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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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容林院要收學生的事, 年前就有影傳了。

當時謝勝還準備把謝悠然送學改改,免得遭了書香門第王家的嫌棄。

可惜后來天不遂人愿,謝悠然沒嫁人就大了肚子,這學鍍一層金的愿景也就泡湯了。

前些日子, 周家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 謝悠然隨口說起這事, 卻了婆婆趙氏的心。

因為覺得這學倒是適合自己的兒周秀玲的。趙氏如今最大的心病就是兒的婚事。

可惜幾次在那些夫人的聚會上,每次挑起話頭,沒人搭理的話茬。

畢竟周家先前鬧的笑話太大。家風如此, 當兒子的都這麼風流, 誰知道周家的姑娘如何?

趙氏漸漸上了火, 等聽到謝悠然說這容林學的事, 頓時眼前一亮:若真如謝悠然講的, 上了這等學, 將來婚嫁時也相當增添一份無形的妝奩, 加持的分量極重啊!

于是趙氏便讓謝悠然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周秀玲也了這學,將來在京城里也好找個書香門第的人家。

謝悠然看這個小姑子一直不大順眼。但是看趙氏難得和地求著自己心里又十分用。

一直有心在周家彰顯自己的本事。

不過是上個學而已, 有什麼難的?大不了將原該自己去的名額讓給小姑子就是了。

應了下來, 周隨安也十分高興。他可聽戶部的同僚說了,那學里去的都是名門閨秀,甚至永寧國公府的孫也要去那求學, 若是妹妹能去,他的臉上豈不是也有

只是謝悠然答應得輕巧,真的作下來卻讓有些傻眼。

原來是那學應考就不是人人都能去 。凡是去學之人, 都得先遞一份保人的舉薦信。

謝悠然見不到父親, 只能讓周隨安以戶部郎中的名頭先寫了一份。誰知遞出去后石沉大海, 等到學應考完了,都不見回信。

謝悠然這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戶部六品郎中夫君,在人家國子監祭酒大人的兒子那,排不上號!

可海口已經夸出去了,總得想法子圓了自己的場子。

謝悠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夫,便著大肚子去姐姐那,難得說了些改過自新的語小話,好說歹說,總算是讓姐姐說了六殿下,替周家小姑子寫了一封學舉薦信。

只是這麼一來,這應考的時間已經過了,所以謝悠然又讓周隨安買了些禮盒帶上,看看一會見了齊景堂,能不能讓他看在六殿下親筆書信的面上,收下周秀玲。

今天周家一家子穿戴整齊,來到書院這里送禮來了,卻不曾想,遇到了立在門口的楚琳瑯。

謝悠然可記得上次在四皇子府門前,楚琳瑯的馬車甩了自己一臉灰的形。

新仇舊恨,讓謝悠然格外毒辣:“就是狗來討食吃,也得看是不是下賤東西能蹲的宅門!一個筆墨不通的子也配站在容林院的門口?”

周隨安一臉無奈地看著楚琳瑯,這麼新舊相逢的場景,他并不樂意見。

他猜著楚琳瑯來此,應該是跟著司徒晟來辦事的。司徒晟也是,滿院子的仆役,為何老是驅使楚氏這麼一個子?

周隨安尋思下次再看到司徒晟,可要跟他好好說說,莫要再讓楚氏做這拋頭臉的事了……

不過若是讓琳瑯看看他娶的新婦門路有多廣也好,總得讓明白,他娶了謝悠然對周家的幫襯有多大。

而他當初堅持留著一無是的楚氏在周家,又是做了多大的犧牲。

是以聽到謝悠然如此不客氣的挖苦,周隨安也只是將臉轉向一旁,默不作聲。

而一旁的趙氏更是一臉輕蔑,故意將不甚愿的兒拽到了自己的邊,沖著謝悠然道:“行啦,今日來給秀玲求學,有要事要辦,我們還是趕進去吧!”

