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

45.3% / 58/128

這類熱鬧節日的日子, 往往也是丟閨和孩子最多的時候。

楚琳瑯的娘親就跟琳瑯講過,在小時候是如何被陌生人抱走,輾轉被賣的經歷。

也許是自己悲慘的遭遇, 在琳瑯小時,娘親從來不讓湊類似的熱鬧,走到哪里也將的小手攥得死死的。

因為娘親耳提面命的緣故, 楚琳瑯一般也很注意。

只是萬沒想到, 這里不是窮鄉僻壤, 而是天子腳下!而且也并非獨自一人,竟然有宵小這般囂張,白日就開始跟蹤婦人。

已經有些僻靜, 而后跟著的那些人個個膀大腰圓,若此時大喊,激得他們過來擄人,那麼邊只有兩個小丫鬟和一個小廝, 應該不是他們的對手。

再往前走又是一路口, 那里正停著一輛柳木車廂的馬車, 而馬車上坐著的黑臉車夫, 似乎也有意無意地看著自己……

楚琳瑯故意停下,駐足欣賞巷子里一枝半墻頭的杏花, 心里一下子都想明白了。

知道后的人為何一直遲遲沒有手了——他們一定是在等自己走到停著馬車的巷子口!

到時候后的人一擁而上, 就可以將猝不及防的接應的馬車里,到時候邊的丫鬟們都反應不過來。

在車上被捂住了, 再捆住手腳,便是俎上魚, 任人擺布了。

楚琳瑯努力深呼吸一下, 讓自己迅速鎮定下來。打量著四周, 轉頭對一旁小廝小聲問:“王五,你平日負責點灶燒柴,上可帶著火折子?”

王五不明所以,點頭道:“有啊!管事要用?”

見楚琳瑯點了點頭,他便將隨帶的火折子提給了楚琳瑯。

楚琳瑯折斷火折子之后,突然將它拋向一矮籬笆,將一戶人家堆放的木柴給點燃了。

那木柴真不錯,上面堆著的是燃火用的細松枝條,遇火就著,轉眼的功夫就冒出一濃煙。

夏荷和冬雪不明所以,有些慌張地看向自己的大姑娘。

大姑娘為何要白日縱火?難道跟這戶人家結下了仇怨?

就在這時,楚琳瑯已經扯開嚷道:“不好了!走水了!快來人滅火啊!”

喊完這一句,便小聲沖著邊的三個道:“快,跟我一起喊!”

冬雪雖然不明所以,可眼看著那火勢越發兇猛,再不滅火就要將籬笆都燒了,便也跟著大喊起來。其他兩個也慌忙喊了起來。

一時間,安靜的街巷都是他們幾個的喊聲。

而這變故突然,跟在他們后的那些大漢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楚琳瑯瞥見那些一直跟著們的漢子似乎也是一臉錯愕,沒想到會突然點火喊人。

那領頭的漢子一下子醒過腔來了!

這個小娘們,可真頭!一定是發現了他們,這才出了這等招數。

想到陳員外的吩咐,那漢子又看了看距離,打算沖過去踹倒那幾個跟班,再把那人給扯上車。

反正這類勾當,他們以前也做過,嫻得很!而且他們也沒打算太避人,就是要毀了這娘們的名節,給一個教訓。

想到這,他一揮手,后的幾個大漢一涌而上。

楚琳瑯早就有所準備,手里已經了燃火的,橫在前,同時喊的聲音更大了:“哎呀呀,房子要燒著了!”

里喊著火,那手里的火卻毫不遲疑地朝著那些大漢揮去!

先沖過來的漢子被火打了手,燙得哎呦一聲。

而這時夏荷與冬雪才明白過來,只是夏荷沒有防備,竟然被一個大漢扯住,一下子就掐住了脖子。

而冬雪也學了琳瑯的樣子,出一個子護在前,同時更大聲地喊!

