「你有什麼恨意都可以沖我來。」月月急了,「把公司還給我,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沖你來?」秦夢雨笑了,「月月,你不知道吧?我真的很噁心跟你朋友!你憑什麼過得那麼輕鬆愜意?就連老師都偏心你,黨的資格給你,當校慶主持人的機會也給你,你比我好哪兒去了?憑什麼大家都喜歡你!」
月月看著秦夢雨,原來,秦夢雨對的積怨已經這麼深了。
可是秦夢雨自己鎖住了自己,總認為窮就什麼都不敢嘗試,又憑什麼去埋怨呢?
「我恨你,恨你才勾引你爸,你知道我在那個老男人下強歡笑想的是什麼嗎?」秦夢雨角的笑容很殘忍,「我想的就是這一刻!現在,我終於看到你慘敗的模樣,月月,我太開心了!」
「你這個瘋子!」月月吼道,「我媽是無辜的,這家公司也是無辜的,如果你毀了他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現在可不是你逞能的時候。」秦夢雨低了語氣,「你應該知道,我有我媽替我撐腰,收購這家公司也是我媽的想法,現在,就連我哥都幫不了你,你再不說點兒好聽的話來哄哄我,你就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
月月揪了拳頭,問:「你想我怎麼樣?」
「很簡單!」秦夢雨的眼裏閃過一抹冷戾的,「我打你兩掌,然後,你下跪跟我磕頭,求我原諒,說你對不起我,我就考慮把公司還給你。」
說著,秦夢雨還看似很好心地補充一句:「記住哦,只是考慮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