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45.8% / 136/297

第 135 章 修仙‧嫖 病(七)

謝聿之瘋了。

並不是辱罵諷刺的意思,葉萱是真的覺得,謝聿之或許已經瘋了。聽到那番瘋狂的表白後,就算是再傻,也意識到了謝聿之侵犯,並不是為了侮辱或者是挫傷道門的士氣。他話音裡的狂熱和執著,無不顯示出了他對葉萱的執念,他甚至想和葉萱生孩子!

謝聿之不是在開玩笑,葉萱沒來由地覺得心底發寒,他是真的想這樣一直侵犯自己,直到自己懷孕。但更讓葉萱驚恐的是,究竟這執念從何而來?從沒有見過天魔君,更不用說和謝聿之有過接。從謝聿之設局混進滄瀾派,可以看出他早有預謀,葉萱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這個魔頭的眼的。

「我瘋了?」聽到葉萱的問題後,正不斷聳的男人停了下來,「我瘋了?」他又重複了一遍,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說不上癲狂,也沒有憤怒和譏嘲的意味,葉萱看不見,不知道謝聿之臉上到底是什麼神忽然為方才的口而出後悔了,好像……刺痛了謝聿之。

「如果你希我瘋了,」大手輕上葉萱的臉頰,謝聿之低又認真地說,「那我就算是瘋了又如何。」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把自己從葉萱的了出來,葉萱又聽到一陣沙沙的聲,片刻之後,整間屋子歸於寧靜。

迷迷糊糊的,葉萱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真的是太累了,朦朧中,覺到謝聿之似乎又回來了,修長的手指,指腹上帶著一點薄繭,落在的,卻又很舒服。大手輕拭過,為細細清潔著上那種黏膩又痠覺慢慢消失,葉萱甚至舒服得低哼了起來。

的雙被打開,一個堅圓柱被塞進了的花裡。那大概是玉石做的,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涼得咯人,反而帶著暖意。那東西並不長,大的柱口牢牢塞住,那些正緩慢流淌出來的濁就都被堵了回去。接著,又被穿上了一條寬大的,套上了一件寬大的長衫。一切都打點妥當後,謝聿之甚至細緻地為葉萱掖好被腳,才轉離開。

這樣的他,和歡時那個瘋狂的男人似乎完全不一樣。究竟謝聿之是個怎樣的人?而他此刻的表現,是為了迷自己,還是真?葉萱沒來由地覺得好笑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有這種荒謬的想法。謝聿之將起來,還強行侵犯是這兩樣罪狀,就足夠葉萱將他碎萬段了。

慢慢地活手腳,嘗試運轉道法,靈氣落心脈,卻好像石沉大海,紫府裡也空的,覺不到一點修為。現在的葉萱,就如同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凡人,想逃出天衍教,無異於癡人說夢。

沒關係,葉萱冷笑著揚起角,雖然拘束,但其實是個頗有耐心的人。滄瀾派有一門的道法,正是用於修士修為被制時破除制,只不過這個方法極為耗時,整個滄瀾派也只有玄道君傳授給了兩個弟子。只要謝聿之不殺遲早會衝破制,讓這個魔頭付出代價。

葉萱做好了和謝聿之虛以委蛇的心理準備,卻一直不見那魔頭回來。默默地數著屋裡的更聲,直到四個時辰之後,才聽到吱呀一聲門響。葉萱先是眉心一跳,待聽到那腳步聲虛浮無力,又鬆了口氣——不是謝聿之。

「你是誰?」覺到來人在床前一丈遠外停了下來,葉萱出聲問道。

那人似乎跪了下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後,略帶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小人是奉道君之命來伺候仙子的,仙子若有吩咐,小人這就去辦。」

看來是個道,葉萱心頭一:「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稟仙子,現在是辰時三刻。」

原來是白日裡嗎?葉萱猜測謝聿之或許是去理教中事務了,畢竟道門與魔門的鬥爭還在白熱化階段,也不知師兄和婉婉現下如何。又問了幾個無關要的問題,那子也放鬆了警惕,話音裡漸漸沒有那麼拘束起來。

「你且起來吧,」葉萱淡淡道,「我不看人在地上跪著。」

子恭聲應諾,立刻規規矩矩地站起了——他不知道自己是看不見的,確認了這一點後,葉萱又裝作無意地試探道:「你怎麼老低著頭?」

「仙子玉容,小人不敢窺看。」子忙道。

「左一個仙子右一個仙子的,你又知道我是何人。」

「小人雖不知,但仙子是道君的貴客,道君吩咐小人必要盡心服侍。」這子顯然心思單純,葉萱旁敲側擊地套著話,很快就把他知道的信息都套了出來。

被謝聿之囚在這間屋子裡的人是滄瀾派的明玦道君,顯然,天衍教裡並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恐怕就連葉萱的存在,也沒有多人知道。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謝聿之並不想利用葉萱來對付道門,否則,他早就會把這件事宣揚得人盡皆知了,但這並不意味著葉萱就可以放鬆下來。

子名喚道華,葉萱又與他閒話了幾句,覺已經套不出新的容了,方才意趣缺缺地道:「罷了,道華,我有些了,奉茶來。」

道華忙斟了一杯靈茶,但不知為何,他並不近前,而是將茶盞放在了床附近的案幾上:「仙子,您請用。」

「這麼遠我怎麼夠得到。」葉萱渾,手腳到現在還使不上力,「你把茶給我端過來。」

「小人不敢!」原本是平平常常的一句吩咐,道華卻像聽到什麼恐怖的事一樣,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請仙子饒恕小人,小人不敢僭越!」

「什,什麼?」葉萱有些糊塗,「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請仙子饒小人一命,」道華把頭在地上,惶急的聲音裡竟然帶上了抖,「若是,若是讓道君知道小人靠近了仙子,小人,小人……」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葉萱已然明白了。難怪,恍然大悟,為什麼道華進門後要站在離那麼遠的地方,為什麼一直低著頭不敢看。葉萱的心裡猛然生起一怒氣,那個魔頭囚,不讓人知道的存在,唯一被允許接的人也必須要離得遠遠的,謝聿之把當做了什麼?一個可憐的,必須要全心都屬於他的臠!