雖然因為花朝節的緣故,家家戶戶都去游街逛花神廟。但是也些年老,或者不湊熱鬧的人留守家中。

聽外面突然有人高喊走水,再尋聲一看,半空里果真有冒濃煙的形,便有三三兩兩的人開門看。

這一看果真是隔壁籬笆著火了,左右鄰居怕殃及池魚,連忙也高喊走水,這樣一來,原本安靜的街巷,聚攏過來的人也來越多。

因為那戶著火的人家也出來人了,看柴火燒得老高,連忙澆水滅火,氣問是哪家小兒淘氣,燃了他家的柴草?

楚娘子立刻指向了那掐著夏荷脖子的大漢:“就是這幾個漢子!我們眼看著他們放火!我的婢阻止他們,還被他們掐了脖子!”

那幾個漢子沒想到楚琳瑯如此睜眼說瞎話,一時氣得反駁:“放屁,明明是你放的火!”

可惜這些大漢一臉的江湖莽氣,而且他們的確抓著個弱質流,一看就不是善類!

于是那戶人家連同幾個看熱鬧的鄰居將這幾個大漢團團圍住,吵著要見

期間那為首的大漢試圖構陷楚琳瑯們是他家的逃奴,他們是來拿們去見主子的。

可惜楚琳瑯已經站在巷子里的石墩子上,高聲喊道:“諸位街訪,這幾個人就是拐子!我聽到他們在放火前說,趁著你們救火,要進你們的院子呢!快些拿住他們,不然又要有好人家的閨遭殃了!”

這話一出,頓時巷子里嘩然,幾個漢子被人圍得死死的,有婆子回家取了泔水桶,朝著那幾個人的上潑!更是有人罵罵咧咧,舉起挑水扁擔朝著這幾個人的后背和腦袋上揍。

有幾個漢子不死心,還想去拉扯楚琳瑯,卻更做實了拐子的名頭。

這次甚至不需要楚琳瑯反抗,一幫熱心街訪就護著,狠狠地打這些“拐子”!

這樣的架勢,沒法沖進人群,再拽著楚琳瑯上馬車。

那些漢子先前都是打家劫舍的亡命徒,何曾過這等窩囊氣?最后那為首之人干脆出了懷里藏著的短刀,要給人放,嚇得那些街坊們連連倒退!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高喊:“衙役來了!”

那幾個本來也要刀的大漢一看形勢不妙,干脆放了夏荷,再猛地推開圍打他們的人,一路狂奔,上了巷子口的那輛馬車便跑得沒影了。

楚琳瑯看到那幾個人上了原本停在巷子口的馬車,終于走了,這才舒緩了一口氣。

原來方才引來了街坊時,楚琳瑯便吩咐小廝王五溜去附近的街上尋維持治安的差役報,所以差役們才來得這麼快。

雖然大漢們跑得沒影,可琳瑯作為人證得去衙做個口供,琳瑯不得去衙呢!

也不知那些亡命徒有沒有走遠,自己若落單回去,會不會還遇到他們。

不過到了府,倒是跟府的大人說了實話,承認是自己放火避險,也愿意出銀子,賠了那戶人家損失,另外拿錢算作茶水錢,酬謝了那些幫困的街訪。

不過就在跟苦主商量賠償金到時候,司徒晟卻匆匆趕來了。原來那王五報后,又溜回了侍郎府通知了司徒晟。

楚琳瑯跟在司徒晟的后,低聲道:“大人,您怎麼來了?我已經跟苦主談好了價錢,賠了銀子就能走。你來這一趟干嘛?何必惹一腥臭?”

都沒跟衙表明自己是戶部侍郎府的管事份,就是怕累及了他的名聲,惹下什麼府中豢養惡奴的名頭。

可他一來,豈不是前功盡棄?

司徒晟瞥了一眼,并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的披風披在上,此時夜還是有些涼意。

他將楚琳瑯帶上了馬車,理所當然道:“你是我的人,我不來誰來?那些人有沒有打你?在里面可了委屈?”