說著,趙氏拉著周秀玲就要往門里進。

可還沒等進去,就被書院的門房攔住:“諸位留步,非本院學生,不得擅。您們若是找人,我可代為通稟。”

趙氏很是驕傲地將頭昂起:“小是六殿下舉薦來讀書的,我們帶了六殿下的備書,要找齊景堂先生。”

聽了這話,那門房依舊不為所,拘禮回道:“真是不巧了,學的應試三日前就結束了,您們若是送兒來求學已然晚了,不若這樣,等來年學再招時,諸位早些來便是了。”

“你……”趙氏氣得臉漲紅,自恃拿了六殿下的帖,很是不屑跟下人拉扯!

見婆婆被駁了面子,謝悠然面繃:“一個看門狗也敢攆客?我們不跟你廢話,快些去通稟,你主子出來!”

可惜這書院乃是臥虎藏龍之,就這個彬彬有禮的門房也有些松竹風骨,寵辱不驚。

聽了謝悠然如此折辱人的話,他只是微微一笑,手指了指一旁掛著的匾額道:“像夫人所言,我一個看門的如何敢攆客?這是書院歷年的規矩,還請自觀!”

周隨安閃目一看,果然一旁掛著書院的招生規章。

上面明晃晃寫了幾個大字“過期不候,免開尊口,敬等下期”。

這還真是書院歷年的規則,而學亦是遵從男院的規矩來。

像周家這類誤了時間,或者考試不過關走后門的請托,每年都有,比六殿下還面的舉薦更是不勝枚舉。

齊景堂不耐這些人請托,干脆讓門房攔客,連面都不見,也將牌子高高掛起,謝絕訪客,免了為難。

京城里來這求學過的高門大戶,都是知道齊公的兒子是個什麼脾氣,一般都不來討這個嫌。

可惜周家都是外鄉來的,加之謝悠然又是個無法無天的子,更加不知其中門道。這才白白送上門,吃了個閉門羹。

可謝悠然卻不服氣,指著一旁閑看熱鬧的楚琳瑯道:“又不是皇宮大,我明明看見從門里出來的,怎麼都能,我們卻不能?”

門房看了看楚琳瑯,失笑道:“書院規矩,非有邀約,閑雜人等不得學本年錄取的學生,自然得了。”

這話一出,讓謝悠然的臉大變,不敢置信地瞪向了楚琳瑯。

就連周隨安也不敢置信地走到了楚琳瑯面前,失聲道:“開什麼玩笑,你大字不識幾個,也能容林學?”

一旁向來好脾氣的夏荷再也忍不住了。

大姑娘在周家當兒媳婦時,們的腌臜閑氣也就算了,沒道理跟他們斷了,還要他們的言語侮辱。

不等楚琳瑯說話,夏荷便先冷冷沖著周隨安道:“你家夫人說得好,狗來討食,也得看看是不是下賤東西配蹲的宅門子。我們大姑娘剛剛散學,正累得很,還請大人讓讓,我們姑娘要回去休息了。”

說完,夏荷不客氣地往前一頂,周隨安猝不及防,踉蹌從臺階后退下來。

楚琳瑯實在是懶得跟這些人說話,幸好夏荷此時仿佛冬雪丫頭附毒得很,便跟在夏荷后,打算轉個街角,自己走回府去。

不過瞟到了周秀玲那困窘的臉兒時,楚琳瑯還是忍不住低聲提醒周隨安幾句:“書院之,都是貴子貴云集,人多雜。商議院而已,不必這般大張旗鼓……”

還沒說完,謝悠然就沖過來:“不必你假好心在這炫耀!我們可是有六殿下的推薦!”