「端過來,」冷冷地說,「你不是謝聿之派來服侍我的嗎?我命令你,現在把茶端到我面前。」

「仙子恕罪,小人實在是……道君他,」道華急得都要哭了,聽他的聲音,大概也不過是個半大孩,只是想到他是謝聿之那魔頭的爪牙,葉萱心底的那點憐憫便又消失了。

「他會怎樣?殺了你?」冷笑一聲,「若你不過來,我現在就殺了你!」

道華只得站起來,端著茶盞朝床邊走去。咖的脆響不斷在屋響起,那是因為道華怕得雙手抖,連茶盞都拿不住了。屋子裡幽暗無,只在牆角點著一盞微弱的靈燈,直到道華走到床邊,才終於看清了床上那個子的模樣。

長長的墨髮披散下來,襯得那張小臉幾乎只有掌大小,櫻瓊鼻、杏眼桃腮,是個極妍的人。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上穿著一件寬大的道袍,玄,上繡的江牙海紋,那明顯是男人的道袍,領口落下來,出了尚帶著吻痕的潔白香肩。

那是……道華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手裡的茶盞砰咚一聲掉在了地上,那是道君的道袍。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道華,」那個道華此刻最不想聽到的低沉男聲響了起來,謝聿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邊,他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淡淡道,「不該看的東西,不要看。」

「道,道君,」道華想跪下來,但他已經怕得不了了,「道君恕罪……道君恕罪!」

「看在你忠心服侍過我的份上,只挖掉你的眼睛便是,」謝聿之此時已走到了床邊,道華,立刻渾抖著撲到他腳邊,大聲嚎啕著哀求起來。但謝聿之好像本沒有看到這個半大孩的滿臉涕淚,他先將飛濺到葉萱手邊的茶盞碎渣掃開,繼而輕地為葉萱拉好領口,口中輕描淡寫地道,「你自去刑殿吧。」

「慢著,」葉萱甩開謝聿之肩頭的手,「是我命令他過來的,他何錯之有?」

「你要替他求?」謝聿之笑了起來——即使是在極度驚恐中,道華也忍不住怔了怔,他從沒有聽到過道君如此溫的笑聲,「既然是你的意思,」謝聿之聲對葉萱道,「那我就不追究了。」

「多,多謝道君!」道華驚喜加地連連磕頭,「多謝仙子!多謝道君恕小人之罪!」道華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免刑罰,道君的手段有多殘忍,魔門誰人不知,他說出去的話,也從沒有更改的時候。這個能讓道君破例的子,到底是誰?

「你不必謝我。」葉萱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幹嘛拿一個孩子出氣,不想讓道華繼續待在這裡,誰知道謝聿之還會做出什麼,「你下去吧。」道華卻不敢,只是頭也不抬地跪在地上,葉萱便又明白了,心裡對謝聿之的憎惡隨之更甚,「你快吩咐他,讓他下去吧。」只好冷冷地對謝聿之說。

謝聿之卻好似沒有被的態度傷到,大手摟住懷中小的軀,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的長髮:「阿萱,你關心他,勝過關心我。」男人似乎是在開玩笑,話音裡還帶著低低的笑意。

葉萱幾乎要衝口而出——「我幹嘛要關心你,盼著你去死才是正理」,但不想惹怒謝聿之,倒不是害怕,而是免得道華再牽連。推開謝聿之的手,側過子,一點也不想再跟這個魔頭糾纏:「我累了。」

謝聿之的手頓了頓,從善如流地放開:「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他低下頭,趁著葉萱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在額頭吻了吻,又一次為掖好被腳,才帶著道華離開了。

屋外是燦爛的,守在府外的子一見謝聿之出來,立刻將府的制重新封上。道華跟在謝聿之後不敢說話,就看到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道清,」謝聿之吩咐守門的子,「帶道華去刑殿。」

道華雙,當即跪倒在地:「道君,您……您說過饒了小人的,」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劫後餘生的喜悅在這句輕飄飄的話面前被徹底碎,「求求您,求求您不要挖我的眼睛!」

「我當然不是要挖你的眼睛,」謝聿之笑了笑,「一開始你看了,所以眼睛不能留。之後,竟然為你求,」男人俊的面容上看不出什麼神,那微勾的角卻好像帶著如惡魔般的冷酷,「那你就必須得死了。」

「不,不要!道君恕罪!求您!求您不要殺我!……」

讓人心煩的求饒聲漸漸遠去,謝聿之回過頭,面無表地看著關閉的府。可以為無關要的人求,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給自己。

「呵……」謝聿之低低地笑了起來,沒關係,這些都沒關係。只要在這裡,只要屬於自己,縱使是憎惡又何妨,和在一起,就連被冷冷推開,自己也是高興的。「我絕不會放開你的……」低沉的呢喃聲好似囈語,春中,玄長袍的男人如同幽靈,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絕不會……絕不會放開你。」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