說完,司徒晟已經自顧自地檢視起了楚琳瑯,看有沒有傷。

楚琳瑯微微一怔,從小到大,就連的親娘都沒說過這般維護的話,爹爹打,娘親只會忍著,避讓著。

周家后,更是習慣了沖在夫君的前面頂風擋雨,

像今日惹得這般無緣由的禍事,換前夫周隨安來保的話,只怕不會問緣由,就要在府衙里罵不知所謂,白白給他惹麻煩了。

司徒晟不問闖禍緣由,卻只關心有沒有欺負挨打……

方才被一群陌生漢子跟蹤,劫后余生的驚悸在這靜謐的車廂里漸漸發酵,似乎終于可以弱一下,找個可以撒哭訴的人了……

楚琳瑯看著司徒晟,眼圈漸漸紅了起來,忍了又忍,最后還是一癟,哽咽大哭地撲進了司徒晟寬大結實的懷抱。

司徒晟最不得這人哭。年時,隔壁小小的可以將自己哭得整夜都睡不安穩,膛里的心臟會隨著娃娃的哽咽而痛……

如今他的肋似乎還是不變,只能忍著心疼,皺眉摟,像哄嬰孩般微微搖晃:“沒事了,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哪個欺負了你?”

楚琳瑯才不管呢,這難得的弱一旦上頭,不哭都說不出話來。

直到最后,司徒晟將橫抱懷,親吻著的額頭角,才漸漸止住了委屈,細說了今日有人跟蹤自己的詳

司徒晟的臉漸變,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抱著的胳膊也逐漸繃

楚琳瑯覺得自己似乎嚇到了大人,連忙緩和道:“應該就是些無賴拐子,看子落了單,就想著擄人。”

可是司徒晟卻搖了搖頭,篤定道:“他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要往哪里去,所以那輛馬車才會早早繞路堵在巷子口,等你自投羅網!”

聽他這麼一分析,楚琳瑯也倒吸一口冷氣,對啊,都沒來得及想清這點呢!

可是如果明知道是侍郎府的管事,還要擄走,到底是為了什麼?

司徒晟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畢竟在這京城里,敢白日犯下這等勾當的人也沒有幾個。

他沉默地摟住了琳瑯,終于自責道:“是我的錯,我當初該聽你的話,肅清外院子……這些日子恐怕要委屈你了,除了府里和學,你先暫時哪里都不要去。”

看他不愿細說,楚琳瑯也懂事不問。

那日回來后,司徒晟安置了楚琳瑯,讓好好喝了些安神湯,又親了親的額頭,讓好好睡一覺。

而他呆在書房里略略思索了楚琳瑯方才跟他詳訴的事經過。

這件事,就是他的錯,他竟然忘了自己如今算不得孑然一了。他的府里如今是養著讓他不能不在意之人,又豈能容得人肆意妄為?

想到這,他起走到書架旁邊,在書架后的暗格子里出一把匕首,放懷中,然后揮手來了觀棋:“今日送楚娘子出門的車夫什麼名字?”

觀棋道:“季倉,是廚娘王媽媽家的表親,被王媽媽介紹府的。”

司徒晟點了點頭,道:“把今天跟楚娘子出去的小廝也來,再讓季倉套上馬車,你跟我要出一趟門。”

雖然已經快要夕下山了,不過大人去公署過夜辦公也是常有的事兒。觀棋點了點頭,便吩咐馬車備車。

不過當馬車出了巷子,司徒晟又讓車夫駛出城門,一路來到了荒郊的墳崗邊上。

此時太已經下山頭,烏也停滿枝頭,被車聲驚到后,便是陣陣瘆人祭鬼般的

那季倉將馬車停在了路旁,有些怯怯地問:“大……大人,您到底要去哪?已經到了墳崗的邊兒上了。”

司徒晟開車簾看了看,便下了馬車,負手繞了兩圈 ,然后一人朝著墳崗走去。

季倉著胳膊看著四周,問觀棋:“大人來這里,是要祭奠哪位先人?”