行了,楚琳瑯今日份的好心腸就此用得差不多了,沖著眼淚汪汪的周秀玲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是盡力了,便帶著丫鬟離開了。

后,謝悠然還在跟門房不依不饒,嚷著什麼目不識丁的商賈庶都能進得,為何六殿下小姨子的姻親不得,今日非要見見齊先生,看看這學是什麼狗屁章程……

楚琳瑯轉過街角回頭看時,別人都還好,只是周秀玲那丫頭,臉兒臊得都能滴,只將頭狠狠低下。

謝悠然不太會諒人,如此撕破臉的吵鬧,毫沒有覺察到小姑子靦腆的子。

依著楚琳瑯的了解,經這麼一遭,周秀玲只怕月余都不愿出門,更別提上什麼學了。

想到這,楚琳瑯微微嘆了一口氣,就算琳瑯對秀玲那丫頭有些同也無能為力,畢竟已經不是那家的婦人了。

只希周隨安能拎得清厲害干系,明白了書院章程后,就趕扯了潑婦走人吧。這樣一來,秀玲那丫頭也能跟著丟些人。

那日后來的形,夏荷倒是問過門房。只說那個大肚的孕婦吵鬧不休,頗有些不依不饒的架勢。

恰好齊景堂正在堂跟多年的好友下棋,被吵得實在不行,就派人來問。

結果齊大人的好友,是史臺的王史。聽聞是戶部郎中周大人的新婚夫人在鬧,王史又是惡心了一下。

他也是才知道,這個差點為他兒媳的謝悠然不但婦德不檢,子還這麼囂張跋扈,哪里有半點子的樣子?

聽聞先前是養在鄉下,不在父母旁,真是疏了教養!

史在暗自慶幸家門躲過一劫時,更加厭惡這謝氏,當即派了小廝去申斥周隨安,這才將人給嚇走。

第二日時,王史還是覺得惡心勁兒難下,便寫了奏折,狠狠參了周隨安一本,斥責他家風不嚴,縱容孕妻攪鬧學堂,更是打著六殿下的旗號,肆意妄為,為皇子抹黑!

試問百,誰人敢平白招惹史臺的那些鋼牙們?若是落了把柄被這些史們咬住,不死也得活一層皮!

于是周隨安在戶部被主管大人當著同僚的面一通申斥,直說因為他的緣故,害得主管大人也跟著丟臉無

之前的員年尾磨堪考校,這周隨安不過落得個無功無過,可出了這等子事兒,今年的升遷,周大人算是無了。

如此,周隨安又被到了六王府,被六殿下又狠狠罵了一通。

六殿下何等謹小慎微,原以為不過是送院的小人,沒想到居然能讓那謝悠然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六殿下說得明白,若他管不住婦人,還是趁早滾回寂州,免得害他在父皇跟前作難。

周隨安四挨罵不算,新近主管大人又跟他說,他當初的宅子乃是別的大人不要,才讓給他的,按照他的品階,原是不夠住木魚石巷子的大宅。

最近周隨安風評出了岔子,同僚們都盯得,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還是按章程辦事,趕搬家騰宅子吧。

事到如今,周隨安豈敢不聽,便是花了兩天時間,從木魚石的宅子搬出,遷到本該分給他的集萃巷的舊宅里。

如此落差,趙氏如何能得了?

再加上兒子被史臺參奏,就是謝悠然惹得禍,所以這舊宅子里的家還沒擺好,就已經“喪門星”的喝罵聲不斷了。

謝悠然豈是挨罵不還子,一時間,尖利呼和聲不斷。

這宅子太小了,躲在書房里都不能清凈了。

周隨安最近的俸祿都用來養家,甚至出門喝杯茶水的錢都有些拮據。

他干脆夾著書本,蹲坐在了宅子的后門門檻上躲清靜。

他以前來過這宅子,那時這里還是司徒晟的住所,更是琳瑯和離后的棲之地。

宅子,簡直都是前妻楚氏的痕跡。譬如在窗紙上著紙簪花的習慣,就是楚氏最做的。

周隨安記得那時新婚家貧,楚氏親自布置新房,不大的房間,干凈亮。

又在簡陋的窗紙上用簪花紙的干花。

“郎君,你看,我們雖無金貴明瓦,卻也窗上開花,投進來的影子,一樣的好看呢!”伴著一陣明朗的笑,楚氏那張明艷的臉上也映出了的花影,看得人心中微微起著漾……

而如今窗邊的紙簪花依舊,院中卻不再見伊人笑,有的只是止不住的怒聲喝罵,刺得人耳疼。

妹妹周秀玲也不耐母親和嫂子的對罵,領著鳶兒來到后院,也坐在了周隨安的邊。

看著前面窄窄的街巷,幽幽長嘆了一口氣,低低道:“哥哥,那麼好的嫂子你都不要,到底是換了個什麼樣的進了家門?”

