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趙六月才知道,警方在顧湘的辦公室發現了孫韻可的巾。
孫韻可當天來過醫院,據說是來看婦科病的,當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還跟婦科的醫生大吵了一架。
據說有護士看見朝著顧湘的辦公室走來,再加上在他辦公室裏有的巾,並且從撕碎的程度來看,應該有過激烈的爭吵。
顧湘遲遲未醒,現在隻能按照現場提供的線索先把孫韻可給抓起來。
言楚中午來店鋪的時候,聽說這件事時,神很凝重。
“怎麽了?擔心你前妻了?”趙六月有些悶悶不樂。
言楚有些反常,沒有和趙六月調侃,說了一句:“我去趟許家,晚點回來。”
“你去許家幹嘛?”
言楚沒有和趙六月多說,轉就走了。
這一去,就是一整天。
晚上回來的時候,言楚的神依舊有些沉重。
“怎麽了這是?”
趙六月總覺得以孫韻可的權勢和家境,這種事他們是不用管的。
畢竟人家一句話,還需要坐什麽牢。
哪裏知道,言楚說:“今天剛開庭,司法機關提供的證據足以證明是孫韻可砸傷了顧湘,今天許譽辯護,目的是要判孫韻可死刑。”
“孫韻可真的會被判死刑嗎?”趙六月有些恍惚。
“會。”言楚很堅定:“而且……”他停頓了一下:“你最近不要見許譽了。”
不知道為什麽,言楚那天給趙六月的覺不算太好。
不懂言楚是不是因為擔心孫韻可,還是害怕真的會被判死刑,那種覺,讓趙六月不太喜歡。
第二天一早,言楚剛出去,趙六月就接到了許譽的電話,說是想約出去談談思守養權的問題。
雖然言楚說別讓見許譽,可想到了思守,便瞞著言楚去見了許譽。
位置是在一家咖啡館。
許譽很早就到了。
趙六月來的時候,他已經給點了一杯咖啡卡。
“你想說什麽?”趙六月把包一放,看著許譽。
“六月,你跟舅舅分開吧,他現在無分文,還在外麵惹事,昨天跟一群地打架,前天去收保護費,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去用心的。”
“我想,我今天來,是跟你談思守養權的問題。”
“這樣,如果你跟我結婚,我會給舅舅一半的財產,讓他東山再起。”
許譽心裏頭太明白,一個經商的人,從那麽高高在上的位置,突然跌穀底,這換做是誰,都不會承得了的事。
他覺得,這件事,肯定也是趙六月心頭的一道坎。
哪個人會不希自己的男人高高在上?
果不其然,一聽到許譽這麽說,趙六月很明顯沒有拒絕,反倒出一的詫異,沉思著。
“你好好想想,如果舅舅東山再起了,那他這些日子的屈辱,就會被推翻,你看看他,現在每天在外麵混,難道你不心痛嗎?明明可以幹大事的人。”
許譽的話,可以說是中了趙六月的心深。
是啊……
其實言楚完全沒有必要變這個模樣。
一無所有。
無分文。
他明明可以坐在辦公室裏,指揮別人做事,可是現在,卻變一個搬磚的工人。
不由得握雙手,看著許譽:“一定要嫁給你嗎?許譽,你明知道我不你,如果我們結婚,這段婚姻有什麽意義?”
“我很早就說過,隻要我們在一起就夠了。”許譽握住的手:“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好嗎?也給舅舅一次機會,我保證,隻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就把許家一半的財產分給舅舅,絕無食言。”
看著許譽信誓旦旦的樣子,趙六月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他不知道許譽為什麽那麽突然和說這件事。
可是不可否認,許譽說的這件事,很吸引。
自從言楚為了,被剝奪所有產業後,無比愧疚。
總想著,言楚應該東山再起。
但因為甘毅的打,沒有公司敢收留言楚。
也許,許譽說的是對的,應該……要犧牲自己。
恍恍惚惚走了回去。
不料,言楚提早收工。
趙六月看著他,問:“你這幾天,沒有去工地吧?你去收保護費了?去打架了,對不對?”
言楚愣了一會:“你聽誰說的。”
“那就真的了。”趙六月抿著,突然很想哭:“你怎麽能去收保護費,你是什麽份,你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趙六月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發起火來。
可是心裏頭就好像空落落的,不想言楚變這樣。
因為,了一個混混。
言楚英俊的臉上,並沒有什麽神,隻是看著哭,出手,輕輕拭的眼淚。
趙六月猛地甩開他的手,突然暴怒:“我問你,為什麽要去收保護費!難道你要一輩子當混混,不學無嗎?你都多大了,你說你要孩子,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你要孩子和你一樣,一輩子當個混混嗎?”
的聲音很大,甚至嘶聲裂肺。
看著的眼淚,一滴滴的落下。
言楚還是沒說話,著的淚,抱住了。
可趙六月拚命的推開,哭著大喊:“你要是混混,就一輩子是混混,哪個人不想跟一個好男人過日子,你要這樣一輩子,那我寧遠跟著許譽,最起碼我的孩子將來不是混混!”
言楚一聽,子微微有些僵。
趙六月看見他的臉上閃過一自己看不懂的緒。
但是在那一刻,的心,疼得要命。
阿楚……對不起……
可是‘對不起’這三個字,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隻能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他。
最後,他什麽話也沒說,轉離去。
趙六月衝著他的背影喊:“你自己想清楚,反正我話撂在這裏,我不可能跟一個混混過日子的,你如果還要收保護費,還要去打架,那我們就散了吧。”
言楚的子靠在門邊僵住。
他扭過頭看著趙六月,問:“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散了吧。”
言楚微微垂眸,毫不猶豫的開門離去。
‘咣’的一聲,將門關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