觀棋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家先人才葬在墳崗呢。”

不一會,司徒晟回來了,又讓季倉和王五拎著兩把鍬下來,尋了塊平整的地方,讓他倆掘土。

王五不明所以,問:“大人,這是要干什麼?”

司徒晟靠在馬車邊,挑了挑眉,淡定道:“埋條不聽話的狗……快些干,我們還能趕上府里晚飯。”

王五不疑有他,立刻拿了鍬開始挖,還跟觀棋笑道:“聽說今晚有楚娘子親自下廚燉的花雕紅,那味道可香了!不知我能不能討些湯拌飯吃……”

至于季倉,遲疑了一會,也拿起了鍬開始挖起來。

等挖好了深坑之后,累得滿頭大汗的兩個人便著土坑的邊沿要上來。

就是就在這時,他們的雙手突然被人狠狠踩住,司徒晟和觀棋兩個人拿了麻繩,就將他們的雙手捆住。

此時土坑邊已經錘死了兩釘棺材的木楔子,將捆住他們手的麻繩掛在木楔子上,還站在深坑里的兩個人便雙腳離地了,哇哇地掛在土坑壁上。

司徒晟半蹲著子,看著哀求喊著胳膊疼的兩個人,慢慢道:“知道我之前是在哪里當差嗎?”

“譽滿”京城的大理寺酷吏,通晉朝十大酷刑,誰人不知?

見這二人都慌點頭,司徒晟從懷里出了匕首,拍了拍他倆臉道:“我問什麼,你們就說什麼,若是不老實,那就不要怪我刀下無了!”

說到這,司徒晟頓了頓道:“今日楚娘子要出門的事,你們給了何人?”

王五聽了搶先道:“我正吃早飯,冬雪就讓我幫忙搬花籃,說是楚娘子要出門送禮。我都沒跟旁人說過話啊!”

季倉也趕道:“我也是,夏荷說楚娘子要出門,我就備了馬車,并不曾跟人多言語。”

司徒晟又問,到了祭酒府上呢?

王五又是搶先回答,說他幫著兩個丫鬟抬花籃了府,楚娘子給兩個丫鬟塞了鮮花糕餅,也分給他一些,他就和兩個丫鬟在廊下分吃糕餅,不曾與外人言語。

而季倉則說,送楚娘子到了祭酒府上,他就一直在馬車里等來著。

可惜這二人的話并不能讓司徒晟滿意。

他森冷著臉道:“我知道今日有人出賣了楚娘子,所以才會有人半路堵,若是你倆都也不要,我這刀乃是鋼淬煉,順著骨切你們,切到最后也卷不了刀刃。我一般都是從手指頭開始,你們不招,我就先切你們的手指……”

說完這話,他便一腳踩上了王五的手腕,然后伴著王五一聲凄厲慘,幾個淋淋的手指頭便被司徒晟扔在了季倉的面前。

王五哭得淚流滿面,大喊自己冤枉。

這等淋淋的畫面,季倉這等尋常人如何見得?嚇得他下淋漓,窸窣尿了子。

待司徒晟一腳踩上他的手腕子也要依樣來切手指時,他便跟門了似的,聲嘶力竭地高喊:“別!我招,我招,是我把楚娘子出門的消息傳給我表弟的……”

原來這季倉有個在陳記茶莊謀事的表弟,前些日子找到他,說只要時不時些府里管事主子的行蹤,便可以給他五兩銀子的賞。

季倉起初覺得蹊蹺不敢,可是架不住那表弟游說,許了些別的好,說這司徒侍郎在朝中得罪了人,是做不長的,只要季倉識時務,將來可以給他安排到陳員外的家里當個小管事。

陳員外在京城里可是有一號的,甚至有皇商的名頭。

季倉心了,便在表弟表示楚娘子出門就通知他后,依此行事。

今天,他將楚娘子送到了祭酒大人府上,轉頭就抄近路跑去通知了表弟。

接下來他又按照表弟的示意,故意將馬車驅使到人多的路上,哄著楚娘子下車。可接下來的事,他真的就不知道了。

司徒晟瞇了瞇眼問:“為何你表弟單單打聽楚娘子?”