一旁的鳶兒就沒有姑姑那麼委婉了,小聲接道:“會下蛋的母唄!能生還能!”

鳶兒倒是會學語,將趙氏背后的罵,學得惟妙惟肖。

若是平日,周隨安肯定會申斥鳶兒不敬嫡母,怎可如此說話?

可是今日他實在是被母吵得頭疼,便是兩大一小三人坐在后院門檻,沉默不再言語,指著院里的兩只母乏累了,再落得耳清凈……

集萃巷的的吵鬧,可傳不到離得老遠的和寧巷子。

散學的第二天,院無課。楚琳瑯清晨打扮整齊準備出門,夏荷這幾日鬧肚子,得在家歇著。

便領著丫鬟冬雪在巷子對面的面攤吃了一碗面后,便坐馬車去船塢看自己定的船。

這些貨船是先前一個客商去北地經商而預定的,只可惜他去了一趟,就遭遇了北地的水匪。

不但打劫了錢財貨,還將那客商綁走撕票了。現在這些船做好了,那死了的客商家眷卻嫌晦氣,不要了。

楚琳瑯正好撿了現的。冬雪覺得這些船有些不吉利,勸楚娘子也不能要。

可是平時迷信得不行的楚娘子,遇到這樣的便宜貨卻變得諸神不忌。

夏青云按著他跟楚娘子的約定,特意趕過來幫忙驗船。

只是看到一明艷緋紅,打扮得頗為明艷的楚娘子時,夏青云的眼神似乎直了,半天挪不開眼。

確定無誤后,楚琳瑯就下了定銀,買下了這三條船。

過兩天,夏青云就要走了,他聽了楚琳瑯的勸,不再去北邊湊熱鬧,而是準備去西北。

只是原本說好了要跟他一起做生意的大姑娘,卻今日改了主意,說是還想留在卿府幫幫司徒大人。

據說那位大人最近運不暢,大姑娘覺得這個時候走,有些不仁不義。

這讓夏青云如泄了氣的皮囊,說話也有些提不起神。他覺得若是再不說些什麼,他這一輩子都要后悔。

楚琳瑯卻毫無覺察,只是神采奕奕,跟夏青云講著生意上的事

這三條船以后也由著夏青云一起經營,楚琳瑯甚至都不必出船工伙計,而這三條船運貨的利錢,夏青云說了,他不會

聽到他這麼說,楚琳瑯卻表示一碼歸一碼。

在商言商,夏青云并非的賣伙計,只是租給了他鹽牌而已。他的商隊伙計,可都是他自己攢出來的,怎麼能不付工錢?

夏青云聽了這話,卻有些生氣,他直直看著楚琳瑯:“大姑娘,你非要跟我算得這麼清?”

他有心開口說,若是愿意,甭說幾個伙計,就是他自己也愿意給做一輩子牛馬……或者是夫君。

想到這,夏青云鼓足了勇氣,看著楚琳瑯明凈的面龐,咬了咬牙,開口道:“大姑娘,你……你看我怎樣?”

楚琳瑯的腦子都在生意上,聽聞了這話,很是認真地打量了一下夏家大兄弟,然后道:“真壯實!看你手臂有勁,遇到風浪也不怕!看著就讓人心安!”

這話一出,夏青云黝黑面龐被夸贊得有些黑紅,卻增添了幾許勇氣,他繼續開口道:“大姑娘,我看那司徒大人,并不是隨和好相的人,您現在何必給他做下人。我……我前些年在江口老家鄉下買了一小宅院,還置了兩塊地……要不,你還是跟我走吧。只要……只要你能……能嫁給我,就算楚老爺來,也帶不走你!”

