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不信到了客廳,沈謙還敢當著這麼多傭人的面對手腳。
所以,也不是真的要跑。
沈謙一路追過來,到了客廳卻看到剛才還一臉倔強的人,此刻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朝他微笑,帶著幾分挑釁,幾分示威,幾分得意。習慣直的後背,乖巧併攏而放的雙,讓整個人看起來矜持、尊貴,無形中還出一千金小姐的端莊。
眉眼間了流於表面的孱弱,多了深刻骨的慧黠。
原來,這才是真實的模樣。
沈謙按捺住過快的心跳,一步步朝走去。
幾個傭朝二人的方向投來或好奇、或打量的目。
「哥,要坐嗎?」笑著仰頭,挪出一個空位給他。
如果不是那張白皙的臉上還留著兩道紅指印,沈謙險些以為剛才發生過的一切都是幻覺。
怎麼笑得出來?
「坐吧,相信你也不想讓傭人看你這個大爺的笑話。」人斂了笑,漠然平視著前方,「我們談談。」
沈謙坐下來,兩人中間隔開半個人的距離,既不親,也不疏遠。
這才像同父異母兄妹之間的相方式,而非闖進的房間,瘋狗一樣咆哮質問,甚至手腳。
「你想談什麼?」冷靜和理智回歸,這個男人又是一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模樣。
「談談我們之間的關係,以及該有的分寸。」
沈謙眉眼驟沉,「我還不需要你來教。」
「是嗎?可你今天已經越界了,我親的哥哥。」
雖然意在諷刺,但那聲「親的」還是讓他呼吸一窒,表面卻不聲,「我只想提醒你,無論家裏,還是公司,沒有規矩,不方圓。你要想走得更遠,以後夜不歸宿這種事最好不要發生。」
「爸爸都不管,你卻橫一腳,有必要嗎?」
「我是為你好!」
「可我不需要。」
「是嗎?」他勾,笑意冰涼。
「沈家不是你說了算,你也做不了我的主。哥哥永遠是哥哥,畢竟緣剪不斷,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我希你把握好分寸,不要踩過界。」
言罷,也不管男人什麼表,起離開。
如果說前一句是警告,那麼后一句直接誅心!
沈謙右手搭在心臟的位置,後仰,頭靠在沙發上,出神地著天花板,畔逐漸浮現一抹淺笑。
哥哥永遠是哥哥……緣剪不斷……
到後來,直接低笑出聲,「原來,你都知道啊……」
如果不是今天急了,恐怕還要繼續裝聾作啞。
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是他言語之間表的破綻?還是那條被命名為「阿瑞斯之淚」的手鏈讓你心生警惕?
「婠婠,我會讓你知道這個家是誰說了算,也會讓你親眼看看,我究竟做不做得了你的主……」
尾音悠悠,回在空中,須臾間,消散無蹤再不可聞。
第二天,沈婠提前去到公司,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心,正好與沈謙完錯開,兩人沒能打上照面。
「沈總,你手怎麼了?」苗苗見用左手簽名,右手卻放在辦公桌下沒拿上來,不由詢問道。