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消息,於菟盯著手機上的字看了好一會兒。
一秒、兩秒……
嗡——
手機突然震，一張照片彈了出來。
遲樓的左手。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他應該還沒有回到家,周圍是一片漆黑,隻有落在手上,背景是學校的路麵，落了一些樹葉。
無名指上,一枚銀指環閃著微,能清晰地看到上麵刻寫的兩個字——Y。
遲樓：“你一直都在。”
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於菟眼眶瞬間潤,頭埋進被子裏,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回複消息。
“明早上我等你。”
第二。
於菟起了大早在樓下等，遠遠看到遲樓騎車過來,白自行車像一道，直接闖眼中。
車前麵的籃子太，航空箱隻能斜著放，一路過來的時候,墨鬥一臉不悅，罵罵咧咧地著。
等到遲樓提著它走過來，看到於菟，墨鬥似乎還記得,在航空箱裏來回走，超標的重得箱子東倒西歪。
於菟眼睛微亮，連忙走過去,彎腰湊近看。
雖然長胖了不，但還是能看出時候的影子。
“這幾都放在你這兒，不用現在急著看。”
遲樓把航空箱放在地上，要用腳尖把它推遠，惹來墨鬥又是一陣罵罵咧咧。
他充耳不聞，把正要去逗貓的於菟拉回來，遞給一個袋子。
“拖鞋。”
然後又是一個袋子。
“還有吃的。”
裏麵裝著煎餅和牛，熱乎乎的。
於菟點了點頭，注意力一直被後還在航空箱裏造反的墨鬥吸引。
“那貓砂和貓糧……”
“我讓徐慶他們送過來，拿不了這麽多。”遲樓道。
以前他如果有事，就把貓送去給徐慶，徐慶那廝養貓跟養豬似的，一一個樣，在這麽下去，真球了。
他手拉了一下於菟，抬腳走上最後一層臺階，站在麵前。
聲音不自覺地低了幾分。
“讓我抱你一下。”
於菟雙手提著東西，下一秒就被攬進懷裏。
腰上的手有些克製地微微收。
不知怎麽的，眼眶酸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後。”
於菟了，聲音很。“……好久。”
“是啊。”
就算隻是兩，也漫長得讓人無法等待。
遲樓深吸一口氣，隻有他知道，自己的手指在微微抖著，曾經他以為再也不會有今。
他的作有些心，抱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鬆開。
“如果順利，等我回來之後會搬家，到時候墨鬥可以接回來。”
“好。”
遲樓繼續道：“找一個安全的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