楚琳瑯毫無防備,聽了這話,差點將剛喝下的茶水噴出。

這幾日是撞了什麼爛桃花,男人們個個爭先恐口地給買田地,置辦家業?

琳瑯只能用手帕捂著,努力咽下茶水。

而夏青云一旦開口,說話卻順暢了許多:“我雖然沒讀過書,做不來書畫文章,可也沒那麼多花花腸子,你嫁給我,我一定待你好,讓你過上吃穿不愁的日子!”

楚琳瑯有些頭疼,不過還是迅速想好了措辭,不答反問:“那個……夏兄弟,你家里幾個兄弟?”

夏青云以為大姑娘心了,要打聽他家的況,心中一喜,連忙道:“我娘生養了三個,大姐已經婚,二妹在您跟前聽差,兄弟就我一個……”

聽到這,楚琳瑯點了點頭:“所以你是夏家單傳,你爹娘都指你傳遞香火。你娶了我這樣的子,你爹娘會答應?”

當初鳶兒被抱來的時候,夏青云正來看妹妹夏荷,所以他是知人之一。

楚琳瑯也不怕泄了鳶兒的世,直接敞開說:“以前我總以為是自己得兒的時機未到。可是現在周隨安的妻妾都懷了孕,所以這問題就是出在我上。夏青云,你當真要娶個不能生養的人?”

這個問題,夏青云還真沒有考慮過,所以當楚琳瑯直白地破了這點,他便頓住一時答不上來。

可就是這片刻愣神,已經讓楚琳瑯知道該如何婉拒他了。

“娶妻生子,天經地義,你爹娘當初為了給你攢錢娶媳婦,甚至差點貪圖彩禮,將你二妹妹嫁給瘸子老頭,可見對你的期許甚重。我若嫁給你,別的不說,只你父母就得鬧得天翻地覆。難道你為了娶我,就不管顧爹娘了?”

夏青云被說得面膛漲紅,正想表明心跡,自己并不介意這些,大不了過繼個兒子時,楚琳瑯卻擺手道:“人不生養要在婆家遭多大的委屈,我比誰都清楚。你是跑船的,需要常年在外,若家宅不寧又如何安心?”

夏青云被楚琳瑯堵得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爹爹的德行,將傳承香火看得最重。

若他娶個不能生養的子回來,爹一定是要大鬧特鬧的。

想到這,夏青云的眼眶都紅了,整個人都陷的痛苦里。

他有心說以后決不讓楚琳瑯委屈,卻沒有底氣說這種連他自己都不信的話。

楚琳瑯并沒有讓夏家大兄弟獨陷在回轉不得的尷尬里。

給夏青云倒了一杯茶,語氣親和道:“我如今是絕了嫁人念頭的,有你在外張羅,我后半生便也有了保靠。所謂的夫妻日子久了,再濃的誼也淡了。可你在我心里,卻是比親人還親的兄長。我為何放著好好的大哥不要,偏做個勞什子的夫妻?我還指以后你能給我娶個賢惠持家的大嫂,再生出幾個侄兒侄出來呢!”

說完之后,便跟夏青云扯東扯西,將這尷尬的求親氣氛沖散。

最后,夏青云只是慚愧抬頭,看著楚琳瑯的眼睛鄭重道:“大姑娘,您說得對,是我現在自不量力,沒有能力給你好的生活卻跟您開了這口,可是你再等我幾年,等我……”

說到這,夏青云說不下去了,他總不能說等著過幾年自己老子蹬,不能阻了他娶楚大姑娘吧?

這話太大逆不道,而且無。他眼下能做的就是經營好大姑娘的船,把吩咐的買賣做好。

想到這,他有些難過,不想再說下去,只是抱拳轉而去。

楚琳瑯著夏青云遠去的背影,心里暗松了一口氣。

可轉的功夫,卻見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立在自己的背后。

原來司徒晟剛剛領人從附近幾個村鎮的職田回來,正好搭了便船從水路回返。

方才他下船時候,正看見楚琳瑯跟黑小子坐在一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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