季倉哭喪著臉道:“我表弟也沒明說,只說不識抬舉,加上有貴人看上的姿了,想要約見楚娘子出來私會……”

還沒等他說完,司徒晟已經狠狠一腳踩下,疼得那季倉直翻白眼,哀嚎不斷。

就在這時,觀棋已經把在一旁看傻了的王五拉拽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給他松了綁。

王五看了看自己完整的手指頭,又看看掉在坑里的手指頭,一時愣住了。

觀棋好心解:“我們大人清正嚴明,怎麼會用私刑?那些都是大人方才在墳地葦席卷著的無名尸上切下來的。兄弟,不好意思,方才拿你做了儆猴的委屈了……”

雖然觀棋親切摟著王五的肩膀往馬車邊走,還不斷強調他家大人遵紀守法,關于酷吏一類的謠傳真是離譜得很!

王五戰戰兢兢地聽著,差一點就相信了。可惜后季倉挨揍的哀嚎聲不斷,仿佛是鐵拳捶沙包,聽著靜,像是快要斷氣了似的。

那天,一車人回來得甚晚,被揍豬頭的季倉,雙眼都睜不開,蔫蔫地直往王五上倒,嚇得王五將臉在車壁上,一也不敢

路過大理寺的時候,觀棋又將季倉一腳踹了下去,讓相的衙役押著他監,按與拐子勾結,擄掠良家婦的罪來審。

而觀棋則拿了司徒晟在馬車上寫下的一封信匆匆趕往了四皇子府。

司徒晟與大理寺當值的員都是昔日同僚,只說自己府里的幾個丫鬟差點被外勾結的賊人擄走,需要審一審。

那幾個當值的以前可沒一起跟司徒晟蹭食盒子吃。對于那位貌又會做飯的楚娘子也稔得很,一聽說和幾個丫鬟在堂堂天子腳下差一點被人抓走,也是有些氣到了。

畢竟人家的食盒子、鴨油湯不能白吃!去捉拿這季倉表弟的差役也即刻出發,當晚就在刑堂問審了。

這類拐子案,原是不到大理寺來問的,現在頗有些殺用起牛刀的架勢。

而大理寺卿大人卻是第二日中午時,太子府那邊派人來問詢的時候,才知夜里還審了這麼一樁案子。

而此時大理寺的刑房已經按照季倉表弟的口供,拿到陳員外那了。

等大理寺卿大人急急趕到時,陳員外如同被剝皮的番薯,掛在架子上正用著烙鐵呢!

大人恨恨大聲喝道:“誰準你們這麼胡來的!”

跟大理寺的昔日同僚審了一夜的司徒晟先起淡淡道:“不過是擄拐婦人的小案子,是我不讓他們驚大人您的!”

大人挑著眉冷聲道:“司徒大人,您已經不在大理寺當差了,卻跑到我大理寺來用人,如此越權,是何道理?”

司徒晟冷冷道:“大人,就是因為同僚一場的分上,我才來給您圓這個場子。您知道昨日的花朝節,有多婦孺被拐子拐走嗎?”

這類事,年年都有,若是被拐的婦孺沒有背景,大都也不了了之,也不會有人往上報,有什麼可稀奇的?

司徒晟淡淡一笑:“我府上的幾個丫鬟昨日差點也被拐子挾持,原來是賊人串通了我府上的馬夫,里外應和,意拐良家。此類事大約不是第一次發生,若是放任不管,不普通人家的婦人,就算京城高門閨秀,只怕也要遭不測。所以昨夜,我已經寫下奏折將此事報呈給了陛下,希能夠借這次機會,鏟除城中的頑疾毒瘤!”

我的天啊!大人真是想要扶墻大笑了。

就算他司徒晟在陛下面前再怎麼寵,也萬萬不該拿這些蒜皮的治安案子打擾陛下。

難道這些丟小孩和婦人的地方案子,能跟冗長繁重的國事相提并論嗎?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